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一般怒,说完这番话,凤来姑娘更怒了,浑身内力暴起,面上现出一阵微红。
何灵心中一动,这不是普通的内力啊,看着跟自己的有些类似?
“若曦姐?”
凤来原本浑身暴起的微红忽然暗淡下来,“何灵?”
也怪何灵一直都想着怎么给凤来道歉,怎么躲避她一手又一手的暗器,还有时而如灵蛇时而如银枪一般的软鞭,哪里会注意到这人的面容?
原本是来瞧瞧凤来长什么样的,打了半天竟然忘了主要目的。
秦若曦收了手,将何灵一把拽下屋顶,就着灯火一看,全是嫌弃的声音,“咦,你是谁?”
何灵哭笑不得,也将秦若曦的脸转向灯火,“若曦姐,真的是我了,何灵啊。”
秦若曦听何灵叫出彼此的名字,自然确认是她了,还是忍不住问,“你戴了人皮面具?我竟然一点没瞧出来你是何灵。”
何灵先狠狠地抱了抱秦若曦,带着哭腔说,“若曦姐,我好想你们啊。”
秦若曦自然知道何灵的运气,暂时不想问她的过往经历,先问她点别的,“你这人皮面具可真是最好的掩护啊,我竟然一点都没瞧出来是你。还有,你那双匕可是很重要?我一将你双匕击落,你似乎是要跟我拼命一般。”
何灵“哎呀”一声,先去将双匕拾起,小心揣进怀里,又将秦若曦的软鞭递给她,再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曦姐,你可是没看出来这是我吧?”
秦若曦刮了一下何灵的鼻子,“你啊,怎么如此任性呢?若不是我使出灵力,咱们俩可不是要伤了其中一个?不过,何灵,怎么每次你的灵力都如此霸道呢?”
一边说一边将何灵引进了自己闺房,指着头顶的窟窿,哭笑不得地说,“何灵啊,你这是初出江湖吗?哪儿有这样偷窥的?你这哪里是偷窥啊,你还不如明火执仗地站在我窗前看呢。”
何灵盯着秦若曦看了又看,忽然间觉得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哭兮兮地叫了一声,“若曦姐......”
又扑到秦若曦怀里抽泣起来。
秦若曦了解何灵的运气,更知道她从一个动不动就掉眼泪就撒娇的哭兮包能够独自走到这样的程度,必定吃了无数苦、受了许多委屈,将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已经相认了,再怎么苦怎么难,都会过去的。”
其实何灵已经扛过了最痛苦悲伤的时刻,每日里与林贤辉还有些嘻嘻哈哈的斗嘴打闹,但她心思细腻又沉重,不过是将那些痛苦记忆压在最深处,假装已经忘了。
如今秦若曦这样一安慰,顿时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悲伤,泪水稀里哗啦地淌湿了秦若曦的胸口。
哭了很久,何灵终于抬起红肿的双眼,“若曦姐,今夜真是对不住你了。”
秦若曦微笑着柔声说,“这有什么,明日我叫玉竹、白芷报了修缮便是。”
说到这里,细细开解何灵,“何灵,以我方才与你过招来看,你显然是有奇遇啊。你又未曾与我们所有人相认,自己一个人都能练到如今这程度,可见你真是天赋异禀啊。”
何灵好不容易收了眼泪,听了这话又觉得勾起了伤心事,可又知道秦若曦在想方设法安慰自己,自己总不能一味地以这种情绪示人。
况且,秦若曦等人十分不喜何灵总是以梦中人为现实人,为之悲为之喜。
何灵收了情绪,挤出微笑,“嗯,我确实有些奇遇的。”
硬逼着自己将过往种种不带情绪地说了一遍,可就算想不带情绪地述说一遍,说到剑冢上下对自己的宠爱,说到因了自己的隐瞒给剑冢带来灭门之灾,说到剑冢宗主、清云师祖、河斗师父的时候,何灵还是流下了眼泪。
秦若曦听得十分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原来你就是周家遗孤,原来你就是剑冢漏网之鱼周婉如,原来梦主一直跟你在一起。”
何灵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梦主会跟我在一起,更不知道为什么跟梦主在一起也没跳时间,更没开金手指。也不对,其实也算开了金手指的,只是这金手指到目前为止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秦若曦摇头,“那是因为你心中着急,才会觉得这金手指没开到逆天。何灵,这是你第一个武侠梦,你一个人竟然能将内力练到如此程度,怎么能不算大开金手指?你们能够在剑冢灭门之际,寻到了地陵的入口因此得救,更因此获得了地陵的秘密,斩获‘四方’神兵,这已经是逆天了啊。”
何灵叹了口气,“若曦姐,我觉得我的心真的老了。”
她又回想了一遍压在心底的那些人,从费莫富寅到方丽娘到剑冢上下,尤其是......清云师祖和河斗师父。
这是她无法触碰的伤口,一想就痛。
秦若曦摸了摸何灵,“何灵,你说起在地陵之时,那当铺的主人曾经救你一命。若是......依我来看,说不定你可以因此而成为不死之身。”
何灵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一想到自己也许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对于自己的队友自己亲人来说,那可是不能失去不能尝试的重要存在,哪儿敢如此任性地相信那个邪魅男子?
“唉,若曦姐,快别提了,真是倒霉啊,原本以为我头上那青玉簪终于给除去了,咱们到底可以安全些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