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雲说完,将锦帕连同墨炫和楚云翊手中的石头递给呼徳,呼徳忙双手接过,转呈给太上皇,太上皇仔细一看,面色冷冽,然后一挥手,心领神会的呼徳又依次给所有文武大臣们看过。
除了图布新和其子孙五人,其余的人俱是一脸恐慌,尤其是额尔德木图,毕竟之前以他为首的众人都质疑过长公主是不祥之人,如今证明是有人陷害长公主,冒犯了长公主天威,就算法不责众,但作为出头鸟的他结局可想而知。
皇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对轻雲三人点头表示感谢。
乌云公主自然也万分感激三人。
虽然他们早料到有人会在即位大典上动手脚,却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不惜炸毁祭台阻止她继位,偏偏她是当事人不能自我辩白,如果不是轻儿聪明机智且心细如尘找出原因,她不能继承皇位是小,导致周国朝野动荡不安就后果严重了。
比起轻儿,她的心智谋略确实差太远了。
而太上皇面色阴沉如寒霜,冷冷地直视着查干哈格凛冽道:“大胆查干哈格,朕信任你,遂将此次即位大典的一应事物交给你主持,结果先是香火不燃,现在祭台又被炸坍塌,导致典礼接连出现问题,而你却诡辞惑众,说什么天降异象,妖星转世,你该当何罪?”
“污蔑皇上是不祥之人,意图动摇我国江山稳固,简直罪大恶极,按律当斩首示众并株连九族!”硕伦厉声说道,眼瞳里闪过一丝诡异暗芒:“说,是谁指使你陷害皇上?”
查木哈格是丞相的人,丞相又负责督导此次即位大典,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不能扳倒丞相,起码丞相也会丢官罢职,到时候,他就可以独揽朝政大权了。
在轻雲三人查出事故原因之时,查木哈格就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如今听得硕伦此言,顿时吓得脸色雪白,颓然地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瞥向某一人,但见那人一脸淡漠,仿佛毫不在意他的生死,一时间万念俱灰。
“求太上皇饶命,罪臣自认才华横溢,能力不凡,可当了十五年的礼部尚书也没能更进一步,早就心怀不满,原本想着皇上继位,罪臣送子入宫,不但可以擢升职位,还能成为皇亲国戚,谁知皇上却拒绝纳罪臣之子入宫,断了罪臣升官的梦想,罪臣恼恨之下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让所有人误会皇上是不祥之人,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与罪臣的家人无关,求太上皇开恩饶罪臣家人一命!”
说完,查木哈格不停重重磕头求饶。
乌云冷冷地看着查木哈格,美艳脸上清冷如霜。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当初她确实拒绝了他送子入宫,她相信他会因此心生怨怼,但她不相信他会仅凭这件事就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陷害她,此事肯定另有主谋。
难道真如轻儿说的那样,是他在幕后主使?
“原来真是你!”太上皇勃然大怒。
如果不是嘉懿公主查出了真相,乌云要么被处死,要么驱逐出宫,即便他重掌江山,百年之后江山也会落入他人之手,因为乌云是他唯一的子嗣。
这就是他为什么厌恶所处的环境,时刻充满了来自亲人和臣子们的阴谋诡计,还有伤害,可不管他再如何厌恶,作为皇嗣子孙,作为一代帝王,他都必须保证江山稳固和延续。
听了查木哈格之言,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人,只有乌云和轻雲三人知道不是。
“仅仅因为职位没有擢升,仅仅因为儿子未能入宫,就胆大妄为陷害皇上,尚书大人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么?”轻雲幽然开口道。
众人听罢都怔怔地看着轻雲,不明白嘉懿公主为何如此说?
查木哈格低着头,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揪着衣袍,心里对破坏了他计划的嘉懿公主简直恨之入骨。
“嘉懿公主的意思是。。。。。。”太上皇狐疑问道。
“尚书大人刚才苦苦哀求太上皇饶恕其家人,说明尚书大人很在乎家人,既然在乎家人,又为什么敢做这等诛灭九族之事?而且要实施这个歹毒周密的连环计,仅凭尚书大人一人岂能做得到?”
清眸掠过若有所思的众人,将其中一人眼中稍纵即逝的幽芒看在眼里,轻雲唇角扬起一抹鬼魅般的冷笑,挥了挥手,很快,暗十押着一个身穿禁军服饰,神情颓败绝望的男子跃上祭台,将其扔跪在地上:“他是本宫的暗卫,刚好抓住了这个点燃黑火药后妄想逃逸的行凶之人,太上皇不妨审问一下,是什么人命令此人点燃黑火药?又是什么人凿开祭台巨石安放了黑火药?”
看着那个男子,有人忽然惊疑道:“咦,他不是经常跟在丞相大人身边的仆人特。。。。。。特木尔么?”
“对,就是特木尔,我也不止一次见到过。”那人话音落下,立即有人附和。
“奇怪,特木尔怎会在这里?还是炸毁祭台的行凶之人?莫非。。。。。。”
说话之人的声音虽不大,在场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都齐齐转眼质疑地看向丞相唐和斯。
看到特木尔出现的那一刻,唐和斯就反应过来,为什么在香火无故熄灭之时心里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今又听得众人议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在地上辩解道:“太上皇,皇上,微臣不知道原本在府里的特木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特木尔怎么会炸毁祭台?此事与微臣无关,求太上皇和皇上明察!”
“特木尔是你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