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那边审问鸣远候随身常随跟管家的吴护卫也回到了大堂这边,不过他并没有把那二人带过来,只是把结果带过来了。“两人都已经承认了,那个布包是出自鸣远侯府,而且这东西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东西必须传到每任鸣远候的手中,跟传家宝是一个意思。”
“哦?这可就有意思了。”云凌璟看了眼一旁的鸣远候,“鸣远侯府的东西,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却是在张副使手中。鸣远侯可有要解释的?”
鸣远候这个气啊,早知道他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这么早就让那两个人知道,在这个时候拖自己的后腿。
那个布包里的东西是每任鸣远候都必须要好好保管物件,这件事在整个鸣远候府上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的夫人,另外的两个就是贴身的常随跟管家,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鸣远侯夫人是鸣远侯府的当家主妇,本应该知道家中的一切重要的事情。而剩下的常随跟管家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鸣远候夫妻二人一同遭遇什么不测,那么就由他们二人把布包交给下一任府上的主子,由下一任主子继续保管。
“到点儿了。”濮阳泽的眼睛一直放在刻漏上,见放衙的时间一到,立马起身,来到云凌璟身边,揽着她就要往外走。
吴护卫也很有眼色的把鸣远候请到了大理寺暂时关押嫌犯的厢房中,正好在管家跟常随的隔壁,主仆三人今天是彻底的不用回鸣远侯府了。
那头鸣远候夫人自管家跟常随被带走后就一直派人注意着大理寺那边的情况,得到他们主仆三人都不能回府的消息后也急眼了,吩咐了下人在相熟的官员之中四处的游走,请他们在明天的早朝上给鸣远候说话。
鸣远候夫人对鸣远候的谋算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也是相当支持的,她的女儿当上的皇后,她可就是龙傲天正儿八经的丈母娘了,在其他府邸往来走动的时候享受到的也是头一份恭维。而且自己闺女成了皇后,鸣远侯府整个后院谁也不会撼动她的位置,之前那些暗中给她气受的受宠姨娘她也能毫不手软的处置了她们。
可现在鸣远候被大理寺留住了,在外面守着的人传消息说天选之后这件事上有猫腻,之前所有的兴奋好像一下子被冻住了一般,若是这件事被揭露出来,整个鸣远侯府都要被降罪,她这个圣上丈母娘的身份还没坐实就被撸了。
“鸣远候府是个什么来头?”云凌璟对于燕琴国的这些公侯之家、肱骨大臣们没什么太深入的了解,只是知道他们身上的职位是什么,具体府上是个什么情况没心思去关注,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家庭,还有她在大理寺的工作。
可现在不一样了,鸣远候手中的那个粉末中竟然有显影剂的成分,云凌璟迫切的想知道鸣远候府上都是什么人,他们都做过什么事,有没有可能跟她一样从那个时空过来的人。
“鸣远侯府吗?”濮阳泽在脑中把鸣远侯府的情况大致梳理了一下才开口,“第一任鸣远候是开国祖皇帝手下的一名武将,因着武艺高强,而且还善使计谋,很得祖皇帝的器重。”
“祖皇帝建立燕琴国之后便依照之前的军功开始赏赐,咱们祖上是祖皇帝刚开始起事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而且在危难之中数次救过祖皇帝,而且建国之后第一个把所有的兵权都交了上去,忠贞不渝的维护每一任燕琴国的皇帝以及他们立下的太子,所以镇国公府才能屹立至今,依旧是每任皇帝的最坚实的后盾。”
“在镇国公府之下,军功最大的就是鸣远侯府。当初先祖皇帝封侯的时候鸣远候怎么都不接受封赏,还直接揭露了自己是女子的事实。”
“第一任鸣远候竟然是女子?”云凌璟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没想到在她之前竟然还有女子在燕琴国的朝堂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是的,第一任鸣远候确实是女子。祖皇帝也不是迂腐之人,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为女子而看轻了她,依旧封了她做鸣远候,还特意写了巾帼女子的牌匾送到了鸣远侯府上。”
“而且建国后,鸣远候还给了先祖皇帝不少安邦定国的建议跟计策,燕琴国能在及短的时间内发展起来,可以说当时的鸣远候起到的作用不小。只不过因着之前的战事,鸣远候身上有不少的暗伤,生下继承人之后没几年就去了,而且生下的继承人也因为之前母体的缘故,一下生就身体羸弱,不适宜学武。而且鸣远候府中就只有他这一个继承人,府上都宠着惯着,读书也怕累着,一生都没什么大作为。”
“再接下来,鸣远侯府与军营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后代子孙也没一个能撑起整个侯府的。到了这一代,鸣远侯府越来越没落,完全没了先祖身上的风采,只是苦苦的支撑着先祖闯下来的名望。媳妇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这一任鸣远候,为了能让自己的家族继续昌荣下去,都干了些什么事。”
“你说第一任鸣远候提出不少好的建议跟计策,能具体说一下吗?”越听,云凌璟的眼睛越亮,这妥妥的是穿越女主的硬核配套啊,只不过人家的女主最后跟皇帝成了一对,她却是当了鸣远候。
濮阳泽虽然不知道云凌璟为什么对第一代鸣远候这么感兴趣,不过媳妇想知道的消息,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大理寺到镇国公府的这段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们的马车上方的冰也足够,够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