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服男子嘴角一弯,笑了声:“没想到,堂堂羽公子向来自扫门前雪,不问他事,竟也会出现护一个女子。手机端 m.”
白羽岚见秦羽挡在身前,也鼓足了底气,在背后哼声,插嘴道:“一个淫贼骚扰我,莫非还不能有人主持公道了!”
秦羽幽幽看了她一眼,虽未说半句话,然而这眼神却分明地置出含义,这从前可半点不会说他是个主持公道的人,现在遇事儿了,倒是嘴伶俐。
“滚。”秦羽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那个胡服男子,冷声:“若是你想要缺个胳膊少个腿儿,让你没法为非作歹的话,尽管继续缠在这儿。”
那个胡服男子怪笑一声,骂骂咧咧道:“坏老子的好事,这小娘们今天还扫了老子的兴,羽毛,这次看在你的面儿先放过这小娘子,下次再坏我事,定不会轻饶了你。”
说罢,他看了秦羽一眼,后者只是冷眼瞧他,也并无旁的表情,随后胡服男子袖突兀弹出来一颗弹丸,秦羽微蹙眉,稍稍侧过身一下,那弹丸撞到了一边檐角,散成一股烟雾,秦羽脸色一变,立刻将白羽岚提起来,抓着人往另外一边的房顶飞去,到了烟雾触及不到之处。这才将白羽岚放下来。
他看着眼前那烟雾嗤笑一声:“竟然还对着我玩这种小把戏。”
白羽岚瞧了眼这檐角,不远处是靖安侯府,心一动,没想到,这处离侯府竟然这般近,这儿也不高,两边墙距离隔的也不远,可以跳过去,用那点儿学着的蹩脚的轻功。
白羽岚正要一脚跳下去,被秦羽给一把抓住了,她转过身去瞧秦羽,他嗤笑道:“你这女人倒是愚蠢的很,身在江湖这么多年,难道连区区蚀骨散都不认识么?”
白羽岚抽了抽嘴角,什么蚀骨散?她又不是个混江湖的,深居内宅,哪里晓得那么多东西。
秦羽淡淡扫了她一眼,道:“晓得你不知道。”
说着,这才带着白羽岚猛地往下面一跳,又飞檐走壁一阵,一边解释一番:“这蚀骨散粉若是落在身,会腐蚀皮肤,轻则皮肤表面,重则渗入血肉。”
白羽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蚀骨散竟然这样恶毒,方才那淫贼真是个恶趣味!
若是方才她沾染到身,岂不是现在皮肤都烂掉了!
白羽岚想到这里,一阵恶寒,催促道:“赶紧的吧,这侯府在前面了!”
秦羽眼一片阴霾,突兀地轻笑了声:“到了。”
说罢,不消片刻,到了侯府后门处,略一思索,又拖着白羽岚了墙檐,蹲在一处房顶,秦羽这时候也要小心许多,这侯府,即便是夜晚,巡逻士兵也是极多的,甚至是门外防守,也格外森严,对此,白羽岚也是不甚唏嘘。
这从前防着外贼的,现在自己却是个外贼,偷偷摸摸地靠近侯府,好似要做些什么非法之举一般。
“我带你来的这处是厢房,你自己是在侯府住了这许久,这位置布置合该也不陌生,自己看吧。”秦羽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白羽岚被这神情弄得一阵浑身不爽利,不由得皱了眉,秦羽便将这处厢房房顶的一片瓦给揭了下去,她便透过这瓦底下露出的光,看见里面一清二楚,是个着粉衣的女子,这会儿刚去夜不算太深,女子还醒着,正在同身边的小丫鬟对话。
“公主这般貌美,想来侯爷看了,定然是心动不已,指不定明日里要做名副其实的侯夫人了。”那小丫鬟凑到那粉衣女子身前,用袖子半捂着嘴玩笑道。
她声音虽不大,但白羽岚却是在房顶偷听着,这番对话听得一干二净。
白羽岚浑身一震,但仍不以为意,这觊觎叶铭庭的人,随着他这官职做的越大越稳,权柄一方的时候,有很多名门闺秀对他心了,这种事也稀疏平常。
这样想开后,白羽岚便继续关注着下面这女子,从前只见过穷追猛打饿荣华公主,对皇室的公主也不大了解,这个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公主又是个什么人?
粉衣女子倒是个性情温软的人,丫鬟这样说了后,她反倒是有些不高兴地嗔了一声:“你这说的是个什么话?侯爷与发妻成婚多年,夫妻之间互相体贴,伉俪情深,哪里是能让一个外人插足进去的?”
见此,白羽岚忍不住在心感叹一声,这粉衣女子倒是个十分识趣儿的,这点令她较满意,她抬眼看了眼秦羽,然而后者却是面无表情,像是丝毫不关心这事儿。
她盯了一会儿,惹得秦羽忍不住再次嘲讽了她一声,白羽岚这才将视线给迁移到厢房的那二人。
小丫鬟方才当是被女子斥责了,这会儿和这位公主还有些口角呢。
那小丫鬟嚷嚷一声:“那又如何,将军的妻子常常不在屋,最近更是传说她已经……”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这才放心道:“据说侯爷的夫人为去找侯爷,被歹人劫了,这会儿估计已经不是个什么清白干净的了。”
白羽岚在房顶听得一阵火大,她什么时候被歹人劫走了?又瞧了眼身边的秦羽,该不会歹人是说的她母亲那边人?
“你可不要乱说,到时候侯爷定然要恼怒我的。”那粉衣公主连忙道。
但这话听在白羽岚耳朵里,越发不是滋味,难道不说那些话,叶铭庭不会恼怒她,会欢喜她了不成?
门口忽然吱呀一声响了起来,白羽岚还算谨慎,听这声音,差点儿没从房顶摔下来,秦羽抓住她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