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也是苦命之人啊,若是有家人照抚,也不会流落至此了,恐怕你的家人已是凶多吉少了。不知你有何打算呢?”老者见李锦茹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请爷爷收留我吧。”李锦茹爬起来便是给老者磕头,不管怎样,总之先要活下去啊。
“好,好,好丫头,爷爷收下你,收下你。”老者一边扶起李锦茹,一边说道。
老者拉过来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对李锦茹说道,“这是芳儿,和你一样,也是我在荒山里捡回来的,我一直唤她芳儿,你们以后就是姐妹了。”
说完老者又让芳儿喊李锦茹姐姐。
随后的几天里,芳儿和李锦茹便熟络了,李锦茹也能下地干些洗涮的活。
“爷爷,您姓什么?芳儿可有大名?”李锦茹边烧柴火边问道。
“我姓白,叫白善道。我捡来芳儿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孩,今年已经有八年了,不曾给她取名字。”老者在一旁挑拣着草药。
“爷爷,以后我叫白锦茹了,芳儿叫白锦芳如何?”
“锦茹,锦芳,好名字。”白善道笑呵呵的答道。
第二章严冬绿菜
“爷爷,咱们家没米了。”白锦茹看了看空空的米缸,向白善道望去。
“我先去你张家大伯家借点米。等下次爷爷去城里,换些米回来,”这东丰村不过十余户人家,每家的情况也都类似,都是缺粮,缺钱。张家的大伯叫张大山,算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青壮,靠打猎的营生过活。
“爷爷,我和你一起去。”白锦茹擦了擦手起身和白善道一同去往张大伯家。
还未等二人出门,便听得木篱笆院外有人高声喊到,“白老伯,我来给您些送些吃食。”
接着从门口进来一个精壮的汉子肩上扛着小半只肥硕的山猪,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羞怯怯的男孩,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
“大山,你这真是解了我燃眉之火啊,我正欲去往你家借些米。”白善道面露窘色道。
“冬天药草不好寻到,你等开了春再出去采药。再说了,你家添了一口人,我担心没口粮不够,来送些吃的。”说着,那叫大山的汉子将肩上的猪肉卸下来。
“这就是您收养的孙女吧。”张大山向白善道身旁的白锦茹看去,“虎子,快把米袋子给你白妹子倒进米缸去。”
“小虎哥,我来吧。”白锦茹顺势想要接过米袋子。
“别,妹子,我来就行。”说罢张小虎便径直走进了柴房中。
张小虎和白锦茹从柴房走出来时张大山和白善道正在院内说着话。
“虎子,舍不得走啊,还要在你白爷爷家吃饭不成?”张大山看见儿子出来,便吼道。
“嗯,米放下了,我这就回去。”张小虎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你们父俩改留下来吃顿饭的。”白善道挽留着张大山。
“不了,白老伯,缺啥东西言语一声,别饿着了两个孩子。我也走了。”张大山向白善道行了一礼道。
白锦茹看着先后走出门的张家父子,心里思忖着,果然都是朴实的村民啊。
“做法吧,今晚我们吃肉。给你和锦芳解解馋。”白善道轻抚着白锦茹的头说道。
白锦茹煮上一锅米粥,白善道切下一小块猪肉,将剩余的部分挂在门口的衡梁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煮出一碗猪肉。撒上了盐巴,端到正眼巴巴盼着的锦芳面前。
“慢些吃,还有呢。”白善道看着大快朵颐的锦芳,微微笑着。
冬天的菜本来就不多,何况在这种极端穷苦的条件下,能吃到肉简直就是在做梦一般,可白锦茹觉得如果有些蔬菜就好了。
“爷爷,您去城里卖草药的时候,若是有些余钱,能不能买一些绿豆回来?”白锦茹问,向端着碗的白善道。
“行。爷爷给你换回来。”虽然不知白锦茹要绿豆做什么,但白善道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翌日午后,白善道从县城回来,除了买了些米面,盐巴,还有一袋绿豆。
白锦茹接过绿豆便进屋鼓捣起来。前世有一阵子毒豆芽的新闻闹得人心惶惶,于是她便自己学发豆芽,相比于黄豆芽的腥味,她觉得绿豆芽才是最美味的,无论是煮了拌个豆芽菜,还是炒豆芽都是极其美味的。此刻她去将绿豆先浸泡在一个盆里,并在屋里升起了火,一旁的白善道和白锦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白锦茹。
“小妹,想吃菜吗?”白锦茹做完这些,问一旁疑惑的白锦芳。
“嗯,想吃了。”白锦芳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姐姐给你变出来。”
“茹儿,你这是做什么,绿豆怎么能长菜?”白善道不解的问道。
“爷爷,请您稍安勿躁,我一定能变出菜的,指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白锦茹笑眯眯的对白善道说道。
翌日,白锦茹把冒出小白点的绿豆倒入一个陶罐里。陶罐本身就密闭效果不好,透气渗水,便更符合了发豆芽的条件。
白锦茹将绿豆装陶罐后,用黑色的布条将陶罐裹起来,遮光。嘱咐白锦芳大约每隔两到三个时辰,就用水清洗。冲洗后又用黑布裹好,放置通风处。等到第四天豆芽已经长了约两三寸长。
白锦茹一边收豆芽一边对妹妹说,去邀请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