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城隍神都吓得从车撵上下来,连忙告罪,表示已经知错。
只是想到方才那种乌烟瘴气的情形,加上他在阴间还有人间两边打听到的情况来看,俨然这样的斗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对于他们此刻的告罪,徐航并不大相信。他仍然气愤道:“你们身为官员,不以身作则做好本分事务,反而带头攀比,爱慕虚荣,实在枉做官了!”
见到徐航好像不是再这么好糊弄,并不接受他们的求饶,两个城隍神开始惊恐起来了。毕竟这位是上界的仙君,对方真要追究起来往上报的话,他们头上的官帽子肯定都是要掉了。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自然都是有权有势的混得更舒坦。虽然许多书和宗教劝谏世人,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死后都是化作一抔黄土的了,但事实上这不过是给市井小民自欺欺人的安慰话而已。权贵死后用的是棺殡椁葬,而寻常人家不过是一副薄棺乃至席子一卷便埋了。更别提权贵们除了儿孙亲戚外,还有诸多生前因利益而有所来往的人士前来吊唁,死后也香火不断,到了地府也不愁花销。但平民百姓的话,除了清明,平时会来给他们上香烧纸的又有几个,到了地府也依旧是穷鬼一个。
意识到官帽不稳,吴县令就最先喊冤:“仙君明鉴!小的之所以会和这个城隍神起冲突,并不全是因为想要攀比奢侈之风,而是因为小的当初被他坑害,所以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才想和他挣个高低啊!”
那个城隍神立马吹胡子瞪眼,道:“你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坑害过你了!分明是你生前先找我麻烦,本来这里的百姓自愿祭祀我,你却看不过眼禁止他们祭祀我就算了,居然还叫官差拉我的神像去打了二十大板!我和你无冤无仇,又并未害人犯错,你凭什么打我板子?”
徐航闻言眉头紧皱,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内情?
而那个吴县令注意到徐航的神色变化,心头一跳,连忙道:“还不是因为见百姓为了祭祀你,制作这么多繁琐奢华的东西耗费民脂民膏,所以我才看不过眼,许多人家中温饱都没解决,却要给你供香火。况且你后来在我爬梯子上树摘果时,让鬼来绊倒梯子,害我摔下来丧命,你当我不知道此事吗!”
徐航看向城隍神,感受到徐航投来的视线,城隍神更加害怕,满头冷汗道:“仙君明鉴!我没叫鬼做过这种事,这是他污蔑我的啊!请仙君明鉴!虽说我是对他之前不由分明打我板子一事怀恨在心,但我真没有想过谋害他性命来报复回去啊!”
两边都十分真情实感,徐航不由的沉吟起来,见徐航在思索考量,两个城隍神心里都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徐航向吴县令那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他害死你的?”
吴县令立马回复道:“是小的也成为城隍神后,有个小鬼向我透露的。”
因为这两个城隍神还带着仪仗队的缘故,所以现在他们都停在街上后,就把这条街道给堵住了。徐航注意到有些想从这条街道过路的鬼因此过不去,只好绕道。于是便道:“都先给我起身,到公堂上再说清楚。”
两个城隍神脸色煞白,看来事情不好收场了,这位仙君的架势,分明是要亲自升堂审问啊!虽然他们两个心思各异,有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的,也有心中窃喜指不定能借此机会扳倒另一方,但也有很大可能是因为他们今日纵容属下们当街斗殴,所以两个被审完后一同被革职。
而且仙君亲自升堂的话,怕是要把阎罗也给惊动过来了。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敢抗令,只好老老实实来到城内的公堂上。
至于两个城隍神受审这样的大事,自然很快就在阴间里传开了,阴司那边,有仙君突然下来阴间走访这样的事,当然也很快有鬼差通知到阎罗那边。
于是,本身也有问题的阎罗在听到鬼差说徐航要升堂时,差点以为是自己找人代岗的事这么快就被查了出来,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听到原来是吴县的两个城隍神出巡时撞上,两边仪仗队当街斗殴被仙君正巧撞见,阎罗这才松口气。
阎罗整理了一下官服,重新扶正刚才因被消息惊到而有点歪了的官帽,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不是告诉过他们这两天可能会有上面的人来吗?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这些平时的私人恩怨暂时先放一边不行吗!”
然后和通报的鬼差道:“备轿,我去现场看看。”
仙君都来到了,阎罗作为这片地区的阴司最高级官员,现在仙君要升堂,他当然得出面。
没多久,阎罗就来到了升堂的地方,徐航已经坐在公堂上了,下方是两个城隍神。阎罗来到后让鬼差通报了一声,然后才进来,从旁边经过时,注意到两个城隍神投来的目光,忍不住瞪了一样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
阎罗没理会他们,而是在见到徐航后才赶紧殷勤的拜会:“见过仙君,两个属下不成器,让仙君您见笑了。”
徐航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阎罗,道:“你这里的管理似乎有些混乱,先前听说你们这里才出了错把阳寿未尽的人,魂给提前勾走的事,现在我来到后又见这里两个城隍神当街斗殴。”
阎罗满头是汗,赔笑道:“是在下治理不严,才让下面的人钻空子,恳请仙君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接下来三个月,不,一个月内!在下定会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