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年有点理亏,跳起来指着他,“你少拿家长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你没经过我这个校长还有家长们的同意,就把学生带过来了,信不信我告你去!”
邓老师冷冷的说:“你要是有那个能耐,你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哪个地方会受理你这个案子!你这个校长的头衔正不正当还是一回事呢!别被别人当成诈骗犯抓起来就不错了!”
“诈骗?我诈骗谁了?你告诉我,我诈骗谁了!”
邓老师受不了他,干脆在大家面前跟他撕破脸,“我当初押你那儿的钱,你倒是还给我啊!好,押金的事儿,我先不跟你算!你三天两头跑我那儿去,不是说要涨房租,就是说要收这个钱收那个钱,我说我没钱,你还记得你那张嘴咋跟我说的呗!你说学生的家长有钱,让我找个由头,管学生的家长要钱!我是老师啊,人民教师,我能昧着良心干那种事儿吗!你还要告我,我不去告你就该烧高香了!”
被邓老师揭发,陈万年一开始还慌了一阵,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否认了。
“你以为你在这儿就能好啦!”陈万年不相信邓老师能带着他的学生在安丰乡新建的这所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你愿意待在这儿,那你就待这儿吧!我等着看,他们咋榨干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吸血鬼啊!”邓老师对陈万年毫不留情面,“我在这儿一边给孩子们上课,都不用一边担心租金的问题!我要是留在你那里,才会被你这只良心被狗吃的吸血鬼榨干吧!”
平安爹上前劝着邓老师,“行啦,别说了。以后老师你只管把学生教好,其他事不用你操心,你住的地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他的这些话,等于是当众狠狠地打了贪心不足的陈万年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万年的闹剧,很快收场。
他不甘心的跟着同村的人走了。
要是留在这儿能继续当校长,他还真就不走了。可这现实吗?
平安爹送走了陈坡沟的人,拐回来就去了洪家,只看到桂大娘她们忙里忙外在准备晚饭。
“桂大娘,小小他们呢?”
陈坡沟的人来闹事,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把苟小小他们给惊动出来,她跟特训班是干啥子去了?
桂大娘笑得有几分无奈,“都跑河那边去了,说是要抓鱼呢。”
平安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身上跟泼了冰冷的河水一样,冻得浑身直打冷战。
“真是一群神经病,外头下着雪,跑河边玩去了,也不怕冷!想吃鱼,鱼塘里又不是钓不上来!”
桂大娘笑说:“都是从城里来的小伙子,一个个觉得乡下啥东西都新鲜么,他们要玩就让他们玩去,知道冷了知道饿了就知道回来了。”
这时,特训班所有人都在河边。
苟小小没跟他们一块儿疯,她把段老爹做的弓箭从护林院带出来,在山下射了个靶子,练习射箭。
她很少接触这些冷兵器,穿越前也是只学过射击,没接触过弓箭。
弓箭拿在手里,她觉得很不顺手。更重要的是,天寒地冻的,手都快冻僵了,她根本就找不到感觉。
不过射箭这门技术,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了。
苟小小拉满弓,一箭射出去。箭支没碰到靶子,就落在地上了。
她把弓竖在脚边,对着冻僵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
任良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递给她,“给,戴上吧。”
苟小小不跟他客气,接过手套就给自己戴上。
手套里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任良把弓拿起来,试着拉了一下弓弦。
“你学这个干啥?”
“保命。”苟“到时候进林子里碰见野猪啥的,咱们又没枪,只能用这个保命。”
总不能拿石头砸拿棒子槌吧。
任良将一支弓箭搭在弓弦上,拉满弓弦后,将箭支对着靶子方向射了出去。
箭支正中靶子的中心。
任良觉得这种兵器用起来很s,稍微有点技巧有点准头有点劲头,就可以正中目标。
“没多难啊。”
前头的靶子左右两边,散落了不少箭支。都是苟小小射偏的。
苟小小上下嘴皮一掀,很是不服气的说:“我是手冻僵了,影响了我的发挥!”
她把弓从任良手里夺回来,然后背上箭篓,到前面去把散落在靶子旁边的箭支都拾到篓子里。
她就知道,该找个没人的地方,鸟悄的练习射箭。这样也不会让人看笑话了。
任良没有拆穿她给自己找借口,跟过去一边帮她拾箭,一边说:
“你也要跟我们进山啊,跟我们进山,真要碰到危险,多少人挡你前头,你不用学这个。”
苟小小轻哼了一声,“指望你们?我要是能指望你们,就不把你们往山里面扔了。”
“真不知道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扔山里面干啥。”任良还是有些怨言的。
“就是为了让你们受罪的。”苟“就怕你们受不了这个罪。既然你们选了这条路,更恶劣的环境还在等着你们呢。如果连山里面的环境,你们都适应不了的话,那我看你们还是趁早退出吧。”
“那你又不用跟着我们去受这份罪。”任良心疼她。
“那可不行。真当我是舍命陪君子啊?我可没有那么无私,我就是要看着你们受罪。”苟小小理所当然的说,“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