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庭眼眸微暗,沉声道:“即便是在徽朝管辖的区域,照旧能够有这样的陋习发生,但是大多见不得光,也管不着。”
不过这个羽族的身份稍稍有些特殊而已,各种族都在虎视眈眈,便是他,都略有关注。
白羽岚有些愤愤这些羽族人的行为,不由得将火都烧的旺了许多,闷声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做?现在京城好多权势之人都晓得这个羽族之子的身份,可见他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究竟是对你们有什么作用呢?”
她提到这儿,叶铭庭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像是有些烦躁地解释一番。
这个羽族之子,之所以被众多徽朝,甚至央国人知道,完全是因为这个羽族,这个种族虽说不为外界沟通,但没隔多少年都会出一个极为厉害的人,乱世将起,再去扶助一个人,最后天下往往掌握在这个羽族之子扶持的人手中。
而传说祭天之子在被祭天后,就会出现这个极为厉害的人。
白羽岚听到这儿,不由得越发愤懑,看来,在这些人眼中,琼名就应该是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而必死的身份?她心中在为他鸣不平。
“所以说,你们说我是捡了个麻烦的人回来?”白羽岚哼声道:“只要将他的身份掩瞒住不就行了么?”
叶铭庭摇摇头,道:“羽族人拥有自己寻找祭天之子的办法。”
他看向白羽岚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接受这个琼名,就意味着夫人定然又会再遭受一拨其他人的刺杀。
但是想来夫人也不愿意就这样放那个少年独自面对族人的追杀。
叶铭庭叹了一口气,道:“夫人可是要留这个人?”
见白羽岚有些坚定的目光,他淡淡道:“可以,不过夫人最近外出就不要离开的太远,毕竟我担心夫人会被误伤。”
“我不会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白羽岚冲他点头道。
叶铭庭这下子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站起来,道:“既然夫人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现在为夫到时候就让人去查查怎样破除这种追寻羽族人的办法,将琼名身上的印记消掉。”
白羽岚闻之一喜,也不管自己的手上还沾染了很多的灰尘,就这样直接一把抱在了叶铭庭分外干净的长袍上,欣喜道:“就知道你一定会按着我的想法的。”
叶铭庭总是喜欢迁就她,不叫她为难,可她却总是叫他为难。
“罢了,本侯又不是一个小小的部落首领,本侯还会担心这些小小的,百世不出海岛的民族么?”叶铭庭颇有几分自得地笑了声,很是肆意张狂,偏生他这个模样,最是为白园林所喜爱。
“夫君一直这般厉害,这点,我是一直知道的。”白羽岚忍不住踮起脚尖去,在叶铭庭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叶铭庭失笑,夫人只有在这种得到喜欢的东西时,总会给人一点甜头。
他加深了这个吻,将白羽岚吻得气喘吁吁、头晕脑胀后,又低笑着凑过身去,在她耳边沙哑着轻声道:“夫人还是到了晚上,再给我这个奖励。”
白羽岚耳根子一红,在心中暗骂叶铭庭真是性趣高涨。
“你说了算。”她嘴角一撇,娇娇的瞪他一眼,随后性质昂扬地冲过去聂青和那边了,还一边跑一边喊道:“聂大神医,你的药汁好了。”
叶铭庭站在原地,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侯爷当真要留下那个人?到时候估计各路人马都会盯着侯府。”凌锦在一边不由得担心道。
“从前难道这些人马就没有盯着侯府了么?”叶铭庭只淡淡的,丝毫没有想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可......”他并不想将侯府置于这样一个被动的状态。
“凌锦你跟在我身边干了多少年了?”叶铭庭忽然道。
见凌锦沉默,叶铭庭这才又是带着一点笑意道:“我也记不清楚有多少年了,只不过十来年是少不了,但是你现在还看不清楚朝堂的形势么?或许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在侯府,而是这个祭天之子,不祥的征兆,才要更叫人放心,或者松懈戒备一点?你可明白?”
凌锦浑身一怔,随后双目锃亮,一脸崇拜地看向叶铭庭,道:“侯爷英明!”
叶铭庭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回复了先前不笑的样子,少了那一抹柔情,变得凌厉许多。
自白羽岚在他身边后,他就很少有过不笑的时候了,就连身边的人都快要忘了他这个样子,平白给了旁人一个温和很容易接近的印象。
白羽岚站在聂青和面前的摊子前,看着琼名的眼神越发充满同情,琼名心中自然是知晓的,但只是低着头一点一滴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扶起来一个躺着的病汉,将人靠在身边的棚子上,给这个人灌药的同时,见着白羽岚,也仍旧是不吭一声,白羽岚那点儿本有的想要调解关系说话的心思,也被这弄得一干二净。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而聂青和又再次做了个打破僵局的事情,他一边将那个病人给扶起来,一边有些闷闷道:“你俩将这个人再弄起来坐着点儿,老是施针施的不太好。”
聂青和头痛的是,这个病人被琼名扶起来,总爱左右晃荡,而病人没有什么特大的疾病吧,现在再多扎几针,还老弄不好的话,倒是影响病人的健康恢复啊。
白羽岚听闻聂青和的要求,立马就按照着他说的这般做了,琼名就在左边儿固定病人,而她则在右边扶着这病人。
琼名是个很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