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事人之一,石切丸现在自然没有心思去关心,自己的同僚们,究竟遭到了怎样的巨大冲击。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家新锻出来的兄长,恨不能跟对方长谈个三天三夜,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三条幼儿园到识人知礼,从相聚到分离……

有数不清的话,想要对面前的人说,似乎永远都说不完。

但是石切丸知道,自家的兄长大概没有什么叙旧的心思。

更确切地说,对方一直是走在最前方的人,从不沉溺于过去,从不嗟叹消逝之物。他总是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不曾迷失不会动摇,理智得近乎残忍。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石切丸抬起原本伏下的头,仰望着那人逆光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浅淡如雾的笑来——

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他曾经历过的无数迷茫,不正是靠着这个身影,才能坚定走下来的吗。

如同高悬的明日般,在前方指引着我们,这就是……我们的兄长啊……

稍微收拾了一下臌胀又酸涩的心情,石切丸认真地理了理袍角,正想从地上起身。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听见了自家兄长问道:“这是什么。”

石切丸循声望去,然后突然瞪大了眸子——

那被自家兄长指着的,正是多余出来的两振三日月和小狐丸!

当然,在没有被审神者输入灵力的情况下,那充其量就是两个空洞的躯壳,里面并没有付丧神。

但是!但是!

石切丸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又要完。(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他现在并不知道今剑是怎么从刀炉里面出来的,但想来不是走的正规途径,所以时政这一块……不管怎么想,好像都说不清呢(含泪微笑)

石切丸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长俯身把那两振刀给捡了起来,忍不住露出了呐喊脸。

然后,趁着今剑还在打量那两振太刀的空档,石切丸急忙转头,意图和自家的兄弟们通个气,想想究竟该怎么安抚下可能会暴走的兄长。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头,就听见左右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咚”声。

——土下座x5

“……你们,还真是熟练啊。”

石切丸抽了抽嘴角,莫名心塞地说道。

“哈哈哈,大家真有默契呢。”

三日月宗近抬袖掩唇,看起来甚至十分高兴:“这可真是怀念的场面,总觉得回到了三条府的那时候啊。”

他新月似的眸子里,似乎盈满了什么格外炽热的东西,变得明丽到炫目起来。

岩融大大咧咧地跪在地上,完全不在意染上尘埃的模样:“嘛,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对吧小今剑?”

“嗨!”

小天狗虽然仍旧有些不明所以,但兴奋和期待却一点也不少:“这样就能够跟今剑说上话了吗?”

小小的短刀刚刚一直缩在岩融的身后,娇小的身子被薙刀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自己也有些无法理解,明明这么想见到那个人,但是为什么真正面对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躲起来了……呜哇,他果然是个大笨蛋!

所以,这次绝对要抓紧机会了!(握拳)

小狐丸含笑地望着自家兄弟的互动,不过转过头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了一点:“鹤丸殿,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跟你们一起,不行吗?”

同样跪坐在地的白鹤,懒懒地舒展开双臂,雪白的衣角垂落在地,有一种近乎凄艳的美感。

这个时候,同样注意到了他的三条众,已经跟着望了过来。

鹤丸国永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轻笑道:“嘛,因为觉得很有趣,感觉会是不错的惊吓哟。”

三条众·冷漠脸:“这是我们三条家的家事,鹤丸殿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别这么见外嘛。”

鹤丸国永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也许将来会成为一家人也说不定哟。”

“真是大胆的言论。”

小狐丸面无表情地眯起了眸子,眼底闪过了一道利芒:“可惜鹤丸殿是五条家的,这种假设永远也不可能成立呢。”

“撒,谁知道呢。”

白色的鹤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轻快的语气下,有着不易察觉的认真:“有些事,不去争取,谁都不知道结果。”

“鹤丸今日是否太过聒噪了。”

三日月宗近优雅地扶住了剑柄,唇边的弧度莫名危险:“老人家喜欢安静呢。”

——最好是那种永远的安静哟(和善微笑)

石切丸,岩融跟着紧盯鹤丸国永,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显然是很不友好了。

旁边的小天狗则已经彻底炸了毛,怒气冲冲地瞪着白鹤,一副恨不得上去手合的模样。

“我觉得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多。”

歌仙兼定扶额,往身后的墙壁靠了靠,一副接受不良的虚弱模样:“我可能是喝了次郎的假酒。”

“我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三条家的这群人。”

加州清光回想起几次担任队长,跟这群家伙出阵的经历,不由感到了万分的心塞:“该说他们是自由好呢,还是有个性好呢,当初完全不听我的指挥,可现在看来——”

加州清光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完全就是故意不想听嘛!”

烛台切光忠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意,一般来说,三条家确实不好管理。”

作为刀帐内的大佬级别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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