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念换上高靳南送过来的晚礼服的时候,电视里正播放着天气预报。
钟玉华看见高靳南派来的人出去了,身子一转扭进了段舒念的屋里。
那天段舒念被他们骗到酒店来后,一直对她态度冷冷,钟玉华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哟,要去见男人呢”钟玉华抱着手臂,“看你上次来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和男人睡了一觉就要死了呢”
钟玉华那张脸,段舒念熟悉了五年仍然觉得恶心。
她在外流落了十多年,现在被这些所谓至亲的人接来也不过是单纯的利用关系而已,而她坚持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我真的怀疑”
段舒念的声音被电视突然出现的插播打断,这种情况很少见,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各位广大市民请注意,接下来将播报本市公安的一条提示,特大凶杀案已和本市其他几件案子并案处理,刑侦专家预测在未来小时里的台风天气里,凶手很有可能会进行下一次活动”
“抓不到人就放这些玩意儿,搞得人心惶惶的,真是晦气”
钟玉华听到插播的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过去把电视关了,也再无心情冷嘲热讽地离开了。
宴会在一个海边的星级酒店,高靳南派人来接的段舒念。
现场汇集的净都是市的富家子弟,个个衣着光鲜,仪态优雅,奉着酒水的侍者托着托盘穿梭期中。
段舒念算不上很漂亮,也算清丽可人,肤色白皙,眼眸清澈,一身淡蓝色的礼服,贴身的裁剪,显得身材愈发的高挑,在一众年轻人里格外显眼。
高靳南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长腿折叠,晃着手里的杯子,从人群里一眼就捕捉住段舒念的身影。
她一进来,引起了不小的惊呼,随之而来的是众人小声的议论。
“她怎么会来这里”
“诶,前几天她不是在婚礼上被人甩了,听说好像是婚前劈腿啊”
“听说还是高靳南去揭穿的。”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全市有哪个不知道她妈出身卑贱,还是红颜祸水。”
高靳南扬了扬手,“拍卖开始吧”
他脸上的笑容未断,就算他没有在下面,他也想象得到那些人对段舒淇是抱有如何的敌意。
站在他身后的人了头,退了出去。
一个长相俏丽的女人,举起手里的杯子,用甜品叉子敲了敲。
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交谈,所有的目的都朝那女人望去。
“各位,高先生今天举办这个宴会的目的,是打算为公益事业奉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女人举起酒杯向二楼阳台望了望,所有人都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高靳南也微笑地朝下面的人举起手里酒杯。
下面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呼,高靳南一向去向成谜,没有想到今天会真的出席这样的聚会。
段舒念就站在底下的人群里望着站在高处的高靳南,那张脸皮笑肉不笑,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为了迎合当下的年轻人,高靳南的宴会费尽了心思。
被上台的单身男性作为拍卖品,竞价高的女性可以和他约会一个晚上。
李合祁对自己的长相颇为自信,想起父亲叮嘱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多见见大集团的人,并且竭力拿下投资的机会。
他认识不少权贵的儿女,只是刚刚碰了几次壁,有些心灰意冷了。
正愁着的时候,主持人叫到了他的名字。
叫到了他的名字,说明他是下一个被选中拍卖的单身男性。
这里全都是年轻人,高调何尝不是一种结识朋友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也就跨开腿站上去了。
他一站上去,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哄笑。
名流圈里传的的就是丑闻,就连来往之间也看重,仿佛和一个丑闻缠身的人相处就会引得自己家里的事业收到波及一样,可二者之间确有联系。
李合祁在台上显得局促不安,抬不起头。
有人忍不住大声发问,一句话在嘈杂的人声中落到李合祁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合祁,主持人你是来搞笑的吗”
“是啊”连忙有人出来附和,“李合祁头上的绿帽子还没来得及取下来吧”
话音刚落下,周围的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段舒念走出来,还在想那个陌生的毁容女人,刚好撞见了李合祁这一幕。
“起拍五万,有没有人要竞价”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出面主持的女人,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竞价,握在手里用来敲杯子的叉子晃了晃,气氛有些尴尬。
李合祁也愈发的不适,拳头紧握。
就连段舒念都觉得那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笑声愈发的刺耳,她的手指微动,正要举起手竞价时,却突然被另一只手给摁住了。
段舒念头,就看到高靳南那张微笑的脸。
“段舒淇,他可是甩了你立马又跟别人好了的人啊,可要想清楚”
段舒念手腕发痛,又甩不开高靳南的手,“你放开我”
高靳南朝着她压下去,呼出的气息让段舒念浑身颤抖,“我就说,我给你的陷阱,你明知道还是会往里面跳的”
高靳南松开手,段舒念转身竞价,“十万”
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段舒念,李合祁等看清楚段舒念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轻松。
“十万,还有人要竞价的吗”
周围窃窃私语声四起,讽刺声犹如潮汐巨浪,打得李合祁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