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很是匀称,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晓双描着他的睫毛看着他静睡的神情,哭了出来。明明告诉自己要加强自己的灵力不让他保护,可是每次都是反过来,自己还真是没用。只有屋子的人少了,她才敢进来,她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凌一凡手心的黑色水晶手链发出炽热的红,而自己的透明水晶手链发出淡绿,晓双知道,每次有事请发生都会这样,那么这次又会有什么事情?还是说自己想多了?不过无论如何,她再不能让他出事。
胸口中突然有些疼痛,这是第几次了?晓双有些数不清,这件事没让任何人知道,她不敢,这也许是从修罗地狱归来的后遗症,总会莫名其妙的难受。
晓双回到房间水下,耳边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多人在笑,好多人在闹,还有好多孩子说话的声音,甚至她还听到媒婆的说媒的声音。
她是听错了么?为什么那么清晰就好像在她的耳边吵得她不得安宁?挣扎的睁开眼,看见的是空空的房间,那吵闹声也戛然而止。
可是一旦闭上,那耳朵边的喜庆越来越闹腾,到最后竟然将她的火气给吵了起来。只是这一睁眼,什么都没有。
是梦是幻觉还是自己神经过敏?晓双疯了,没想到太平日子,自己竟然盼着出点什么事。发着愣晓双迷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有个媒人痣的妇女穿着眼红的衣服,替他梳头,那梳子是旧时代的红木梳子很是值钱,而晓双就坐在一个铜镜面前任由摆布。
透过铜镜望过去,晓双看不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惊讶万分又看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挣扎的要离去。
而那媒婆凶狠的将她压在凳子上僵硬的说道:“新人嫁娶时,是不可以抛头露面,就算你着急见新郎也要等上十日,十日后再行成婚礼。”说完还将晓双的头发扯下了三根,跟木盒子放在了一起,晓双吃痛头撞在了镜子上面,余光却看见屋子里站满了人。
不……是做梦,但是梦境不会那么真,连痛都能感觉到。难道是遇邪魇住了?
“不可以走,不可以走,新郎在等你,新郎在等你。”许许多多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晓双捂着耳朵,想四周看过去。
这边是点烛灯的,还是白色的烛灯,一个木屋,非常的古色古香。屋内站满了人,除了眼前的媒婆,其它的都看不见脸,晓双背后发冷,感受一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说道。
“时辰未到,时辰未到……再过些时辰。”声音非常的尖锐带着威严,而晓双则感觉到窒息,她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拿掉扣住脖子的手,却怎么也拿不开。
“呼呼……呼呼……”从床上坐了起来的晓双,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真的是梦,那么真实的疼痛,那么真实的窒息,好像就在现实中一样。
被子下的自己是冰凉一片,被窝还没有捂暖,脸上却冒出细密的汗。因为太累太冷而起身倒水。
开门入眼的是那双担忧的眼睛。晓双站在屋门口看着阳台上那双眼睛,一如之前所看到的那样,沉默温柔没有冰冷和掩藏。
整个人都是温润的,晓双莫名的想哭却忍住了,她讨厌这个人,却离不开他,只要他在自己的眼前,心就会安定下来不会害怕。她不明白这个情绪是出于什么的情感,但是现在能看见他,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