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奇迹般的,安荣堂下午竟然醒了过来。
这让安德勋狠着松了口气,如果老爷子不醒来,安融川这小子就又多了一重欺师灭祖的重罪!
安融川心里却吓的提了起来,不应该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他已经给这老头子注射了药,他是怎么醒过来的?
安荣堂刚醒了过来,就看向了站在后面,脸色发白的安融川,冲他招了招手。
“……融川啊,爷爷渴了,帮爷爷倒杯水。”
安融川一听喊他,吓的手颤了下,他悄然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努力显的镇定些,才走了过去。
可就算如此,被安荣堂眼睛看着,他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
“爷,爷爷,您喝水。”
安融川说着,把水杯用双手捧着端了过去。
安荣堂当做没看到他的异样,朝他伸出手,“融川,先扶爷爷起来……”
安融川闻言,又赶忙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往前一步,扶着他坐了起来。
安荣堂靠在了床头,这才慢悠悠的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端过来的水杯,看向了安融川明显紧张的有些发白的脸色。
“融川啊,你这么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还出汗了?”安荣堂端着水杯,故意不解的问着。
安融川忙退开了步,离他稍远了些,“爷爷,这不是被您吓的吗?您这昏迷了这么久不醒,医生又突然说您……我这才吓的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啊。”
安荣堂点了点头,将手里一口未喝的水杯又放在了桌子上。
“是吗?我这昨个虽然昏迷,但也不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幻觉了,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我耳边说,说什么,巴不得我快点……”
“咳咳!爷爷,您肯定是发生幻觉了,我昨个进来后看您昏迷着,什么话都没说过。”安融川忙出声说着,岔开了安荣堂的话。
安荣堂恍然哦了声,靠在病床上,闭上双眼说着,“那就好,是幻觉就好。你是我的亲孙子,自然不可能,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正当这时。
老陈从外面走了进来,走至了安荣堂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安荣堂一听,看似很激动的抓住了老陈的手!
“老陈,你说什么?确定找到景川了?!”
老陈也笑呵呵的说着,点了点头,又朝着病床一旁站着的安德勋说着,“老爷子,先生,的确如此,我们nf那边的人已经找到景少爷了!”
“景少爷……他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一直躲在奥赛河附近的一家农户家里,目前已经跟我取得联系,正在赶回京安的飞机上。”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就能到了!”
老陈的这一消息,让安德勋步子一怔差些没站稳,亲自上前,抓着老陈的双手问着,“老陈!你说什么,你说景川没死?他没事?!”
“回先生的话,确实如此,先前我已经和景少爷通过话了,确实是景少无疑!”
老陈肯定的点头回答着,“只是先前景少爷受的伤不轻,这才一直没跟我们联系,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待在当地的农户家里养伤来着。”
安德勋听他这样说,后退了步,长长的松了口气,激动的仰望外面的天空说着。
“苍天有眼啊!德勋感谢安家的列祖列宗,庇佑我安家子孙,庇佑景川!”
而这时。
安融川压根不相信的嗤鼻说了句,“不可能!安景川已经死了,尸体都找到了,还怎么可能活着?”
“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过了好一会儿,安德勋和安荣堂才几乎同时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问着他。
“——你说什么?”
安融川还在自言自语。
“不可能,他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比对过dna了,没错啊,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
安融川当然无法镇定了。
安景川明明已经死了,所以他才大费周章的安排了回来后的这一切,倘若他没死,他做的这一切,不是在自掘坟墓?!
所以,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在掩饰了。
就算他再掩饰,安景川若真的回来的,当面一对峙,不还是藏不住?
“融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德勋回过神来,朝他走了过去就问着。
安融川摇了摇头,垂下头,“父亲,爷爷……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而是不忍心将这样残忍的消息告诉你们,怕,怕你们接受不了。”
“但是景川的尸体真的已经找到了,只是因为已经,已经腐烂的惨不忍睹了,所以我才,临时处理了。”
“所以,这,景川不可能,不可能还活着的!”
原本刚得知喜讯的安德勋,一听他这样说,心中一下又是一沉,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这时,老陈又开口了。
“先生,老爷子。我觉得你们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我听这话里的声音确实是景少爷没错!毕竟我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不该会听错的。”
“要不,我们就耐心等到晚上,等人回来了,我们自然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们说呢?”
老陈说着,看了看安德勋,又看向了安老爷子。
安荣堂点了点头,“老陈说的对,是不是,等回来我们看到人自然就知道了。”
安德勋想了下,也说着,“老陈啊,既然景川说今晚就要到了,那这样,你把他的班机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