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铭翻身下马,走进了白锦茹的马车,对着马车里的刘玉文道,“劳烦刘神医且先回避一下,我和锦茹又话讲。”
刘玉文闻言顿时明白了,留给康王爷一个坏笑的眼神,“啊,是啊,我去透透风,透透风。”
李慕铭猛地抓住了白锦茹的手,眼眶通红的道,“锦茹,你且去吧,你的爷爷便是我的爷爷、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这杀神十二将便是我的家人,你一定要把自己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带给我一个完整的王妃。我等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塞进了白锦茹的手里,又从白锦茹的头上摘下了一个发簪。留下车厢里凌乱的白锦茹,骑马悄然离去。
良久,白锦茹才从刚才那阵恍惚中清醒过来,“我这是被表白了吗?”
她低头仔细看着手里发着温热的玉佩,只见这玉佩通体翠绿,一面刻着两只盘龙,围绕着一个“铭”字,另外一面刻着一个龙头,写着“大康庆龙年十月初六寅时一刻”。
直到白锦茹抬起头才发现刘玉文正盯着她,白锦茹脸一红,把玉佩收起来,放入怀中。
“师父,这首先呢,《诗经》里有‘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之句。那谦谦君子恰如这美玉一般‘温润如玉’啊。康王爷这一手高明啊,高雅从容的谦谦君子们喜欢用玉来作为定情物,显得节制有礼,既不猴急,又不疏远。这其次呢,《五经通义》说玉‘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内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这再次嘛,孔子说‘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孔圣人都认为玉具有仁、智、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等君子的品节。这康王爷算是心意昭昭啊。”刘文龙看到白锦茹在看他,便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意识到白锦茹的脸越来越红。
“你莫要嚼舌了,我去下面走走。”白锦茹连忙从车厢里向外走去。
“唉?师父,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刘玉文忙道。
“聒噪。”
……
第三日,一众人马行至了康南郡的无极县,还未到县城,便看到无极县的新县令葛明远帅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外迎接,这葛明远是齐映当县令时的县丞,和齐映是至交好友,如今这齐映高升至三公之位,他也接替了这县令的职位。
“白大人辛苦了,辛苦了,还请入城稍作休整。”葛明远站立在群人前面向着白锦茹的人马行了一礼道。葛明远本就是个伶俐之人,自从白锦茹在献上豆芽制作的方法后,白锦茹这个名字便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当在抗梁战役爆发后,在战后的营地中他对白锦茹整改伤员营的事迹耳闻目见,便断定此女定然不凡,后又因其为了救爷爷入梁北,便是彻底的敬佩起这个年轻的女子。
白锦茹在伤员营里的时候也是认识这名当时还是县丞的葛明远的,他整日跟在齐映身后忙碌,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官员。
“谢过葛县令了。”白锦茹回礼道。
一行人在百姓的围观中进入了县城。围观百姓中不时的传出“看,她就是白菩萨,你爹爹便是她救活的。”
“白仙人,白仙人进城了。”
诸如此类的话一直传播着,对于这些朴实的老百姓来说,这救命之恩便是天大的恩情。
白锦茹看着周围的百姓,向他们点头致意,而此刻她的内心里想着的却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犯下的错误,导致死伤无数的梁国百姓。
一众人来到了县城里的鸿泰楼,那掌柜的曹宝见到县令葛明远和白锦茹,便上前磕头,“白仙人,你是我曹宝的恩人,正是你的医技,救活了我家那受伤的老三。”
原来,曹宝的三弟也是参加抗梁战役中的一名将士,在白锦茹的救助之下才保住了性命。
“曹掌柜快快请起。”白锦茹托起了曹宝的双臂道。
“白仙人,听闻你去往梁中郡,会路过无极县,三日前我便开始筹备这酒宴,今日诸位将军的一切吃喝,我全包了。”曹宝对着一众人笑嘻嘻的说道。
“好,感谢曹掌柜的款待,给您添麻烦了。”葛明远拱手道。
“请、请、诸位将军快请。”曹宝迎着一行人进入到的酒楼里,吩咐着伙计快些端上酒菜。
酒席上,这些军士本就是经过战场洗礼的,很快便熟络起来。
“咱们今儿个能活着在这儿吃喝,都是承了白大人的恩情,这杯酒咱们敬咱们的恩人。”一个精壮的汉子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敬恩人!”众军士举杯高呼。
“诸位,我白某能有各位陪同一起去往这无主之地,深感荣幸,只是那里的凶险程度,我也无法估量,感谢你们的陪伴,从今天起,我们将生死与共,这杯酒我敬大家。”白锦茹也端起斟满的酒杯。
“大人,我代替您喝了吧。”一旁的烈火看着白锦茹道。
“不用,这杯酒,我敬大家,从此之后,我们之间就是生死相依了,我们互为彼此的矛,互为彼此的盾。诸位,白某谢过大家。”白锦茹将那白酒一饮而尽。“咳、咳。”白锦茹被这酒呛的咳嗽起来。
众位军士听到他们的恩人、他们的长官、这个柔弱的女子说出的这番话,又看到她这么豪爽的喝酒,心里一阵感动,齐声高呼,“我等愿为白大人赴死。”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便安顿下来。夜里曹宝求见白锦茹。
“恩人,这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