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把文件袋接了过来,大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了文件袋,感觉心都要随着这紧张的时刻而跳出了嗓子眼。
“要不,还是我帮你开。”见他这样,希狄在一旁提议道。
“不用了,横竖都是一死,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说着,快速的抽出了里面的文件,连前面的那些个文字都懒得看了,直接的跳了过去,翻到了最后的结果陈词上面。
在看到上面的数据之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也不知道,他所看到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怎么了,不是吗?”老仆疑惑的看着他,心底,已经开始动荡不安了起来。
“不,是的,就因为是,我才觉得自己是那么啼笑皆非的一个人。”公爵大人凄绝的笑了笑,想自己,在这之前,竟然那么想方设法的想要把克凡给除掉,可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是一个杀儿的凶手。
“真的是吗?这实在是太好了。”老仆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高兴得,就像个孩子那般。
公爵叹了口气,“嗯!太好了。”只是,在释然的同时,心底,正在难言的撕痛着,想想自己曾经对克凡所做的那一切,他便羞愧到无以复加。
“要不要跟夫人解释一下,她当时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希狄试探性地问道,虽然他是公爵的人,但发生这样的误会,感觉公爵真的是应该好好跟她赔礼道歉才对。
“她应该很恨我才对。”公爵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自己昨天就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了,以至于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但就算这样,该要说清楚的,还是得要说清楚,毕竟接下来,我们还要专心的去对付莫西不是吗?”老仆担忧的看着他,应该很伤心吧!受到了这样大的背叛,不但如此,还间接的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家人。
“你去把她请过来吧!”公爵略微的思索了下,最终做出了决定。
“现在吗?”希狄有些的讶异。
“嗯!现在。”公爵重叹了口气,是时候该面对一切了。
“好吧!我去把她给请过来。”希狄的内心,喜忧参半着,喜的是,公爵总算是下定决心面对世人了,忧的是,他跟家人之间的隔阂,该拿什么去填平。
公爵站起了身,抬头看了眼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可一切,又都是那么的陌生,熟悉的是,自己的青春时光都消耗在此处了,陌生的是,它禁锢了自己的灵魂,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够破茧而出。
“为何……”在看见希狄的时候,宓葶婷很是惊愕,因为他从没有在白天之时出现过在城堡大众的视野当中。
“公爵大人让您过去,说是有话要说。”老仆恭敬的微弯着腰,跟之前的态度,有着鲜明的对比。
宓葶婷笑了笑,轻缓而道:“这一次,他又想要怎么的诋毁于我。”
“这个……我敢跟夫人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老仆一阵的汗颜,实在是,公爵大人那天的说辞太那个了点。
“我不去。”宓葶婷直接的拒绝,现在的她,还在气头上,所以,短时间之内,她都不想面对他。
“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不要闹小脾气。”老仆蹙眉,感觉她太不懂得审时度势了。
“在我的眼里,大局就是我儿子,既然,他连我儿子都不想放过,那么,我跟他之间,便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宓葶婷轻蔑的一笑,自己又不是他的丫鬟,凭什么他说什么自己便要去加以配合啊!
“去做出那些伤害克凡少爷的事情,公爵大人他自己也很心痛的。”老仆试图的去说服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公爵的人,所以,自是要为他说话才对。
“在我看来,他心痛的是他自己,可是从来没有为我们考虑过。”宓葶婷在大哭过一场之后,好像想清楚了很多的东西,爱情固然重要,但在她的心底,儿子才是那一个唯一,虽然说她不善于表达,但不代表着,她不在乎他。“这个,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好多说什么,但我希望,夫人现在能过去见公爵一面。”老仆自知她想要一个说法,但这个说法,却不是自己能够给她的。
“如果他非要见我的话,让他亲自的过来吧!”宓夫人毫不妥协,对于那个男人,自己已经宠爱太久,剩下来的人生,她希望自己能够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儿子的身上,好用来弥补自己对他少时所欠下的那一份母爱。
“这个,有点困难……”老仆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跟你走一趟如何。”克凡信步而来,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克凡少爷。”老仆有些的手足无措,因为,公爵大人还没有做好要见他的准备。
“怎么,不可以吗?”克凡挑了挑眉梢,一副揶揄的样子。
“那么,请吧!”老仆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定那般,终于的松了口。
他是这么觉得的,反正他们见面是迟早的事情,既然这样,倒不如就此抓住这个机遇好了。
“克凡,别去。”宓葶婷一把的抓住了他,就怕他会有什么危险,毕竟那个男人,可是认定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对他动了杀心的。
“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克凡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下。
“一定要去吗?”宓葶婷担忧的看着他。
“嗯!必须得去。”克凡说得无比的坚定,他很想知道,那一个能让母亲所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