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散了吧。”白羽岚独身往里面走,聂怀远跟在后面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件事,是你做的。”白羽岚皱眉,坐在太师椅上,支着下颔看他,继续道:“当初是谁向我保证,不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说到这里,白羽岚揉了揉眉头,继续道:“不过,我更倾向于认为,你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你是在这个店里工作的。”
“你在试探我?”
聂怀远全程沉默,好似默认,白羽岚有些头疼道:“说说看,看看,我还能不能将你留在这里。”
聂怀远低眸笑道:“夫人真是好智慧,完全和夫人猜测的一样,只不过,聂某更倾向于认为,聂某想试探夫人是否能值得追随。”
“如今北疆被靖安侯平定,而皇室中人,却个个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加上腹背受敌,但国君却从来不以为意,甚至视百姓生命如草芥,虽然聂某不过区区一介侠士,却知道一人之力不可撼动大树,遂想要追随夫人和侯爷”
聂怀远说的话,大致总结起来,就是他在慢慢折磨自己当年的仇人时,顺带看看她有没有将军夫人的魄力等等。
不过,她还是有些纠结,但商铺向来是个打听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若是她能利用起来,或许,能够有更大的力量给叶铭庭以资助?
白羽岚有些犹豫
在靖安侯府的私牢中,关押着的当日在酒楼刺杀白玉兰的刺客,不过此时,这个刺客早就咬舌自尽了,先前在轮番追查中,也没有查处一点痕迹,这刺客应当是个死士,闭口绝对不谈。
后面凌云索性就直接成全他,让他咬舌自尽了。
死士的衣服,也是非常朴素简单的,街上随便一个裁缝店都能定制的款式,凌云在这死士身上摸索半天,也没看见又任何值得观察的线索,他皱了皱眉,若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当初这些人,是怎么分辨谁是自己人的?
想到这里,凌云猛地扒开了死士的上衣,仍然没有痕迹,他也不避讳,直接将这人拆的精光,全部瞧了一遍后,终于发现了不同,这不同,正是在这人的耳后,有一点红色的微小印记,像是一团火焰。
得到这个情报后,凌云掏出自己怀里的匕首,割下了这人火焰的那块皮肤,刀法精湛,毫无任何痕迹,贴成标本,装进了透明的小瓶子里。
“主人,找到区别了,应该是某个组织,或是某个人的死士,这个组织耳后一点红,粗略只会一味是红痣,但仔细瞧,应是火焰。”凌云说完,还忍不住递给叶铭庭这个标本。
虽然结果是被叶铭庭嫌弃了,男人瞧了那标本一眼,暗道自己的手下,好似都有些恶趣味!
不过,这火焰般的印记,倒是让他想到一个人,范隐!
白羽岚本是不大愿意插手叶铭庭的某些事情,但既然聂怀远提出了这个请求,便先记上了,若是可行的话,也算是为叶铭庭加一位能人。
白羽岚歪倒在摇椅上沉思着,就连绿意急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夫人,荣华公主指明了要找您。”绿意急匆匆道:“还说她正带着两个小主子去了酒楼玩耍”
白羽岚猛地一个起身,秀眉微蹙,不满道:“这是什么道理?她怎么会带着我的孩子去酒楼?多多和囡囡不在府上吗?”
只见绿意支支吾吾,咬唇道:“奴婢先前回府上找过少爷小姐,然而听其他婆子说,少爷和小姐,的确是被公主强行抱走了,侯爷和亲卫都不在府上,所以没人敢拦她。”
这一件又一件事接踵而来,都是些令人不快的事情。
“哪个酒楼?既然她想要见我,那就成全她好了!若是敢动我的孩子”白羽岚心中憋着一股气。
这荣华才放出来竟然就这般不消停了!处处又来与她作对!
这座云来酒楼是京城中修缮的最好的酒楼,内里全数是按照着大家内院的格调来修建的,就连挂上的那些画,都是些名士兴致一起而作,再者,又有许多考生前来京城应试,挥上自己的墨笔,这才构成了整个酒楼的格调。
白羽岚去到荣华指定的那个房间里,然而却并没有看见多多和囡囡,只荣华一人单独坐在椅子上,看见白羽岚来了,眉头微挑,冷笑一声,道:“先前给你递拜帖,也不待见我,直接给拒了,这回一说起你的孩子,就来的这么快!”
白羽岚没空与她一番无谓寒暄,眼里眉梢间都带着冷意,道:“说!多多和囡囡,怎么不见?你带走我的孩子,这是就想干什么?”
荣华丝毫不生气于白羽岚对她的一番大吼大叫,反而轻轻笑了两声,道:“这就要看你态度怎么样了?”
白羽岚暗自压下心中怒气,谈判道:“你叫我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的母妃,是不是你下的下三滥手段,竟然将她毁容了?那起的疹子,药石无医,就快要失了盛宠,怎么?你还觉得你无辜?”
荣华不提还好,一提,白羽岚就想到了那个笑面虎一般的兰妃,心中对着一双母女,实在是愤恨之极,道:“你这女人,还真是好笑,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好母妃打算对我干什么?想利用我来将你放出来,不成,或许直接将我推进池塘里淹死?”
“你母妃是这般恶毒,心口不一的人,难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还对孩童下手!”
荣华显然被白羽岚这句话给激着了,当白羽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