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枉费朕如此疼爱你,一个女子你都搞不定。之前不是说你很爱她吗?朕还真以为,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这女子给拿下。怕你做得太过,还提醒你不要真的用情在这女子身上。可是却没想到,你的本事,都白瞎了!”
南圣哲在这个时候也很淡定了,自己这个父皇,他到底还是看清楚了。以前,他是真的以为他很疼爱自己。可是,说到底,他疼爱的,还是他自己的皇位。
想到这里,南圣哲想到,就连他的那个皇姐南语夕,说来说去,南宗寒对她的那些疼爱也都是假话。所有人,连他自己的子女,在他这个做帝王的心中,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父皇,儿臣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我对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儿臣一直以来也都谨记着,你教导我,我身为太子,是不可以,随便对一个女子用情过深的。这一点,我从来都知道。”
南圣哲只有虽然嘴上怎么说,可是心里也同样在说着,只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心。是的,南圣哲很明确的知道,对于白芙蕖,他的心是失控的。
南宗寒自然不知道,南圣哲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当他听到南圣哲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是更生气。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这话?是,朕从来都是这么教导你的,可是你是真的这么做的吗?你不要打量着朕不知道,你在淮央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你以为朕会相信你,你接近这个女子,真的只是为了,他们将军府手中的兵权吗?这些都不过是幌子,为的不过是掩藏,你对这女子真正用情的事实,否则的话,在城墙上那一日,我们就已经赢了!”
“父皇,不管赢不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现在也已经到了这个田地。现在,是咱们昌安城里的老百姓,不是才应该是我们关注的对象吗?难道父皇就不认为老百姓到这个地步,与我们朝堂没有关系吗?”
“不过是听到一个风声而已,他们就直接打开城门。如果我们能够找出,治止这场瘟疫的人,老百姓还会做这样的事吗?他们都是咱们,赤安的老百姓,也应当由我们来守护。倘若,我们可以很好的守护他们,老百姓也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南宗寒一听他这话,立即就火冒三丈:“混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怪朕了?是在责怪朕,没有尽到一个国家皇帝的职责,没有守护好的国家的老百姓吗?你不是不知道,这场瘟疫来得如此突然……”
“是啊,父皇。”南圣哲没得南宗寒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这场瘟疫来得如此突然,而且难道父皇你不觉得这场瘟疫来得还如此蹊跷吗?明明这场大雨,是对我们赤安暑灾的一个缓解,怎么在这样的时候,就突然爆发起了瘟疫呢?”
“况且父皇难道不知道吗,这一场瘟疫,其实情况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可是老百姓却怕了,他们所想到的情况,却是很严重,这又是为什么?父皇,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
“够了,适可而止,南圣哲,你这个太子是朕给你的。所以,朕也可以随时都夺回来。你且退下吧,该怎么做,朕会怎么做,朕心里有数,你做好你本职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多操心。”
“是,儿臣遵旨。”说完,南圣哲则转身就出去了。
他一出去,一直等在门口的南奇,就走了上来汇报:“殿下,南辰那边传消息过来了,姬承倾那边又派遣了援军过来。看来这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白芙蕖他们一定是会按实去汇报给他的。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咱们赤安已经处于下风了,那咱们可该怎么办才好?”
“南奇,为什么我一出来,你也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跟你说实话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累,我好像已经不想要这个皇位了。如果,芙蕖她想要的话,我愿意把整个江山,都拱手送到她面前。你说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她会不会,高看我一眼,至少,会改善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呢?”
南圣哲这话一说出来,南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答他的话了。面对他现在的殿下,南奇可以说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现在的这个殿下,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潇洒倜傥的赤安太子了。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在这世间随处可见的,普普通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