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从见到挚友的欣喜中回过神来,茨木童子注意到了狐妖的身影。

当即,罗生门之鬼便迈出一步,闪着寒光的甲胄充满了威慑力,巨大的鬼爪危险地舒张:“真是不怕死的家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豪拳吧!”

“哼,我可没兴趣跟你打架。”

巴卫一脸冷淡地别开了头,也不在意茨木童子散发的凶意:“我是来找恶罗王的,找到就走。”

“大江山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你说恶罗王?”

原本狂傲的茨木童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止住了话头。

旁边的酒吞童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懒散地摆了摆手道:“如他所说,你知道恶罗王的踪迹吗?”

茨木童子:“……”

“很少看见你这幅表情啊,发生什么事了。”

酒吞童子提溜起自己的酒葫芦,拎起来搭在肩上,不甚在意地问道。

茨木童子的视线微微游移了一瞬,不自觉地瞥向了旁边的某位付丧神。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原本还在检查姑获鸟伤势的今剑,倏尔抬眸。

而追着今剑过来的大天狗,此刻正代替今剑,在给姑获鸟输送妖力,毕竟同为妖怪,大天狗的力量对姑获鸟要有效的多。

不过,虽然大天狗手上正忙着事,但对于周遭的任何变动,尤其是自家半身的状态,他向来都无比关注。

是以,在今剑抬头的瞬间,大天狗也跟着望向了茨木童子,冷冰冰的眼神暗含警告:“你们大江山的事情自己解决。”

“哼,说这种话之前——”

茨木童子冷嗤一声,低沉的音质满含沉郁的压迫力:“大天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大江山的地盘。”

大妖怪之间,尤其是向大天狗和酒吞童子这样,坐拥着一方势力的大妖之间,虽然说不上水火不容,但基本上也不可能太过友好。

因此,对于大天狗的突然造访——如果不是顾忌旁边有威胁更大的巴卫的话,茨木童子估计会跟面对恶罗王一样,见面先来个地狱之手了。

“那又怎样。”

大天狗冷淡地抬了抬下颚,莫名挑衅:“半月前,连自己的大本营都快被人掀翻了,无能之辈。”

“哼哈哈哈,真敢说啊!”

茨木童子怒极反笑,漆黑的狂炎自掌心喷薄而出,妖力汹涌。

两个大妖怪似乎生来不合似的,就这么一来一往地吵了起来,互相飙着杀气。

一旁的酒吞童子见状,无奈地抬了抬手:“喂,你们两个……”

“挚友,大江山的威名由我来守护!”茨木童子头也不回地坚定道。

“碍事,闭嘴。”大天狗眼睛都没抬一下,干脆利落道。

巴卫面无表情地望着吵起来的两个大妖怪,终于确认自己没办法从对方那里知道什么了。

于是,他干脆转移了目光,把视线投向了看起来更加靠谱的付丧神身上。

事实上,巴卫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人,或者说,根本很少有人能够无视这样的存在。

除却那惊鸿一瞥的容颜,更重要的,是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

那是能够让妖怪为之迷醉的,毋庸置疑的强大,犹如天空高悬的太阳,生来就该被人仰望。

但老实说,巴卫并不喜欢这样的人,甚至于近乎本能地排斥着——

因为对于妖而言,那份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了,足以灼伤所有意图靠近的人。

这种不由自主的飞蛾扑火,既愚蠢又惨烈,于他而言,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巴卫并不希望与对方有什么深入接触,以免自己变得跟那只失(痴)智(汉)的大天狗一样。

所以,他克制地与付丧神保持了距离,平静又疏离地问道:“你之前一直在这里吧,有没有见到过一只红发的恶鬼?”

“红发的恶鬼,有。”

付丧神出乎意料地予以了直接的回应。

他手中拄着的刀鞘微微前倾,示意道:“看见那座山了吗。”

巴卫顺着对方的指向望了过去,果然瞧见了一座高高的大山,不过——

那里原本应该有这样的一座山吗……

比起一路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的恶罗王,巴卫显然要理智谨慎得多。

所以,在对大江山起了兴趣之后,巴卫就一直有在好好做功课,对大江山一带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

而在印象里面,这样高的山,似乎是有一座,但位置……总觉得有点不对?

付丧神似乎没瞧见狐妖的纠结,继续道:“你站到山上,可以看见他。”

听完这句话,巴卫起先还有点疑惑,但本能地觉得付丧神应该不至于欺骗他,于是他照做了,然后他就懂了——

这是……墓碑?

巴卫望着那块简陋又寒颤的泥碑,一下子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恶罗王……该不会真的死掉了?可是,他明明是不死之身……不等等,如果茨木童子帮忙摞墓碑都有可能发生的话,恶罗王终于把自己给作死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巴卫难得混乱了一瞬,随后努力绷住表情,故作冷静地抬起自己的手,把泥碑之下的一片土都给掀飞了。

“不管怎样,姑且先看一看吧。”

具现化为狐火的妖力,闪耀着蓝色的荧光,把原本平坦的山头,给强横地冲击出了一个巨坑。

一口气轰击了好几下,觉得差不多后,巴卫收起了自己的妖力,摇晃着狐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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