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东丰村来了一路人马团团将东丰村围住。而张家院子更是里三圈外三群的被围住,不明就里的县令齐映听闻此事后,赶忙帅了一队人马赶来,不等刘县令等人靠近便被一身穿铠甲的军士拦下来。
“我乃无极县县令齐映,不知这位将军是那里的属军。”齐映下马作揖向着这军士道。
“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护卫康王爷。请齐县令速带人马撤离。”说罢那军士拿出一块进军的腰牌。
齐映看了一眼那玉牌,道:“既然是禁军将士,那我等便退下了。”
这时齐映才长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梁**队。这康王怎么会出现在东丰村,他转头问道一旁的县丞,“葛县丞,你怎么看?”
这葛县丞纵使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伶俐人物,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丰村笼罩在这股肃杀的气氛下。终于,在晌午的时候,那位伤员总算是醒了。
他一眼看到在一旁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白锦茹,不由笑出了声,这一笑不要紧,先是白锦茹猛地一栽,头可到了床沿上,接着同时传来两声音调不同的“嘶”声。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道。
“别乱动,伤口还没愈合呢,再裂开了,即便是天神下凡也难救你。”白锦茹制止了那伤员的动作。
“我,没死?”伤员感觉到自己腹部传来的疼痛。
“没我你早死了。”白锦茹白了那伤员一眼。“你醒了就好,我去叫你的人进来。”
白锦茹一夜没合眼,并不是她不困,而是她这一夜都在烈火和严冰的监视中,根本不能睡。大早起的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人马围住了张大伯家的院子,这使得白锦茹感觉很不痛快。
“喂,你俩,他醒了。”白锦茹看着在门前站着的两个如雕像一般的男子,“把药煎了,另外小点,我去睡了。”
这门口的两名男子正式烈火和严冰。他二人闻言一个急匆匆的出去,一个急匆匆的进了屋里。
不多时,去门外的严冰领进来一位华服老者,“刘御医,王爷就在屋里,请进来。”
刘御医走进房内看到躺下床上的康王爷,跪拜道:“请王爷恕罪,下官未能及时诊治。”
“无妨,无妨。”
当刘御医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这伤口上整齐的缝合线时,心里顿时一惊,这手法简直闻所未闻,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他是无论如何也是不敢相信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行医手段。
“王爷脉象虽然细弱,但却并未伤及脏器,只需补血益气即可恢复。”刘御医在为康王爷诊脉后说道。
“白姑娘所言果然不虚,”烈火递上一张药方给刘御医。
“这药方开的水平却是不高明了。”刘御医提笔修改了两处,又添了几味药草。“这手法高明的大夫竟然如此开药的?”
“我们昨日请来的大夫不肯开药,所以白姑娘才开的药。”烈火接过刘御医的药方。
“王爷还请静养几日,便可下地活动。眼下王爷还是暂时委屈在这里住下,这伤口未愈合之前,实在不宜动弹。”刘御医便告辞而去。
刘太医出了门,便有一军士通报,说是东丰村村口有一老者自称刘御医的弟弟。刘御医便随军士前去。
刘御医远远的看见被军士拦住的正是自己的弟弟刘玉文。
“玉文你怎么来这里了。”刘御医问道。
“我今日来此,是因为昨日一个重伤员求医。而我到场时,一个女子已将他的伤口用针线缝合,我断言那人必死。”
“那你今日为何而来?”
“好奇,那女子哪里来的底气,所以今日便前来一观。谁料这里竟然被军士包围,我便说自己是大夫,而这些军士并不放行,无奈才报上你的名字,本想借此压住那些军士,谁料,你竟然也在这里。这些军士所谓何事?”
刘御医压低声音道:“昨天那伤员是康王爷,也多亏了那位姑娘,他才能活下来。”
“什么?他竟然是康王爷?居然没死?”刘玉文惊诧的几乎喊出来。
“你想害死我吗?小些声音。”
“糟了,糟了,我这招牌被自己砸了。”
“砸什么招牌?”
刘玉文便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刘御医。
“人家的医术了得,换作你我二人也未必能将康王爷救活。你撞了大运了,这师你不认,我认了。”
二人来到张家小院,刘玉文看到张大山,便问道:“那位姑娘呢?”
“您说我那侄女啊,她在睡觉呢。”张大山手里捧着一坛酒说,“这是二位军爷送我的酒,我正要和白姑娘的爷爷一同饮,不如二位同我们一起。”
“好,同去,同去。”刘玉文拉着自己的大哥便要走。
“胡闹,胡闹,还没拜见师父,就去饮酒?”刘御医拉着刘玉文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直到申时左右,白锦茹才补完了觉,想着也该给病人换药了,抱起酒坛子推开房门,便见到两个老头在屋外踱着步,很是焦虑,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和自己吵了一架的那个老头。
“二位这是在等我?”白锦茹问道。
“哦,姑娘,我是御医院的刘玉清,这是我的弟弟刘玉龙,我二人前来拜您为师。”说完便拉着刘玉文一同跪下,扣头。
“这,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白锦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两个老爷子竟然给她磕头,还拜她为师,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