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块碧绿玉佩递给宫英杰,宫元昊沉声道:“你带着它去京城的祥福客栈找姚掌柜,他手里掌握着一份名单,然后。。。。。。”
招手示意儿子靠近,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末了,宫元昊唇角扯出一抹诡异冷笑:“本王花了那么多的钱财和心血养了他们这么久,如今也该是他们回报本王,效忠本王的时候了。”
听着父亲的交代,宫英杰脸色一变再变,内心波澜汹涌,没想到父亲竟然早就安排了这手暗路!
“儿子记下了。”
“另外,你去天马镇一户姓詹的人家看看武安伯王宁海是否到了,那是我们一个秘密联络点,他的家眷已经全部被朝廷关押,按照之前的约定他逃出来后应该会去那里,你安排四个人护送他来此;
还有,你到了京城设法联系上平阳伯周季,他是本王的人,现在朝廷还没怀疑到他,更方便你实施计划。
至于名单上的人,听从你命令当然最好,如果有人借故推诿,你就借刀杀人,如果有人意图告密,你必须先下手为强,绝不能让其反噬我们!”
“儿子明白!”宫英杰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儿子走了,父王的身体又欠佳,儿子担心这里。。。。。。”
宫元昊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做好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只要你成功了,我们父子执掌江山便指日可待,至于这里,有本王统领三十万大军在,你无须担心!
倘若攻不下溧阳郡,本王就率军退守九原郡,即便九公主带人形成了合围之势,只要本王不出九原郡,九公主就根本奈何不了本王!
要知道,九公主一向自诩爱民如子,不可能冒然发动攻击,更不可能长时间围城导致九原郡断粮,毕竟九原郡的百姓对九公主而言也是晋国子民,以九公主的秉性不会殃及百姓。”
宫英杰点点头表示父亲言之有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如此一来,九公主岂非是派人刺杀父王?”
“九公主不会这么做!”宫元昊眉宇间蕴含着得意:“本王可是世袭罔替的当朝王爷,又持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再加上对司马晟瑞有救命之恩,就算本王真的谋朝篡位,九公主也不敢擅作主张刺杀本王,否则朝廷无法向天下人交代,若是有心人再从中挑唆,必然会引起臣民们对朝廷和九公主的口诛笔伐;
到时候,为了安抚民心稳定社稷,纵使司马晟瑞再如何宠爱九公主也不得不牺牲九公主,这对司马晟瑞来说可谓是诛心之痛,如此本王就是死也瞑目了;
不过本王相信九公主也明白其中的利弊,所以本王断定,九公主只会选择劝降或者派人潜入九原郡擒拿住本王,然后押解进京;
可惜本王也非等闲之辈,王府内又固若金汤,九公主想拿捏住本王不过是痴心妄想。”
“听父王这么一说,儿子就放心了。”
“最终我们父子能否成就大业,端看你此次京城之行,因此你万事务必慎之又慎,还有小心护国侯,本王总觉得此人不简单!”宫元昊再三叮嘱道。
看着眉头紧锁的父亲,宫英杰狐疑说道:“护国侯虽然军功赫赫,却也只是一个武将而已,儿子并没看出他哪里不简单了。”
“你不懂。”宫元昊长叹了口气:“当年文王谋朝篡位失败,世人都道是本王检举之功,可本王至今还记得当时司马晟瑞的表情镇定得超乎寻常,好象一点都不担心文王会谋反成功,更令本王想不通的是,护国侯身为武将竟然没有率军诛杀叛逆,反而寸步不离地守在司马晟瑞的身边,如今想想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护国侯是武将那时候守在司马晟瑞身边很正常啊。”宫英杰还是不明白。
宫元昊摇摇头:“不对!司马晟瑞的身边不仅有禁卫军严密保护,还有上千暗卫,何须护国侯日夜守着?”
“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只管做好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另外要小心护国侯就是。”
“是,儿子谨记父王的教导!”
夕阳渐渐西沉,绚烂晚霞渲染着整个天空,一轮清冷月牙早早地从东边升起,远处的高山树林在霞光映照中浮现出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天地间流淌着柔和而潮湿的气息。
溧阳郡城内,有了楼海阳送来的三十万石粮食,所有的人终于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又听说粮食还在陆续运来,而九公主也已到达府衙与大家并肩作战诛杀逆贼,并且对叛军实施了包围之势,无论是军队将士,还是普通百姓顿时个个欢欣鼓舞,士气空前高涨。
而城外的叛军驻扎地却气氛沉重而紧张,只因宫元昊突然宣布命令,一个时辰后对溧阳郡发起进攻,于是乎众军士狼吞虎咽地简单吃完晚饭,就开始了攻城准备。
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转眼看了看儿子,见他重重点头后带着一千侍卫悄然往西边而去,宫元昊随即指挥着军队分别从城墙的左中右三面发动了强烈的攻势。
一时间,战鼓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早有防备的守城将士们各尽其职严阵以待,傲然屹立城楼上的段方鸿和楼海阳,以及众位将领神情肃杀。
溧阳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一旦叛军攻破城门便再无关隘可阻挡,所以他们只有誓死守卫溧阳郡。
好在双方兵力悬殊不大,这几个月段方鸿又将原本军事根基太差的溧阳郡进行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