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一临出去,左盼抬起头来,‘看’着迟御,清冷一笑:“你也可以走了。”
“命令我?”
“如果你非要解读成我在命令,我也不反驳。只是,迟公子,我不是你和男人较量之下的牺牲品。”至于么,她现在焦头乱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美国那边的五千万眼看着日期一天比一天近,可她与目标越来越远。
现在不仅瞎了,还要卧在床上,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受伤也罢,又来个脚趾骨折……
天要亡她。
这个时候,她还要牵扯到两个男人中间么?
别逗了,没心情。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他凉薄的手给钳住,把她的头往起一抬,她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扑过来的灼烫呼吸,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皮肤表面上进驻到血肉里。
两人离得很近。
她几乎是本能的一躲,可他的手往过一板,那手指坚硬如钳,她再不能动弹!
“这么会玩男人的花弄影,莫非不懂,他喜欢你?”
左盼怔住。
墨一临喜欢她?
“真的?”她问,她不敢相信,墨一临怎么会喜欢她呢……他要是喜欢她,他就不会去娶别的女人。
迟御目光一紧:“你很高兴?”他没有忘记,墨一临在他面前显摆过的,左盼想嫁给他,还有那张左盼偷亲他的照片。
“喜欢我的人很多,从这里可以排到你的名流公馆,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去高兴。如果哪一天,迟公子爱我到无法自拨,或许我会感谢我妈赐给我这么一张能够勾住你的脸。”她朗朗上口,哪怕是看不见,眼晴里没有什么神采,可形状还在,形态依旧,如先前一样的线条流畅而优美。
长长的睫毛随着眼晴的眨动而上下翩跹,那妩媚动人……迟御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丝醉麻。
忽然间……想去吻一吻那双眼。
当然这种想法,很荒唐。
“那你就要遗憾了,你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罢了!还有……我最想做的就是割了你的舌头,懂么?”松手,脸色阴霾。
他双手插兜,眉峰寒芒,转身对着进来的护士道:“谁也不许帮她,让她自己走着去病房!”
嘴硬又死不认输的女人,就该剥掉她一层皮,让她认识认识自己的错误。
……
走路么,多大点事。
当然,对于现在又看不见,又只有一条腿的左盼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小的事。从放射科到病房,中间隔了一层楼,她硬是走了半个小时。看不见,不知道路,没有人帮她,她只能摸索,然后问人。
终于到达病房……
可,她以为她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会儿,让脚好好歇一歇,不能。
她站在病房外,离门口差不多有两三米远的距离,她停下……她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还有烟草味,他,并没有走,只是在病房里等着他。
【他喜欢你。】
方才迟御对她说的。
他喜欢她。
“站着干什么,还嫌刚才在楼下跌跌撞撞没有丢够人么?”他开口,声音冷冽,好像在生气。
他气什么,不是不些莫名其妙么?
“我都看不到,我哪儿知道门在哪儿。”其实她知道的,门与门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她刚才一路摸过来,在感觉到他这个人的存在时,才停下。
“在我身后,我和你之间没有障碍物,直接走过来,你就可以进去。”他看着她的眼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那目光深邃如海,有着让人窥视不到的高深莫测。
左盼没有走。
“抱歉,我瞎,腿还残,你可以……让开么?”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一件黑色的到达大腿的t恤,一只脚,脚背包得很严,脚趾上了夹板,不能落地,半提在空中,只能靠一只脚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扶着墙,以免摔倒。
一头乌黑的头发,一泄而下。
花弄影,江湖人传,夜场第一美,天上的月色,地上的雪月,她是第三种绝色。那张脸,足够让人过目不忘。
她站在那里,哪怕是看着狼狈,却也是娉娉婷婷,美得不动声色。
墨一临看着她,没有说话,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vip楼层,人员较少。此刻那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游窜,似暧昧又非暧昧。不知道过了多久,墨一临才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左盼。”
他甚少喊她的名字,从小就是。
小时候他就是一个高冷的人,见了她……极少说话,要说什么,也是直接开口,言简意骇型。
“有求于我的时候,来找我。出于你哥哥或者父亲的角度,我会酌情考虑出手帮你。在你求我之间,不要掉眼泪,男人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转身出去,背影淡漠。
两个人的谈话,驳有深度,过路人听到了许是会听不懂。
【我和你之间没有障碍物,直接走过来,你就可以进去。】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你来,我接受你,换言之,我也喜欢你。
【抱歉,我瞎,腿还残,你可以……让开么?】抱歉,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要挡着我喜欢别人。
两人的玄外之间,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能明白。
左盼蹦着去了病房,身子一翻,倒在床上,脚就算再怎么疼,她也管不了了。当然,她更知道,墨一临不会再来找她,起码近期不会。
去求他……
他也在等着她开口求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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