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从小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王和母妃,此刻还不知道遭受梁思聪怎样的刁难,铃儿不由心急如焚,慌忙站起身:“我这就赶回燕京,我不能让父王和母妃承担罪责,更不能让梁思聪那个卑鄙小人以此威胁父王!”说着就往屋外疾走。
轻雲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铃儿的胳膊:“梁思聪诡计多端,相信战王府里必定有他的眼线,你前脚刚离开战王府,就会有人密报他,他早料到你不会甘愿嫁给他,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即使你现在赶回去,你父王和母妃依然难逃罪责,你依然要嫁给梁思聪,从此战王府的荣辱就跟梁思聪绑在了一起,这是你想要的么?”
“那该怎么办?”铃儿脑子里乱得没了主意,紧紧抓着轻雲的手:“姐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怎样做才能让父王和母妃安然无事?”
明白铃儿是关心则乱,轻雲拉着她的手回到座位坐下,然后到了一杯茶递给她:“事已至此你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喝口茶,定下心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铃儿听罢接过茶盏猛喝了几口茶水,接着一脸期翼地看着轻雲。
姐姐简简单单几句话就驳斥得白凝霜哑口无言,足以证明姐姐聪慧过人,相信姐姐一定有办法解她困境。
看到铃儿祈望的眼神,轻雲温言安慰道:“战王对梁皇有从龙之功,深得梁皇信任且持有免死金牌,梁思聪根本不能动战王分毫,只要我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免于战王夫妻的罪责,又能解除你和梁思聪的婚事,这样才是两全其美。”
“什么万全之策?”铃儿急切问道。
墨炫突然幽幽开口说道:“设法让梁皇再下一道旨赐婚作废并免除战王夫妻罪责,梁思聪也不敢反对。”
“梁皇圣旨已下岂能出尔反尔?”楚云翊不赞同地摇摇头。
铃儿也点了点头,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可能朝令夕改。
慢慢转动着腕间的红玉镯,轻雲忽而问道:“铃儿,之前我听你说,白凝霜外表美艳,内心毒如蛇蝎又来路不明,还说梁思远是被人算计,这是怎么回事?”
虽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铃儿还是如实道:“事情是这样子的。。。。。。”
原来梁思远从三岁起,梁皇不但给他找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还密旨战王暗中亲自教导他,所以铃儿和他从小关系就好,加上铃儿功夫不弱,于是经常帮着他悄悄潜入官员们的府邸打探一些消息,尤其是梁思聪的府邸。
大约半年多前,铃儿发现梁思聪偷偷进了荣王府,没过多久就和荣王一起去了白凝霜静养的别院,铃儿跟踪到了别院,看到白凝霜已经病死了,梁思聪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女子,居然跟死去的白凝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梁思聪和荣王都武功高强,铃儿不敢靠太近,因此并没探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话,不过铃儿认为他们找人代替白凝霜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回来后就告诉了梁思远。
没过多久,荣王将假白凝霜接回了王府。
半个月后的一天,假白凝霜去龙岩寺进香回来的途中遭遇匪徒拦截,恰巧梁思远经过救了她,梁思远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之后两人又见过几次面,彼此都有好感。
于是梁思远请求梁皇赐了婚,只是那段时间都没有吉日,故而推辞到现在才举行大婚。
自从梁皇下旨赐婚后,假白凝霜就以太子妃自居,表面装着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暗地里百般刁难从小跟梁思远关系好的铃儿,还有一旦察觉有哪个名门闺秀痴迷梁思远,假白凝霜都会使尽手段残忍毁了那个人。
偏偏梁思远不听铃儿再三劝告,一味宠护假白凝霜,还听假白凝霜挑唆,极力促成铃儿和梁思聪的婚事。
铃儿不愿嫁给梁思聪那样的卑鄙小人,但更多的是对梁思远的恼怒,恼怒他不顾两人多年的情谊将自己推向火*坑,所以逃婚来到了常山,担心被人找到,铃儿便混迹于乞丐之中。
“那事后铃儿可曾密查过假白凝霜的来历?”
铃儿摇了摇头:“太子已经完全被假白凝霜迷住,不许我去查。”
“依我看,事实并非如此。”见铃儿一脸疑惑地样子,轻雲意味绵长道:“一来梁思远从小得数位老师和战王悉心教导,其远见卓识必定高人一筹。
二来没有过人的心智和谋略,梁思远怎么可能稳坐太子之位二十多年无人撼动?
三来据我所知,梁思远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又早已知晓假白凝霜是梁思聪安排来接近他的,试问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迷*恋假白凝霜,以致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来?
至于梁思远不许你去追查假白凝霜,我想他应该是顾及你的安危,毕竟梁思聪和荣王都不是良善之辈,一旦察觉你调查假白凝霜,势必会设法除掉你,纵使梁思远和战王再如何保护你,也难保不会百密一疏。
以梁思远和你从小的情意,我相信他绝不会让你嫁给梁思聪,而他之所以宠护假白凝霜,之所以促成你和梁思聪的婚事,应该是想借此麻*痹梁思聪,要知道,人在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同时也给梁思远创造了机会,最终才能将梁思聪等人一击即中。”
“姐姐,这是真的么?”铃儿惊呆了,不敢相信太子那样做都是为了保护她,可她却误会了太子!
轻雲微笑着点点头。
蓦然想到什么,铃儿惊醒道:“那太子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