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原本还钦佩她对绝尘宫的忠心,可她不该当着本宫的面诋毁辱骂父皇,本宫绝不容忍!”轻雲清丽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凉凉的让人听了心寒:“所以本宫就毁了她最在意的容颜,割了她的舌头,毒聋了她,挑了她的手脚筋,然后当着她的面活剐了火堂主,本宫自觉已经很仁慈了,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居然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说完,轻叹了口气。
这叫仁慈,那什么才是残忍?
那些大臣面面相觑,个个只觉浑身冷汗涔涔,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的飞雪天般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惠文帝看着一脸无辜淡雅的爱女,心里充满了愧疚。
去年及笄之前,爱女还是一个心纯仁善,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可爱小女孩,当然现在仍是个可爱的大女孩,只是手段变得有些。。。。。。冷酷无情。
这都怪他,不该让爱女跟一肚子坏水的墨炫长久待在一起,这绝对是近‘墨’者黑之故。
越想越觉得愧悔的惠文帝,转首看了身旁的韩靖文一眼,眼中迸发出丝丝冰寒冷意。
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韩靖文随着感觉看去,当看到惠文帝那讳莫如深的眼神后,不由得浑身一颤,忙低下头,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知道,这件事十之**是儿子做的,可九公主是那人的女儿,也绝非良善之辈好么?
想当初他的儿子也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不过沉默寡言了些,如果不是从小饱受病痛折磨且早早离了家,才导致他没有时间好好教导儿子。
偏偏儿子自第一眼见到九公主后,一颗心就全系在了九公主身上,为了九公主别说杀几个人,就是连命也可以不要。
这能算‘子不教,父之过’么?他也很冤屈好不好?
将惠文帝和韩靖文的异样神色看在眼里,李正勋面色如常,心里却暗忖。
幸好他没儿子,也就用不着跟皇上争抢九公主,要知道跟皇上做亲家比上阵杀敌还让人胆颤心惊。
领头的黑衣人听罢,本就扭曲的容颜越发变得狰狞可怖,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轻雲不知死了多少遍:“那左护法呢?”
“她没事,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儿。”看到领头黑衣人似乎松了口气,轻雲好心提醒道:“虽然墨炫已经解了她所中的绝尘宫秘毒,不过她太不知好歹,死也不肯招供关于绝尘宫的秘密,所以本宫就让墨炫给她下了另一种秘毒,一种只有墨炫才有解药的秘毒,若是你们不想她死的话,就接她回去,相信你们毒术超群的宫主应该会有法子给她解毒,若是你们不想救她的话,随便扔到哪里都好,本宫也省心了。”
“你。。。。。。”领头黑衣人冷冷地盯着轻雲咬牙道:“九公主果然心狠手辣,我等望尘莫及!所谓山水有相逢,迟早有一天绝尘宫会让九公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好说好说,本宫随时等着那一天!”轻雲脸上笑容越发璀璨,漆黑眼瞳如潭水般沉寂,隐隐泛着波光。
领头黑衣人冷哼一声:“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请便,对了,本宫早就让人给你们准备了几匹快马,相信你们应该用得着。”
轻雲做了个你们随意的手势,然后挽着惠文帝胳膊往左侧方向走了几步,两人左右和身后的大臣们,还有宫婢太监,以及紫衣卫和禁卫军也随之迅速退开,护在两人周围的同时让出了一条通往外城门的道路。
见领头黑衣人警惕地盯着自己等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轻雲浅笑道:“既然父皇准许你们离开,本宫自然不会违逆父皇的旨意,也不会派人追踪你们。”
“希望九公主言而有信!”
“当然!”轻雲声音清泠道:“但前提是,你们必须保证宫英杰完好无损地回来,否则本宫能灭了你们的老巢,能一次次让你们全军覆没,就能倾全国之力天涯海角追杀你们,哪怕上天入地,直至绝尘宫永远消失!”
领头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惠文帝是不会出尔反尔,但九公主诡计多端,一旦九公主变卦舍弃了宫英杰,那今夜他们谁也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们走!”领头的黑衣人说完挟持着宫英杰一步步往外城门走去,走到左护法和梅堂主身边时,吩咐四个属下带上她们,接着继续前行。
被领头黑衣人半拖半拽着的宫英杰频频回头看向轻雲,眼眸里盛满了焦急和乞求。
然而轻雲偏头跟惠文帝低声说着什么,对宫英杰的眼光仿若未见。
出了外城门,果然看到门口停着几匹骏马,其中几个黑衣人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向领头黑衣人点点头。
随手将动弹不得的宫英杰扔上马背,领头黑衣人跟着翻身上马,将左护法和梅堂主或扶或抬安置在马背上后,两个黑衣人也随即各自上马坐在两人身后,其余黑衣人则跟在马后,一行几十人快速离去。
一路狂奔,直到出了京城城门,一行人才停了下来,一人回头看了看来路,对领头黑衣人道:“九公主还算信守承诺,果然没有派人追来。”
领头黑衣人冷哼一声:“宫英杰手里的证据对九公主很重要,可惜宫英杰在我们手上,九公主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副堂主,我们现在是去找宫主?还是。。。。。。”
“不急,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先找个地方把宫英杰扔了,藏好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