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能够识破我们的计划并提前行动,对我们来说总归不是好事,何况我们并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轻雲眼底眉梢蕴含着清冽:“务必查清楚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除掉林涛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属下遵旨!”舞影沉声应道。
静静站在轻雲身侧的绿珀轻声说道:“公主,林涛死了,永乐公主便要离宫回府,万一。。。。。。”
“绿珀顾虑得是,林夫人因为林涛的死神智变得有些失常,不但将林月媚和林涛的死都归咎于贵妃和淳王,还叫嚷着要杀了贵妃和淳王给林月媚和林涛偿命,而且林夫人一直不待见永乐公主,若是永乐公主回到林府,只怕林夫人会就此迁怒永乐公主。”舞影一脸担心。
主子最是在意永乐公主,否则也不会设计除掉胆敢伤害永乐公主的林涛,要是永乐公主在林府出了事,主子一怒之下怕是会灭了林府。
轻雲垂眸看着手中茶盏里时浮时沉的茶叶,眼底闪烁着担忧和沉郁。
两人说得对,林涛到底是芷岚的驸马,如今林涛死了,芷岚不回去守灵确实不合情理,只是林夫人。。。。。。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轻雲招手示意舞影上得前来,附在她耳畔低声交代几句,舞影点点头离去,轻雲放下茶盏,随即带着绿珀和黄璎来到了明德殿。
此时明德殿内。
林秉权跪在正中地上老泪纵横地向惠文帝禀明孙子林涛突然病逝,儿媳林夫人悲痛欲绝以致卧病在床,请求惠文帝允许永乐公主回府主持丧事,毕竟林涛是当朝驸马,而林府中只有林夫人和芷岚两个女主人。
“林卿家节哀。”惠文帝吩咐冷逸派人去请永乐公主前来,看着林秉权正要说什么,忽闻殿外传来太监恭敬的声音:“禀皇上,九公主来了!”
惠文帝儒雅脸上顿时漾起毫不掩饰的慈爱笑容,接着从龙案后走出来,大步上前拉着刚走进大殿的轻雲的手,一边往龙案后的龙椅走去,一边询问道:“难得今天休沐,九儿怎不在寝宫里休息?或者出宫去走走?”
“儿臣来陪父皇喝茶下棋,省得父皇又操心政事从而忘了休息。”轻雲瞥了瞥桌上堆积的奏折。
看到爱女瞥向奏折那薄责的眼神,惠文帝赶紧解释道:“这些奏折早就处理完了,朕原本正在休息,林太尉突然进宫求见,说永乐驸马林涛病逝,请旨让永乐回府主持丧葬仪式。”
爱女回宫后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在爱女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严格按照作息时间表行事,爱女很生气。
于是这几天爱女每天都亲自来监督他用膳和就寝,一旦他没按时用膳或者就寝,爱女也同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让他心疼自责不已,只能遵守作息时间表行事,要不然爱女有个什么闪失,他可就后悔莫及了。
“永乐驸马病逝了?”轻雲挑了挑眉,然后转眼看向下首的林秉权:“接风洗尘宴上,本宫瞧着永乐驸马不都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病逝呢?林太尉,之前永乐驸马可有什么征兆没有?有没有请大夫诊治?大夫有说是什么病么?”
林秉权低着头,语带颤音回道:“老臣代不肖孙叩谢九公主关心!不肖孙身体一直很康健,只是今天午饭时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以致突然疾病死去,据大夫说,不肖孙是误服了两种相克的食物导致食物中毒,又没能及时请大夫诊治,才不治身亡。可怜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老臣实在是。。。。。。”说着伸手抹着眼泪。
“原来如此,没想到永乐驸马年纪轻轻的突然说没了就没了,真是可惜了。”轻雲面带惋惜和关切:“逝者已逝,林太尉请节哀,可要千万保重身体才是,这几天林太尉就留在府里处理永乐驸马后事,并好好将养身子,等过几天再上朝议事吧。”
老狐狸,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掩盖林涛的真正死因,做梦!
林涛那般毒打欺辱芷岚,本宫岂能轻易放过他?本宫要让他声败名裂,死不瞑目!林家也因此名誉扫地!
一个教养不善的骂名,虽伤不了你这老狐狸的根本,本宫也要你无颜立足于天地间!
林秉权依然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老臣叩谢九公主的体恤!不肖孙突然病逝,老臣心头实在悲痛,故而恳求皇上和九公主应允永乐公主回府主持不肖孙的丧葬仪式,还请皇上和九公主成全!”
“林太尉的悲痛,父皇和本宫都理解,再说驸马是永乐公主的夫婿,永乐公主理当回林府主持驸马的丧事。”轻雲通情达理道。
林秉权放在膝上的双手一紧,微微抬眼偷瞄坐在龙案后的轻雲,但见她一脸关切和惋惜,不禁心头暗忖。
他知道九公主一直很爱护永乐公主,离京之时还请皇上下旨将永乐公主接进宫中,就担心林府的人会亏待了永乐公主,如今回宫了,也不放永乐公主回林府,怎么这会儿竟同意永乐公主回府?
当真如九公主所说因为涛儿是永乐公主的驸马,永乐公主理应回府主持丧事?还是九公主另有图谋?
这时,一名太监进得殿来垂首恭敬说道:“禀皇上,九公主,永乐公主到。”
“宣!”惠文帝威严道。
“宣永乐公主觐见!”
随着冷逸的高呼,一袭翠绿衣裙的芷岚缓缓走进殿内,跪地行礼道:“芷岚参见父皇,参见九公主,父皇万福,九公主金安!”
“免礼起身!”
芷岚依言行礼后站起身来,低着头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