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丹若殇>第二十四章

耳边又是一阵琴音,与那日一般无二,李丹凤想从床上下来,却觉得自己腰部以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疼痛难忍,移动稍许竟然就满头虚汗,不得已只好就此躺着,任那琴音绕梁,婉转不绝。

少顷,琴音了。聂成轻轻移步到她床前,将一凿字后又打磨光滑的木头递给她。握了她的手在上面轻轻抚动。

李丹凤微微皱眉,却也发现木头上的端倪,但注意力却全然在眼前人儿身上,能弹奏那般清淡优雅却不失单调的琴曲,是怎样的一个可人儿啊。想着另一只手指便不由自主向前轻探,摸到了来人的锁骨,心想此人锁骨竟然生的如此漂亮,不由得多摸了两把。

看着在自己脖颈乱摸的手,聂成微微扯嘴,眉眼间尽是无奈。她还是一如既往,在尤仑山时便是如此,师父训诫过后,一桌吃饭虽不搭理师父,可与别人定是和乐融融,谈笑风生。众人也习惯了她睚眦必报的心理,定要师父背地里演上一演,吃些亏她才善罢甘休。如今定是将自己当做那小宫女,无声嗤笑之余才轻轻拉开她的手。

李丹凤以为是眼前小宫女心下羞涩,顿时了然于心,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奇妙却又让聂成毛骨悚然的笑意,而后想要挣扎起身,膝盖却是半点都弯不得的,疼痛直达心底,汗水顺着脸庞滴落被间,撑起的胳膊狠狠战栗,眼泪却也是逼出来了。

聂成无奈,只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匆匆在桌上拿了纸笔,塞入她手间。

“刚刚那曲子可是你弹的?倒是颇有安神之用处。”李丹凤侧卧在床上,手指一顿,轻叹一口气,墨水凝珠顺着笔尖滴在纸上,“皇上他,可曾来过?”

不待聂成颜色渐变,复又提笔写道:“罢了,罢了。”拿起那块光滑的木头细细抚摸。只模糊摸到“失声”“失聪”几个字,便将木头置于一边在聂成惊讶的目光中款款写下:“你我皆口不能言,你耳不能听,我眼不能观,实在相配,相配的很啊!”

聂成脸色由惊喜突变成不可思议,此木头乃是自己亲手所刻,亲手打磨。就因为她无甚耐心,自己还专门深深刻了几分,笔画清晰。郭玉儿尽可一字不差蒙眼通读,不想她竟然就此理解……但就最后那二字,相配,也实在深得他心,深得他心!

“依我所见,你的琴音定比宫廷乐师还要好上三分,如今却来给我弹奏,也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我定当细细品味。”

聂成看自家半瘫在床上笑得一脸认真的师妹,心中却苦涩万分,“原来你可以向除我之外任何人展露笑颜。你未曾变过,只是不再信任我。”轻拂了袖子隐入后院萧条中。

乾清宫中,聂成在殿下直直盯着顾若城,“我记得我说过,她需得日日开心,我才助你。”

高位上顾若城对突然间闯进来的聂成很是不满,眉头紧皱,却还不得不隐忍,“聂先生何出此言?朕的妃,何须你来提醒朕?”

“你记清楚了,她若再掉一滴泪,我便杀了安如是,她若心死,我定要你整个梁国陪葬。”聂成丝毫不顾其他,温润如他,想到了此生为一女子所困,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胁迫于人。

顾若城权威被挑战,一拳敲在桌案上,顺势站起来,“你别忘了,我梁国少的不过一个谋事,只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聂成声音高了几许,目光坚定地盯着他,“为她,就算背尤仑山,负道义而行,我也认。”

顾若城心中却有诸多说不出的不爽,也只得坐下来,紧咬牙床,轻哼一声,“好一个深情子,那明日便上任吧,朕的爱卿。”见他转身欲走,又补一句,“丹贵妃不善琴术,她宫中那把古琴就赏给爱卿吧。”

聂成身形一顿,俯首道:“谢皇上隆恩。”

另一边李丹凤等待许久却再未曾听到任何声音,有些烦闷,无奈自己也只得如此躺着,动弹不得,枯燥乏味之至。正昏昏欲睡之时,却又听得门外有些许脚步声,愈来愈近,这才复又睁了眼睛,即使看不得一物。

想来她这宜丹居也是很大了,竟是生生过了半晌,才听得寝殿门推开的声音。本以为是顾若城,心下欢喜,赶忙闭上眼睛。

而后却是女子一声惊呼,“怎么会是你!”

饶是李丹凤再不愿意想起,再不愿意辨认,心中也不得不明了,洛落。如今的李丹凤愧对她,失明之后,她便一直心中想着,若是她不曾扶顾若城称帝,是不是洛家就不会被灭门。然如今自己还以如此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实在尴尬。

又听得她退了宫女,靠近她,“你是丹姐姐吗”又听她自我否定,“不,你失明失声,自然不是她,可是,可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又见她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番,“没有,你不是她。”

李丹凤自然知道她看的是什么,那枚之前她一直戴着的扳指。

“而且她神色也不会如你一般娇弱。在这惨淡的宜丹居中竟是无一人伺候,也着实清冷些。”

李丹凤有些感慨,自己如今究竟是何模样!竟叫她都认不出来了。自下山以来别人便将自己贴上巾帼女将,英姿飒爽,气概不凡的影子,娇弱

不过这偌大的寝殿也着实清冷了些,也就只一同她一般不健全的宫女伺候,现下竟是连那宫女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她性情奔放,最喜自由,宫中规矩繁琐,只此一点,她便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后便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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