天还没亮,泥霓和蒙修罗就爬起来,饭也没吃,拿着那两块玉佩,去找荣教授。
荣教授看到那两块物件十分激动,用放大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说,“这可真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呀!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
泥霓又问那上面刻的是什么,荣教授用拇指摩挲着那两个字,“是文字,一个是赢字,一个是泥字。”
泥霓说道,“真的是文字呀?我还以为是一种符号。”
荣教授十分肯定,“是小篆。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统一货币、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小篆是在秦朝原来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础上,进行简化而来,一直到西汉末年才逐渐被隶书所取代。小篆的特点是字体优美、笔画复杂、形式奇古,所以一直到现在,刻印章或者玉佩时,小篆用的还是最多。”
蒙修罗听完和泥霓小声嘀咕,“即便这东西是秦代的,也说明不了那个人就是秦公子扶苏。”
泥霓表示赞同,“就是,谁能活得了这么长时间?不成老妖精了。”
泥霓顿了两秒,“要么就是真像他自己说的,从大秦穿越来的。”
蒙修罗问,“你信吗?”
泥霓摇头,“不信。”
蒙修罗道,“我也不信。”
蒙修罗问泥霓,“你有他的照片吗?给荣教授看看。”
泥霓拿出手机,“有,我有他的剧照。”
泥霓将手机递给荣教授,“教授,您看看,这个人,和您那幅画像上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荣教授戴上眼镜一看,“哇!这从哪儿翻拍的画像?太逼真了。”
泥霓笑,“是照片,教授。”
荣教授将眼镜带了摘摘了带,折腾好几遍,最后说,“是不是一个人不能确定,但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荣教授将手机还给泥霓,“这是——”
泥霓接道,“我们剧组的一个演员,他自称是秦公子扶苏。”
“秦公子扶苏?”荣教授摇着脑袋表示不能理解,“虽然名字相同、长相相同,但隔着两千多年呢啊?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蒙修罗问,“教授,您那天说,公子扶苏被胡亥伪造诏书赐死,但坊间传闻他没死、很有可能是失踪?”
荣教授道,“是。那天你走后,我又查了很多资料,在一份十分久远的野史中发现,当时盛传扶苏被一个教派救走,后来被教派的大头目胁迫,不得不入教。大头目死后,扶苏就做了那个教派的老大。”
蒙修罗问,“一个教派?非逼他入教干什么?”
泥霓也道,“是啊,扶苏贵为公子,还得一帮人伺候着,要他有什么用?”
“非常有用。”荣教授说道,“公子扶苏性仁爱,在民众中有很高的威望和号召力,否则胡亥也不会第一时间赐死扶苏。赐死的消息一出,很多势力都说公子扶苏没有死、在他们手上。甚至当时在大秦造反的农民起义军也打着公子扶苏的旗号,那些势力就是在利用扶苏的声望招揽人马,壮大自己的队伍。”
泥霓明了,“这样啊。”
蒙修罗问道,“后来呢?扶苏入教以后,还有没有记载?”
荣教授道,“有。我刚刚从里找到一本资料,资料上说,那个教派是个邪教,教主胁迫和控制众教徒,到处为他搜罗活人的器官,用于修炼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术。疯狂的教徒们为了教主能带着他们走向永生,不惜到处杀人、夺取器官,有的甚至直接将活人献给教主,用于修炼。”
泥霓和蒙修罗异口同声,“邪教?!”
“是,推崇那种教义的,按照现在的标准判定,就是邪教。”荣教授说道,“可当时的人们不这么认为,民间盛传扶苏任教主之后,达到了永生的境界。因而那个教派鼎盛一时,教徒达到了百万之众。”
泥霓和蒙修罗又迷惑了,这么说,那个自称秦公子扶苏的人,有可能是传说中那个能达到永生的邪教教主?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泥霓一跳,是导演来电话,十分光火地跟她喊,“大家都等你们了,你和扶苏在哪儿呢?!剧本在哪呢?!戏还拍不拍了?”
泥霓和蒙修罗连忙和荣教授道别,开上车飞奔回片场。
泥霓和蒙修罗都不相信穿越之说,对邪教和长生术之说,也半信半疑。泥霓和蒙修罗都十分困惑,对这个扶苏究竟是什么人,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泥霓和蒙修罗回到片场,扶苏随后也到了,一干人等起火冒烟地接着拍片。
看着片场上扶苏拿着长剑纵马奔驰、驾轻就熟在阵前指挥百万大军,泥霓怎么看怎么觉得扶苏像个古代将军。
戏还没拍完,蒙修罗就接到了赵医生的电话,赵医生告诉她,那粒药的成分他基本上分析出来了,但是涉及到泥霓的人身安全,最好蒙修罗和泥霓能来一趟。
也是因为事关重大,他也打电话给顾公子,希望顾公子能在场,做个证明。但顾公子的电话是秘书阿成接的,阿成说董事长昨晚晕倒在一家酒店里,早上被发现后送到医院,目前重度昏迷、生死未卜。
泥霓一听,坚信是昨晚扶苏将顾擎宇伤到了,扶苏出手那么凶狠,顾擎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不受伤才怪。
泥霓看了一眼还在拍戏的扶苏,恨不得上去一刀剁死他。
泥霓拉上蒙修罗,扔下还没拍完的戏,以神的速度赶往医院。
泥霓冲进顾擎宇的病房,看到顾擎宇浑身接满了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