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紫一块的伤痕,几乎就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鞭伤,烫伤,似乎还有烙铁伤印,旧伤与新伤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秋禾不由得怒火万丈:“公主,他简直不是人,奴婢这就去杀了那个畜生!”

“不许去!”

芷岚及时喝住怒发冲冠就要往外去的秋禾,淡淡说道:“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你先帮本宫涂伤药,然后替本宫好好梳妆,晚上本宫要去宫里参加宴会。”

“公主。。。。。。”看着云淡风轻的芷岚,秋禾有些怒其不争。

“既然你到了本宫身边,就只能服从本宫的命令,否则就离开!”

秋禾咬了咬唇:“是,奴婢遵命!”

从柜子里拿出九公主赏赐的肤凝霜小心涂抹芷岚身上的瘀痕,看着坚强隐忍的她,眼泪无声划过秋禾的脸庞:都说皇家公主富贵荣华,可是谁又知道永乐公主几乎每天都生不如死?

坐在梳妆台前的芷岚看着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嘴角浮起一丝苦涩,拿起胭脂静静涂抹着,直到看不出一丝破绽方停下,不经意瞧见镜子里折射出秋禾眼中的幽光,不禁心念一动:“秋禾,你若是将本宫在林府的遭遇告诉了雲姐姐,本宫绝不轻饶了你,记住了么?”

“九公主为公主讨回公道难道不好么?九公主那么疼爱公主,是绝不会。。。。。。”

“糊涂!”芷岚冷冷打断秋禾,转头直盯着欲言又止的她:“雲姐姐为了江山社稷稳固,为了黎民百姓安宁,日夜劳心劳神,我们不能替她分忧已是不该,又怎能拿这些小事去烦她?”

“公主的安危不是小事!”秋禾不赞同道:“何况九公主派奴婢来,就是为了不让公主受到伤害,可奴婢根本没有保护好公主,又如何向九公主交代?”

握住秋禾的手,芷岚语重心长道:“本宫知道你一片护主之心,可是这段时间雲姐姐为了彻查少女失踪一案奔波辛苦,我们不能给雲姐姐添乱,否则怎对得起雲姐姐的爱护之情?你说是么?等此案了结之后,本宫自会跟雲姐姐说的,而且林家不敢真的弄死本宫,所以你无须担心。”

“公主为什么不离开林府?”

在秋禾看来,林府的人几乎个个都是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公主善良又是金枝玉叶根本没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本宫不离开自有本宫的道理,你无须多问。”芷岚静静道:“你只要服从本宫的命令即是,要不然,本宫只有将你赶出林府!”

看着眉宇间蕴含着皇家与生俱来威严和凌厉的芷岚,秋禾顿生敬畏之情:“奴婢遵命!”

夜幕降临,半月冉冉升空,皇宫御花园里处处张灯结彩,摇曳烛光与月色星光相映成辉,整个御花园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三品以上的朝臣及家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看着周旋于众臣之间,温文尔雅的司马淳,张恋舞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嘴角一抹嘲讽似有若无。

不过一个扶不上墙的蠢货,比起他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而林忆薇优淡漠,一双水眸宛如大海般深邃,朦胧得让人一眼看不真切。

时刻注视着张恋舞的李飞雪捕捉到她嘴角的那抹嘲讽,不禁蹙了蹙眉头,看起来这个张恋舞果真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给你!”

一个雕刻精美的锦盒突然放在李飞雪面前的桌上,而司马岳伫立在她的身侧,显然锦盒是他送的。

瞥了一眼锦盒,李飞雪挑眉看着司马岳,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送你的新年礼物!”司马岳目光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俊朗脸庞有着丝丝不自然之色:“还有对不起,上次我真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原本听到司马岳送她新年礼物,李飞雪心里倏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也不知是羞怯还是高兴,只觉得好像清泉拂过心间一般甜滋滋的,谁曾想他又提及那天之事,烦闷恼怒顿时郁结内心,狠狠瞪了他一眼。

“臣女无功不受禄,这锦盒还请岳王爷拿回去!”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

司马岳一听霎时为之气结,直盯着面色清冷的李飞雪:“这是本王千辛万苦才寻到的珍宝,好心好意送给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多谢岳王爷厚爱,可臣女受之不起!”李飞雪忍不住反唇相讥,心里却将不解风情的司马岳骂了千遍。

生平第一次送女子礼物且道歉竟被无情拒绝,当然九儿除外,司马岳心头那个郁闷就别提了,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强横道:“本王说送给你,你就必须收下!”不等李飞雪说话,转身回到座位坐下,然后猛灌烈酒。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的司马齐,看着一脸烦躁的司马岳,微微摇了摇头。

另一边,徐可馨坐在专属睿王府的位置上,看了看身旁静静品着美酒的司马睿,转眼看向对面不远处御史府的桌位,父亲还卧床不起,母亲当然留下照顾父亲,所以来的人只有哥哥和嫂嫂。

同样是得罪九公主,苏大人离京时,韩太傅等朝臣和京中百姓们都去送行,父亲伤重这么久却无人前去探望问候,两人境遇可谓天差地别。

自入宫后,她一直观察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没有一个朝臣上前与哥哥应酬。

而不擅交际的哥哥垂首默默坐在位置上,显得那么落寞且孤寂。

徐可馨看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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