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助理敲门进来,“秦总在门外,他说要见你。”
高靳南嘴角微微勾起,这个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他冷声道,“请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是。”
助理恭敬出了门,对门外一脸着急的秦家董事长说,“秦总,高总请您进去。”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总心里忐忑,他不知道高靳南会如何羞辱自己,但是为了家族利益,他不得不去与里面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谈判。
紧张地深吸一口气,他整了整衣襟,在心里打气,一个毛头小子,为什么要怕他
这如此想着,秦总抬起头挺着胸膛,气势汹汹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好像这样,高靳南就会怕他。
“秦总,别来无恙。”高靳南皮笑肉不笑,阴沉沉的眼神看的人毛骨悚然。
秦总不想与他多说无用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高总是个明白人,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高总也明白,希望你给个痛话这件事你到底如何抉择,也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高靳南听完他的话,也收起脸上伪装出的,和善的微笑,“既然秦总他怎么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准备今天就跟媒体宣布,与秦家解除婚约。”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一头狼。还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秦总怨恨的看着他。
“谢谢秦总夸奖。”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的怒气,好像并不能影响他,他又恢复到,一副与人为善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里,是看不起这个软弱无能的中年男人的,连自己的家族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来跟他谈判。高靳南,在心中冷笑,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一时间,秦总就不知如何是好,混迹商场多年,他还是学会了临危不乱的本事,所以在高靳南面前,他并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反而一脸镇定,让高靳南都有拿不准他此时的想法。
“秦总这么看呢”高靳南试探着。
“秦家在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高总贸然退婚,把秦家的脸放在哪里不顾及之前高家与秦家结盟时的情谊”
秦总激动的从沙发站起来,“我与你父亲可是多年至交,你非要把秦家逼成这样吗”
高靳南好像听见一件特别荒诞无稽的事,“秦总与我父亲的交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认为我跟你的交情,深到跟我的利益相提并论。”
他耸耸肩,对秦总的话不为所动不说,还一脸嘲讽。
“你”秦总气结,哆嗦着手,指着他。
“年纪大的人,还是少生气为好,因为你出了事,没人再能撑得起秦家这个烂摊子。”
高靳南说话完全没有对长辈的尊敬,秦总没想到他是如此狂妄的人。
许是年纪大了,市圈子里的人都敬他几分,面对高靳南的风凉话,他当即抄起桌上的花瓶,对着他就要狠狠砸下去。
高靳南到底是比他年轻,身手矫健的抓住他的手腕,手中的花瓶受到阻力,从秦总手上滑脱,落到地上,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地板砖上到处都是青花瓷的碎片,釉白的瓷面反射出的太阳光,刺的秦总眼睛泛疼。
“作为前岳父,我再对你补充一条忠告,身手不行就不要随便跟人动手,要不然吃亏的就是你,所以秦总还要把摔碎的花瓶的钱赔给我。”
瓷器的碎末溅到秦总的西装裤上,光洁的皮鞋面也染上了白色的斑斑。
“高靳南,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做人不要太绝,不然你早晚会死的很惨。”
高建南不以为意的笑笑,“那我先谢谢秦总了,至于我会不会死的很惨,不需要秦总你操心了。”
谈判到此,也就算是把话说尽了,但秦总不甘心就这样被高靳南捏在手里,动弹不得,他无力的躺在椅子上,还不想离开这个抱有一念希望的地方。
高靳南早已不耐烦,皱着眉头想把他赶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助理在磨砂的玻璃门外,敲了敲门进来了。
“高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高靳南会意,面无表情的头,对着秦总说道,“我不希望,无关紧要的人独自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秦总,慢走不送。”
助理不容秦总说一句话,马上恭敬弯腰,“秦总,请吧。”
见两个人如此摆弄自己,秦总气的胸腔发疼,他哪里受过这种气还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大树,原来是投靠了一头恶狼。
他像个女人一样,撒泼骂街,但这些对高靳南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把他当做空气一般,任他说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等他骂累了,高靳南冷然看着他坐在地上,丑态百出的样子,“原来秦总就这能耐,还好高氏没跟秦氏合作,不然高氏的人全变成秦总这样,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
大概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知识,秦总听了他的话,脸色涨得通红,却没有出言反驳。
“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叫保安了,秦总非要闹的这么难看,想上明天的头条闻”
话已至此,事情再无旋之地,秦总气喘吁吁,怨毒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高靳南,在地上坐了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走了。
高靳南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没想到秦总撒泼打赖的境界如此高深。”助理扶了扶要掉下来的眼镜,由衷的评价道。
“草包而已”高靳南不屑的眼睛犹如在谈论垃圾。
收目光,两个人的心思又放到了正事上。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