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不愿坐视这一切的发生,总在不停的做着什么,可惜就目前来看所做一切皆白费。就如东蝉所说的世上一切万物皆有其命数,小到一只蝼蚁,大到可主宰三界的神,他自然也不例外!如果非要说些例外,那可能就是时间的长度了。
东蝉一如往常,只是偶有一日在树下看上古皮兰简时倦入梦中来到一个四围暗淡的景象中看到一条日夜奔流的大河,河中自水底发出一阵阵喤喤之声夹着筝鸣向他飞来,气势恢弘万丈。醒来后诧异万分,太阴曾说过他此生共有三个大梦,第一个太阳东奔水西流结果一场三界混战后万神寂灭,以致现在上古之神凋零。第二个很简单,这个梦让自己看到个有点凄美的故事:一个万年不动的树爱上了一只小粉蝶,这只粉蝶太淘气变成了樵夫水桶中的一条鱼,从桶中跃出来,做出奄奄一息的样子想让那棵英俊的树救她,这棵傻树居然毫不犹豫的把她扔进了海里,结果粉蝶淹死了。树难过不已怪自己没有看清一切于是自毁仙身投到了海里。然后···然后他变成了一条鱼,后来还成了东蝉的好朋友,这就是白及!
这次应该是那第三个大梦了,想想那情境又看目前,喤喤的钟声怕不是什么吉兆,至于那筝鸣之声,想想都觉得可笑!
此时山间正薄雾缭绕,东蝉踏雾来到半山腰处,此地仙障层层,山间的仙灵皆仰赖于此才有如今的盎然生机。可是一旦没了这些仙障会是什么样呢?东蝉不敢想象。他决定用秘术布下阵法,一旦日后自己身归混沌,眼前一切尚可有另觅他处栖身之机。
法阵生成那一刻,妄流山上空的云层掀起了巨大的云浪,如同海啸般以妄流山为中心向四围滚滚而去。东蝉昂首看着远处的云山,一丝无奈游走于心间,这可能是他最后能为苍生做的事情了。疲惫不堪的东蝉来到了那个山洞里,他需要好好休息,不被任何打扰的休息,这个山洞是先前辛追挖的,她说自己命运多舛,不适合总暴露自己,于是没事就把自己藏起来,渐渐地她的藏身之地越来越多,越来越远越来越隐蔽,有时要花上东蝉好长时间才能找到她。最长的一次应该是这回了,都几万年了还没有找到她。三界这么大,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归?
长泠因为被白及困在了半山腰上,一直不得登上山顶。若是别人估计早就下山另投他处了,长泠不,他让玄翅伐木搭了个木屋,自己修了个院子从此就住下了。本来好好一个万年和气之神被她这么一弄就有点不快了。杀了怕她是枉死,不杀又怕成了万一。于是当日他用莱鲲扇做了个障中障,限了他们的自由。昨天听东蝉那么一说,他突然觉得和天下苍生相比自己的那点妇人之心简直有点可笑。而和东蝉的命相比她更算不得什么了!于是他决计下妄流宫,可没想到妄流山的上空突然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情。他瞬间取回了莱鲲扇,踏扇来到了妄流山上空的三重天,仔细瞧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再去看东蝉,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怎么可能。”他手臂一扬,下方积云顷刻散去八百里。
“难道去了别的地方?”他自语。想想东蝉不爱热闹,性喜静,这三界中除了九重天有几处清静的地方外也没什清静处。只是东蝉千把年都不到九重天去一回,片刻功夫也没什大事值得他跑一趟的,算了还是再找一找吧。
白及取走了莱鲲扇后玄翅立马感应到了。他设法找到仙障中最薄弱处助长泠逃了出去,可眼看自己一只脚就要伸出去的时候莱鲲扇又放了回来。玄翅大喊要她赶快离开,长泠怎么都不答应,一定要玄翅和自己一块。玄翅劝慰她说,“放心我能让你出去,自然也能让自己出去,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我出去了再去找你。况且,只是被一个法器镇住不得自由而已,又没性命之忧,你若再犹豫一旦被发现了就只能下山了。长泠想想认为他说的有点道理,就速速离开了。
长泠漫无目的的在山间转悠,没成想把自己转迷向了。只好暂且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了。原本找了一大堆树枝想升起火暖和一下,可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山给烧了。她四处长张望了下,发现远处居然有一屡幽光,渐渐在空气中弥散。玄翅以前说过,这种情况大都是有灵虫灵蛇什么的在被迫散灵力,如飞蛾扑火般一定是有什么吸引住了它们,让本想获得灵力的它们在自杀。
长泠走过去,用玄翅赠自己的荧珠一照,果然一条小灵虫在不停的试图冲进前面的山洞里。
长泠用棍子把那虫子使劲向左一拔,虫子一下子跌落到草间不见了。
山洞深处似有几只火把在照亮,长泠举着荧珠小心地向那明亮处挪动。
到了洞中才发现,那不是火把,而是自上而下的水流。真是奇异啊!这火居然能给人火的幻觉。水流最终流向了中间那个开着几朵白莲的水池中。
“为什么会这样??”长泠不解。
水流的不远处有一张藤床,一个看上既大气又古朴的简床。上面斜躺着一位面貌还算的俊朗的男人,此人的睡姿十分随意,长长的衣襟拖在地上,一只脚也垂在床沿,看上去如同一个深醉的人。
长泠走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这深山中还能有酒且醉。她不看还好,一看便被吓了一跳。他哪是喝醉,他那是受了很大的伤,那胸衣襟上被吐得一片血红!
长泠从自己浅灰麻裙上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