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遐思从朋友那里回来后,想到那个医生的判断还有徐航之前的话,心里便开始愈发担忧起来。第二天见徐航他们要走了,董遐思忍不住,恳求徐航能否让他避过劫难。
对此,徐航只能告诉他:“如果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越是特意避开反而越避不过。”
董遐思又不死心哀求道:“我也不求能万无一失,只是希望高人你能给我点保命的法子。”
既然他这么说了,徐航便写了道黄符给他。
“这是保平安的符箓,放在身上如果真遇上不幸时,能为你挡挡灾,但也不要太依赖它。”
董遐思连忙谢过,将符箓贴身放好后,就去送徐航他们出村。
回来时遇到其他友人,又受邀去了他们家里饮酒聊天,直到半夜才回家。
到家门口时,发现门虚掩着,有些奇怪,但此时已经喝得半醉,便也没心思多想,只当是家里人原本是想等他回来,但没等到便去睡觉了,而门忘了关而已。
董遐思摸着黑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掀开被褥要躺进去睡觉时,却在里头摸到个手感滑腻的东西,再摸了两下,发现竟然有人赤身衤果体的躺在他床上!
董遐思顿时大惊,酒也醒了一半,连忙去点灯,结果看到那躺在他床上的是个貌美年轻的女人后,顿时又心神荡漾起来。借着几分醉意就再次伸手进去,占取便宜。当他往下摸时,女子醒了过来。董遐思赶紧收回手,并向女子赔罪,希望她不要追究自己方才的孟浪。
女子顿时笑了,伸出纤纤玉指戳他额头道:“你这书生,还真是有心没胆,方才我睡着时怎么就不见你正经了?”
董遐思见她神态fēng_liú,心里一酥,原本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同时方才按捺下的那颗色心再次蠢蠢欲动。董遐思眼神一转,就笑呵呵说:“这不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美丽的佳人,一时没能把持住自己吗。”
女子听了咯咯的笑起来,不过董遐思此刻见到美人当前,虽然心思活络,但想起昨天的算命,好歹还是有几分警醒。这样一个美艳的陌生女子怎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头?好歹还知道这情况不大寻常,没完全被色心冲昏了脑袋。
董遐思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女子说:“你难道忘了当年邻村那时常来找你玩的丫头了吗?你当时也还是个小孩,后来我们家搬走了,这么一别想不到已经过去十几年。”
董遐思开始回想自己的童年,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然后他就懵懵懂懂地问道:“你莫非是周家的阿锁姑娘?”
女子高兴说:“原来你还记得!”
然后对方就和董遐思说起些往日的事,说着说着,董遐思有关对方的记忆也渐渐多了起来,最后董遐思感叹道:“想不到你如今长大了,变得这么漂亮。”
“你可真会说话。”女子先是娇笑道,但不久又变得惆怅,她说,“但长得好看又有何用,命由不得自己把握。”
看到女子哀怜的模样,董遐思只觉心都要碎了,问她:“有什么事舍得让佳人你伤心啊?”
然后女子才说起,原来她出嫁后不久就成了寡妇,然后公婆也去世了,如今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因为想起幼时与董遐思相熟,便想来投奔董遐思。
董遐思听到这里时,已经对女子疑虑全消,再看女子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对他的触碰没有抗拒,心头一热,对于这送上门的艳遇,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顿时便宽衣打算和她欢好。
不过在他脱到只剩里衣,进去被窝时,那女子“呀!”了一声。
董遐思问道:“怎么了?”
女子道:“你身上是带了什么东西,怎么咯得我浑身难受?”
董遐思伸手往自己身体上下摸遍,都没发现自己是佩戴了什么玩意。
他急色道:“娘子,这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先别管了。”
但女子却推脱道:“不成了,我现在身子不适,今天还是就此算了吧。”
董遐思被拒绝后,显然有些怏怏不乐,不过想着对方如今投奔自己家,往后还有机会,便不强求,只是与对方在同张床上睡下。
直到第二天醒来,董遐思发现床铺另一边已经没了人,他出房间后,见只有家人在厅堂,便问道:“阿锁姑娘去哪里了?”
董母道:“什么阿锁姑娘?家里不就我们几个吗?”
董遐思一愣,再仔细回想昨夜的事,如今酒醒了发觉真是处处充满让人疑惑的地方,登时脊背发寒。他连忙从里衣中拿出徐航给他的那道黄符,发现颜色已经不再鲜亮,才意识到昨晚那女子恐怕是邪祟,自己捡回条命。
董遐思将此事告诉父母后,家里人都十分后怕,不过经过这件事后,董遐思倒是从此性格沉稳了不少,开始修身养性,不敢再做那艳遇的梦。
只是当日与他一道被算出会遇灾祸的王九思却没这么好运了,某天在书房读书时,看到有个美貌女子进来,很快因为中意她的相貌,所以和她私通。结果没多久,身体便开始衰败下去,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某天,董遐思与王九思之间那位共同的朋友,再度邀请人一同喝酒时,众人看到王九思不过几日时间,便成了仿佛要油尽灯枯的模样,纷纷大吃一惊。
王九思心灰意冷道:“我可能得了急病,快要死了,这次可能是和你们最后一次喝酒聊天。”
董遐思想起当日对方是和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