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令狐小姐扬起手,想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谁知横空出现一只大手紧抓着她扬起的手腕,一扔,令狐小姐整个人就象断线的风筝嘭然跌向墙壁,然后颓然滑落地面,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很快溢出了鲜红血迹。
“你没事吧?”仔细地查看着轻雲浑身上下,墨炫急切问道。
蓝珏等人见轻雲安然无恙,这才悄然退出了房门外,严密控制着令狐小姐带来的丫鬟和侍从。
拉着墨炫坐在身旁,轻雲微笑着摇头示意她没事。
眼见着墨炫只顾关心那个女子,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令狐小姐既嫉妒又怨恨,看向墨炫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和不甘心,不过是个毫无根基且丑陋的贱人罢了,凭什么得到墨公子的疼惜和呵护?凭什么?
“墨公子,彩蝶。。。。。。”声音婉转娇弱,令人闻之顿生怜香惜玉之心,可惜墨炫无动于衷。
“滚!”墨炫依旧不看令狐彩蝶一眼,浑身迸发出噬骨清寒的戾气和杀意。
夕颜是他珍之爱之的瑰宝,他从来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令狐彩蝶竟然敢伤她,简直自寻死路!如果不是夕颜及时阻止,他定让令狐彩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面前,墨炫居然视而不见,还言词冷酷肃杀,对于一向自恃甚高的令狐彩蝶来说,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难堪!
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掏出丝帕拭去嘴角的鲜血,令狐彩蝶狠狠瞪了轻雲一眼,然后看着烛火映照中墨炫温润如玉的侧面,咬了咬唇怨恨道:“墨公子,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
接过轻雲递来的清茶浅抿了一口,墨炫充耳不闻。
死死拽着带血的丝帕,令狐彩蝶紧咬着双唇,一双美目珠泪盈盈含恨而去。
看着令狐彩蝶恨恨离去的背影,轻雲优雅品着茶若有所思。
令狐彩蝶前来造访,楚云翊几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被蓝珏和舞影劝了回去,但密切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自然将令狐彩蝶高扬的怒喝声听得一清二楚,几人迅疾冲了过来,正好看到蓝珏等人退出房外,只得守在走廊上,没多久,瞧见令狐彩蝶怒气冲冲跑出房间,连丫鬟侍从也不顾就掩面而去,几人走进房间,见轻雲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几人围坐在桌边,个个神情严肃。
“这令狐彩蝶是什么意思?”铃儿不明白令狐彩蝶为什么要姐夫娶她?
轻摇着手中名贵折扇,楼海阳语带调侃道:“还用问么?自然是墨公子美名传天下且气质不凡,从而引得令狐彩蝶芳心暗许了。”
“啊?”铃儿偏头看着楼海阳。
“要知道当今世上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可没几个。”楼海阳眼底闪着一丝意欲不明的锋芒:“此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要么籍籍无名,要么足以当令狐彩蝶的父辈,甚至爷爷辈,而那些权贵世族子弟又明显没有结亲的意愿,即便是有,以令狐彩蝶的身份,最多也只能为妾,可令狐彩蝶正是花样年华且清高自负,当然要挑选一个自己看得上,年龄适当又才能兼备的夫婿,看来看去只有墨公子最合适。”
恍然大悟的铃儿不屑地撇了撇嘴:“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肖想姐夫,简直痴心妄想!”
“铃儿。。。。。。”
“我又没说错!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以为她想嫁给谁就能嫁给谁么?”听得哥哥的呵斥声,铃儿委屈得嘟了嘟嘴,继而狐疑道:“你们说,令狐彩蝶此举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个令狐长安授意的?”
“不管是谁的主意,他们胆敢兴风作浪就该死!”轻雲淡淡语气中透着清冽之气。
且不说她绝不容许令狐彩蝶肖想她的男*人,单是令狐长安的所作所为就绝留他不得!
眼见轻雲如此在乎墨炫,楚云翊微垂下眼帘掩饰去眼底的嫉妒和酸涩,片刻抬眼看着轻雲:“看来小雲已经想到了绝佳妙计能将其势力一打尽,你就下命令吧,我和我那五十名侍卫听候小雲调遣。”
“还有我和哥哥,我们带来的暗卫虽不多,但个个武功高强,足以以一敌十!”
“不用了。”瞧见楚云翊和铃儿脸色顿时黯然下来,轻雲暗暗叹了口气:“这毕竟是我晋国的内务,云翊和铃儿兄妹若是插手其中难免惹人非议,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放心吧,八皇嫂离去前安排了三千名紫衣卫暗中随行保护我,再加上地方驻军和官差,只要我们计划周详,相信一定能将令狐长安及其党羽连根铲除。”
“既然小雲已安排妥当,我们依言就是。”深知轻雲言之有理,楚云翊也不好再说什么。
始终沉默不语的玉佩瑶忽然出声道:“以令狐彩蝶的心性,此行没有达到目的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今晚会不太平,大家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她若敢来,定叫她有来无回!”墨炫面色清寒,眉眼间蕴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姐夫说得对,令狐彩蝶竟敢欺负姐姐,我们定要将她打得哭爹叫娘!”铃儿同仇敌忾道:“姐夫威武,铃儿永远支持你!”
不露痕迹地扯了扯墨炫衣袖,看着对他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铃儿,轻雲哑然失笑。
初秋的深夜万籁俱静,一轮皎洁圆月高挂在漆黑苍穹中,清冷月色给整个大地蒙上了一层朦胧银纱,露水悄悄凝聚,凉风阵阵轻拂,显得有些沁人心寒。
侧起身子,看着双眼望着床顶的轻雲,墨炫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