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雲,想不到吧,你也有任人宰割的一天!”
绿珀和小文昏倒后,悄然潜入的蒙面黑衣人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白皙手指轻抚过轻雲如玉的脸颊,一双黑眸中闪烁着噬骨的怨毒和愤恨。
“你毁了我的终生幸福,毁了我的荣华富贵,害得我隐姓埋名背井离乡,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偿还,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消我心头之恨!”
“只怕你没那个本事!”清幽冷冽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黑衣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但见床上原本双眼紧闭的轻雲已然睁开眼,眼神清冽如霜,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黑衣人心里一慌:“你,你居然没事?”
“你说呢?”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
“看到小文伤了本宫,看到本宫昏迷不醒是不是?”
黑衣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枉你自称才智武功天下无双,难道你忘了本宫身边有神医墨炫么?难道就没察觉到你为何能轻易避开接近五十名暗卫的保护进得屋中来?难道你就没察觉到这屋中有什么不对劲么?”
缓缓坐起身,轻雲睨着目色幽暗的黑衣人,唇畔噙着一抹魔魅冷笑。
“李飞霜,看在护国侯和李飞雪的情面,本宫饶了你两次,你却不知道珍惜,好好重新做人,还如此冥顽不灵,简直不可饶恕!”
当看到小文反常的举止后,她就怀疑小文被人下蛊,又敏锐感觉到当时人群里有一道阴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再加上暗卫查到李飞霜居然藏身南阳郡城中,于是定下了这请君入瓮之计,没想到李飞霜果然中计了。
“住口!我有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这个野种一手造成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如果此时她还不明白今夜根本是个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的陷阱,那她就笨得连猪都不如了!
思及此处,黑衣人李飞霜就想要抽出腰间软剑杀了轻雲,却猛然发现自己不但动弹不得,浑身也象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绵软无力,更惊讶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墨炫等人已然现身房中,不由得心中骇然,怒视轻雲的双眼里布满怨恨和难以置信:“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墨炫点了你的穴道。”轻柔地拍了拍跃到床上的慕雪的头,轻雲指了指桌上的烛火:“而那里面掺了软筋散而已。”
“卑鄙!”
“卑鄙?”轻雲挑了挑眉,清丽脱俗的脸上蕴含着冷冽:“你伙同他人下毒谋害数千无辜百姓难道不卑鄙么?你残忍杀害岳大夫父女难道不卑鄙么?你指使人下蛊伤害十岁孩子难道不卑鄙么?”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若非你心术不正,试问谁人能逼你?”
李飞霜狠狠瞪着字字珠玑的轻雲,眼底闪烁着蚀骨的恨意和不甘,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她定将这野种生吞活剥了!
“说,策划参与这次下毒事件的除了梁国绥王梁思聪,都还有什么人?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说了,本宫尚可留你全尸,否则本宫必严惩不殆!”
双眼死死地瞪着轻雲,李飞霜一语不发,心中却震惊不已:这野种怎么知道绥王?
“不说是吧,绿珀”
“在!”经过墨炫诊治已然清醒过来的绿珀大声应道。
“她就交给你了。”
“是,公主!”绿珀随即走上前一把将李飞霜拽到地上,取下缠在腰间的软鞭狠狠抽打在李飞霜的身上。
若不是这个女子,公主这几天就不会承受那样的痛苦折磨,绿珀一想到这些就满腹仇恨,虽然她跟着舞影学武不久,力气也不大,可她拼尽全力挥动着舞影特意寻来给她的软鞭。
“啪。。。。。。”鞭身上带着的细小锋利倒刺划破了李飞霜的衣衫,刺破了她柔嫩的肌肤。
李飞霜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却紧咬银牙忍着。
“啪。。。。。。”
又是一鞭狠狠落在李飞霜身上,倒刺带起她的皮肉飞舞,血花四溅,在众人的漠然中,绿珀又毫不留情地甩了一鞭,似乎只有这样,公主的痛才会少一些。
“啪。。。。。。”
“啊。。。。。。”
身上钻心的疼痛得李飞霜冷汗直冒,再也忍不住发出声声惨叫,脸上的黑色面纱早已被软鞭扯落,化为碎片散落了一地,曾经媚艳的容颜几道狰狞血痕怵目惊心,身上更是鞭痕累累,血流如注。
眼见着又一鞭子要落下,李飞霜怒瞪着绿珀,咬牙切齿道:“贱人,你竟敢打我,我绝不会放。。。。。。”话未说完,鞭子已然重重落在她身上,顿时痛得她死去活来。
轻雲挥了挥手,绿珀这才收了鞭子,冷眼看着痛苦哀嚎的李飞霜,眼底充斥着仇恨和杀意,而轻雲睥睨着李飞霜,冷冷道:“还不肯说么?”
李飞霜咬着牙仍死撑着不说。
楚云翊半眯着眼,幽然开口道:“小雲,她不说没关系,我们会查清楚的,目前最主要的是让她先解了你和小文身上的蛊毒。”对他来说,小雲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墨炫说过,蛊毒就如同她所中的寒毒一样,即便李飞霜刚学下蛊不久,也必须得由李飞霜解除才行。
狠狠吐出一口血水,李飞霜怨毒地看了看轻雲,转眼看着容颜陌生的楚云翊,狂笑道:“要我给这个野种和那个小子解蛊,休想!就算我死了,也要他们两个陪葬!哈哈哈哈。。。。。。”
“放心,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