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煜兮手中那只小白讽兽还在发出“呜呜”的声响,忽然小家伙又用力的扇了一下自己的翅膀然后忽然转身挣脱了煜兮的控制,继而直直的撞到了仙尊大人的怀里……这是灵兽的本能,它在感受到来自于厉琸清的压力与威胁之后直接将自己藏在了现场唯一一位灵力与厉琸清不相上下的人怀里。
不过这显然有些为难煜兮仙尊。
作为一个从来都没有养过宠物的人,煜兮一点也不适应软绵绵的小家伙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感觉。尤其是它还总往仙尊脖子上的痒痒肉那里撞……于是,在小白讽兽最最悲痛且将煜兮视作依靠的时候,它又听到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忽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尽管煜兮强忍着只是小声的笑了一下下,可是白讽兽幼小的心灵依旧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咳咳……”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小家伙没有重新开哭,自觉没有照顾小朋友的天赋的煜兮仙尊异常冷血无情的小白讽兽从自己的脖颈处扒拉了下来然后塞进了厉琸清的手里。
白讽兽虽然年纪小,可毕竟是有些身为灵兽的直觉的。和自己母亲当年遇到修为尚浅的厉琸清不同,现在它面对的可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魔尊级人物。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健康,小白讽兽忍辱负重的吞下了口中的呜咽极其安静的待在了厉琸清的手掌之中。
将白讽兽幼崽扔给厉琸清之后,煜兮便坐到了大殿上方白鹭派掌门为自己留好的座位上。现在殿外的天空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其余参加本次寿宴的修者界大能们也快走到了这里。
由于厉琸清之前一直不来参加这种活动的缘故,会场里早已经不给他专门预留座位了。不过就在白鹭派某位长老准备亲自重新安排位置的时候,厉琸清忽然走到了煜兮那边然后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我坐在这里就好。”
白鹭派给煜兮仙尊留出的位置自然很大,别说挤一个人了,哪怕是五六个人过来都不显局促。不过……很显然厉琸清忘记了白鹭派之所以要重新安排座位就是想要将自己和煜兮这两个危险人物隔开。
见厉琸清坐在了煜兮的身边,那只白讽兽再一次挣扎着像煜兮那边靠去。不过少年时代就曾驯服过凶兽的厉琸清显然不是一个不容易逃脱的人,见手底的小家伙有异动,少主大人忽然将手指放在它的脖子下慢悠悠的挠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很管用,只见上一秒还一脸绝望的小家伙忽然舒适的眯起了眼睛,甚至还忍不住的又朝厉琸清的手上蹭了一下……显然它已经遗忘了自己是一只未来的护山灵兽的事实。
这个小家伙幸好没有生在正邪相争的年代……
看到煜兮略有些吃惊的表情,厉琸清转过头去对他眨了眨眼说:“啧啧,仙尊大人看看你们的灵兽,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话说完后却见煜兮慢悠悠的端起了身前的茶盏说:“那也比九天教的凶兽好,至少不会因为吃的将它主人从背上摔下来。”厉琸清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了几秒钟,显然他也回想起了千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少主大人始终认为那是他这光辉一生最最丢脸的时刻。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大殿的那扇门再一次打开,只是这一次外面透进来的不再是柔和的月光而变成了暖色的朝阳。伴着仙乐霞光,一行白衣修士从门外慢慢的走了进来。
“无上观丞兮观主到。”伴随着年轻弟子的通报声,大门又缓缓地合了起来。丞兮整了整配着白色西装的浅蓝色领带率先走了进来。和煜兮一样,丞兮也是白鹭派的老朋友了,尤其在他接任掌门一职的这几百年里,更是要常常与白鹭派打招呼。
在来的路上丞兮就已经知道自家师兄早一步到了的事情,不过却没人给他通知厉琸清也来了……故而进门后看到煜兮身边那个男人后,一向沉着淡定的丞兮观主还是情不自禁的用无上观的传音之法向煜兮吐槽了一句——“卧槽!厉琸清他他……他绑了一只白讽兽?”
……
无上观丞兮观主由于某些事情的缘故向来擅长以最大恶意来揣测厉琸清。
“不是他绑的。”煜兮听到后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了一句,毕竟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有必要为厉琸清解释一下的。
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修真界万千修士关注的丞兮观主大人至少忍着没有直接将这句话喊出来,他只是一边与白鹭派掌门客气的打着招呼一边用眼神疯狂问询着这件事。
和大殿中央那两个正用表情交流的大佬不同,当煜兮和厉琸清落座之后白鹭派掌门之女鹭舫却悄悄的靠了过来,或许她也是现场里唯一一个敢于和这两人搭讪的人了。尽管鹭舫也听了不少有关于厉琸清和煜兮的“恐怖传闻”,可是面对偶像的兴奋感与身为白鹭派未来掌门人的自信与勇敢还是让她打破了这种恐惧。
“仙尊大人,厉先生……你们这只白讽兽好听话啊,我之前去找它们它们都躲着我的……”说着鹭舫还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碰小家伙。或许鹭舫本人忘记了自己当年扒着一只成年白讽兽差点将它脖子上的毛薅秃了的事情,可是煜兮还有白讽兽们确是记着的。
还没等仙尊大人说些什么官话,便看到那只小白讽兽朝厉琸清的手里闪了一下,接着它又怯生生的抬头对煜兮说:“麻麻说……跟这个阿姨玩的话我的毛毛就没有了。”
果然。
鹭舫曾经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