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一片寂静,温体仁是一头雾水,四川樊城的快报与皇子有什么关系?什么梦什么教唆,自己又不清楚来龙去脉,为什么要让自己听这些?温体仁这些年无时无刻都在动脑筋,天天得防备东林党,与之争斗,脑细胞都快死光了,所以一遇到事,特别是自己把控不了的事,心里就得问十万个为什么?
有崇祯这种皇帝才会用温体仁这种人,作为一个皇帝竟然不重证据,不去查证,只靠廷议辩论来决定大臣的忠奸善恶,决定任用,实是滑天下之大稽,温体仁能在内阁混了八年之久,一事无成,不是崇祯自己任人不明,睁眼瞎,哪能是什么?
朱炯的言语和行为几无破绽,崇祯问不出什么,另一个毛病又来了,绷着脸对朱炯,大声呵斥:“说事就说事,乱七八糟扯一大堆干什么?怎么对父皇讲话?还有整天乱跑,刚出事就不知道收敛,再这样就把你禁足。”
死要脸活受罪,崇祯你的毛病也太多了,朱炯抗辩说:“父皇,刘太妃眼睛看不见,我是给她老人家做一付老花眼镜,哪有乱跑?这是孝顺,难道不应该?还有那次出事,是一个糟老头捣鬼,耍妖风把我丢进井里,又不是我的错;四川这件事,也是糟老头在梦里告诉我的,我也很烦,这老头时不时就到我的梦里,说这些事情;父皇最好能把他赶走,让他不要在我梦里出现,省的他经常来烦我。”
噼里啪啦一大堆话轰回去,崇祯听完,眉头紧皱,什么又出来一个老头,事情越来越诡异,难道真有鬼神,三皇子是被什么鬼东西附体?那天三皇子掉进井里,宫女太监也说是一阵怪风把孩子卷进井里,跟三皇子说法一样,这世间真有这种奇事?
崇祯没办法,宫女太监朱炯说法一模一样,这么多人一起说谎?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崇祯问温体仁:“爱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朱炯也想看看,这个心里只有官位的人,为了做大官什么底线都没有的温体仁,他会说什么?
听了这么久,温体仁听明白了,有个糟老头在梦里给三皇子,说了四川樊城即将发生的事,而这件事真的发生了,皇上本来是不相信做梦这件事,怀疑是有人在教唆皇子,又查不到证据,加上皇子前些天掉进井里,大家都说是被妖风卷进去,现在问题是相信做梦这件事,还是不信做梦这件事,皇上问的就是这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不说话不行,温体仁回答:“皇上,仅仅一件事,微臣也不敢判断说是相信做梦这种事,但要说不信做梦这种事,那宫女和太监说的妖风又没法解释,所以微臣愚钝,没有办法为皇上释疑,微臣有罪。”
nmd,说了等于没说,又把问题返给崇祯,果然只会要大官做,其他的屁事都不会,朱炯在心里问遍温体仁全家。
崇祯废了老半天的时间,不但没解决问题,又多出一个糟老头的问题,崇祯又一个毛病来了:议而不决,或者说崇祯自己不想担责任。
崇祯最后交代:“这件事先不要传出去,过些时间再说,三皇子可以回去了。”
过些天更好,戈培尔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朱炯没觉得这是说谎,应该说是策略,不然怎么办?
老天爷让朱炯穿越成皇子而且还是小皇子,这个身份真tnd尴尬,什么事都不能,不耍点花招,在宫里等死?
给崇祯抓来浪费了时间,不出宫了,回到坤宁宫,张皇后在和周皇后说话,周皇后看见朱炯回来,就说:“炯儿,你现在经常出去,到底在干什么?”
朱炯给两位皇后见过礼,回答:“母后,我就到刘岱他们府里,之前不是给刘太妃做老花镜,现在做蛋糕、蜂窝煤和衣服,这些你都知道的。”
张皇后:“三皇子,你的本事真大,会做这么多事,是不是又是梦里学的?”
故作惊奇,朱炯说:“皇伯娘,你真厉害,每次都说中,是啊,那个糟老头教的。”
两位皇后对视一眼,周皇后拉过朱炯,摸了一下头,说:“炯儿,既然说是那位老人家教你,你就不能那样称呼他,要记住。”
朱炯似乎很不满,不情愿地说:“母后,要不是他捣鬼,我也不会掉进井里,所以,哎呀,算了,以后叫他老头。”
张皇后笑笑说:“皇子,你不是给你母后说可以卖什么时装,那要怎么做?”
现在这几个大人,都开始注意朱炯,朱炯巴不得,这些大人越是注意,以后就会慢慢地忘了朱炯是小孩子,不然朱炯说的话谁会听?
朱炯点点头说:“皇伯娘,有这个事,我写了一些做法,给你们参考。”
说完就向侍从要来公文包(朱炯习惯现代的用品,就捣鼓一个自用),打开,张皇后在边上往包里看一眼,资料一大叠,还有各种各样的零碎,这个小皇子越来越奇特,不知道对大明来说是好还是坏?
朱炯利索地找到资料,递给两位皇后,再把公文包整理好交给侍从,然后就坐在一旁等着她们看完资料。
做这个事,目的就是笼络宫里的人,别小看小人物,这些人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事不易破坏容易,朱炯要做成事就得处处小心。
能做到亿万的明星公司,给两位皇后策划一个时装方案还不是小菜一碟,她们看完之后很满意,也就是说同意做这件事,那么大家就坐在同一条船上,有事就要一起面对。
朱炯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