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的意思,童安是被人灭口的!”司马睿肯定道。
轻雲微微点了点头:“童安一直负责传递皇宫内外的消息,知道的机密定然不少,绝尘宫人又怎允许他落入朝廷之手?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么?”
童安死了,线索也就断了,真是可惜,但愿能从邓从怀等人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夕颜所说有几分道理,不过”墨炫接口道:“我个人更倾向于有人事先给童安服下了毒药,不管此事成功与否,童安都必死无疑!”
几人听罢不约而同点头称是。
“传旨:西华门玩忽职守的守卫一律重责五十大板并罚俸禄一年!”
司徒璟昱恭敬道:“微臣遵旨!”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罢,其他的事我们稍后再议。”
“臣(老臣)(微臣)告退!”几人跪地行礼后离去。
“三哥”看着闻声停了住脚步,转身面对自己的司马睿,轻雲想了想语重心长道:“记得小时候太傅曾教过我们‘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三哥,此次若非三皇嫂,后果不堪设想!你,多珍重!”
司马睿明白她是在劝他好好珍惜徐可馨,可是。。。。。。深深凝视了她许久,如壮士断腕般他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开了落霞宫。
看着司马睿落寞的背影,轻雲眼底渐渐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虽然三哥隐藏得极深,可她不是木头,自然察觉到了三哥对她的情意,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巳缤亲哥哥一般敬重,从未有过一丝半缕的男女之情,她,注定要辜负了三哥这番深情厚意!
相比轻雲的怅惘,倒是听到她规劝司马睿的墨炫暗喜于心,如此一来他就少了个强劲情敌。
墨炫原本还想弄清楚她为何疏远他,但见她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倦色,很是心疼,于是按捺住满腹疑问柔声叮嘱她好生休息,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斜靠在软榻上,毫无睡意的轻雲两指揉捏着眉心,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紫珂,芷岚安然回府呢?”
“是。”紫珂走到她的面前,微低着头站立。
“你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紫珂紧咬双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公主与永乐公主姐妹情深,若是知道永乐公主之境遇,后果。。。。。。
久等不闻紫珂回答,轻雲停住揉捏眉心的手,直直盯着异常沉默的她:“林家可是苛待了芷岚?”
“公主。。。。。。”
“说!”轻雲眉宇间闪烁着凌冽。
紫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踌躇中透着愤恨和担忧:“回公主,那个林涛简直就是畜生,丞相和林夫人也不是东西。。。。。。”
护送永乐公主回府后,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府里,以特殊手段从几个奴婢口中得知了永乐公主自下嫁林涛后的非人遭遇,而永乐公主为了不让公主担心竟刻意隐瞒。
若不是有所顾忌,那一刻她恨不得将林涛千刀万剐!
听完紫珂所言,轻雲很是心痛又愧疚,终究是她将芷岚逼到了那样不堪境地,喉头一阵腥甜翻涌,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公主。。。。。。”
绿珀慌忙掏出丝帕擦拭她嘴角血渍,紫珂则焦急道:“我去请墨公子!”
“不许去!”
冷声喝住就要冲出房间的紫珂,轻雲忍着体内气血翻涌坐直身子,招手示意紫珂进得前来:“你即刻去找颜诺,就说。。。。。。”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清丽容颜满是森寒之色:“林涛竟敢如此伤害芷岚,我要他生不如死!”
“是,我这就去!”紫珂随即赶往百花楼。
倒了杯温热水递给轻雲,绿珀担忧道:“公主身子可要紧?要不请墨公子来看看?”
一直慵懒依偎在她怀里的慕雪飞奔离去又迅疾回转,嘴里衔着墨炫研制含有玉叶金龙的丹药瓶,轻雲接过倒出一粒,合着温水和喉头的腥甜咽下:“刚才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一字半句,记住了么?”
看着眸光幽深似海的轻雲,绿珀只得答应下来。
如果皇上知晓公主吐了血定然会万分担忧,而墨公子怕是会不顾一切血洗了丞相府,结果可想而知。
匆匆赶回来的逐月一见轻雲这般模样,不由得忧虑又焦灼:“主子这是怎么呢?”
“没事。”悄然将沾染鲜血的丝帕藏入袖中,轻雲岔开话题问道:“逐月,锦绣坊情况如何?”
看了看一旁低垂着头的绿珀,逐月敛起心中疑惑恭谨道:“回主子,属下等赶到锦绣坊,除武功尽废的掌柜捆缚石柱上外,其余逆贼已全部被诛杀。据掌柜交代,是一个蒙面黑衣的男子所为,并留下数十箱金银珠宝和一本账簿。属下已将财物运回,掌柜单独关押地牢中。”
逐月随即掏出一本账簿递给绿珀,绿珀忙双手接过转呈轻雲,轻雲打开翻阅着,眉头越蹙越紧,然后交还给逐月。
“按照账簿中银钱的来源流向细细追查,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相关人等一律缉拿归案!另外,可查清那名蒙面黑衣男子的身份来历?”
是弃车保帅?还是助己方一臂之力?
又是谁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灭了锦绣坊?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逐月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属下已命人继续密查,相信很快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