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被她的语气恶心的一阵反胃,二话不说抽出一根干柴,哐当往墙上一甩——干柴本来就很容易断,再加上她用的力气不小,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干柴竟然被活生生的砸断了!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李锦哂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不久余秋雨那毫不留情的一砸,目光有些慌乱:“我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敢这么说话?”
“我说话怎么了?”余秋雨冷笑一声,用参差不齐的断口指着李锦:“你再往前走一步,我非用这玩意儿通烂你的脸不可!”
“你!”
李锦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最后还是有些发憷,狠狠的跺了跺脚,抱着东西落荒而逃了。
“真是的,非得来阴阳怪气几句才舒服。”余秋雨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往里走,远远的却走来了几个村民,见她抱着干柴站在门口,有些殷勤的凑了过来:“小秋雨啊,你哥哥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余秋雨愣了一下,眼神儿有些狐疑。
昨天官府的人来给他们送了一百五十两白银,银两是不少,但是要是清算一下, 还完外债,也剩不下多少,这些人在她家落魄的时候一个个落井下石,这会儿该不会是想要从中谋取什么好处吧?
或许是因为余秋雨怀疑的目光太过明显,那几个村民也察觉到了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小秋雨啊,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抢你们家东西的,就是听说你哥名下有几亩免税田,但是你们家的地,前不久都分完了……”
余秋雨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的税务繁重,一亩田要交不少税务,余亦凡平反之后,名下的确是多了几亩免税田的名额,而他家的地也却是是前不久就被分完了……但是免税田这东西,一定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既然你们地都没了,不如收我们一点好处,让我们挂个名,对大家都好嘛。”为首的村民嘿嘿笑着,讨好道。
余秋雨装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最后说:“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问问我哥,他重病还没有痊愈,人一多就容易气闷,我一个人去问就可以了,”
那些村民自然是纷纷称好。
余秋雨抱着干柴跑进了院子里,把院门一关,进了厨房,压根就没准备去问她哥的意见。
余亦凡这个人吧,聪明是聪明,但是性子太柔,容易吃亏,这些村民在他们家落魄的时候,不止是没有伸出援手,甚至还有几个趁火打劫,明明没有什么债务纠纷,却还是仗着余家孤儿弱女,硬是从他家搬走了不少东西,如今他们来求助,余亦凡自然是不会留什么情面——
这么一说,他性子其实更偏向外柔内刚,不该要的不要,但是绝对不会在暗地里给人下绊子。
而余秋雨则不这么想。
她不想把免税田的名额外挂,还想收下那些村民手里的礼品——这本来就是他们欠下的!
只是这事儿是万万不能跟余亦凡商量的……只能先斩后奏了。
余秋雨又在厨房忙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院子里开了门,蔫蔫儿的看着外边的人:“我哥不同意。”
那些村民自然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但是这么好的事儿,谁都不愿意松手,一时半会儿没人说话,最后余秋雨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有再劝几句的余地……不如这样吧,你们把东西给我,我再去劝两句,等有了信儿,再来告诉你们。”
那几个村民还有些犹豫,余秋雨倒是干干脆脆,作势要关门:“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吧。”
“别别别!”村民们把东西塞进她怀里,一个个肉疼得很:“小秋雨啊,那就麻烦你了,你哥性子倔,你就勉为其难的多劝几句吧。”
余秋雨笑嘻嘻的把东西收下,把人送走,结果看着灶台上的一堆点心瓜果,又有些发愁。
她这哥哥啊,要是知道她收了人家的东西,非得生气不可,不行,他这性子真的是太容易吃亏了,将来一定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余秋雨打定主意,决定过几天再跟余亦凡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儿,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问题竟然奇迹一样的迎刃而解了——
几天后的清晨,小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余秋雨去开了门,外边竟然是官府的人:“余先生在么?”
“我哥还在里边休养,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余秋雨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虽然行为不是很妥当,但是在她淡然自若的态度下,官府的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而是继续道:“知府大人听说余先生名下虽挂上了几亩免税田,但是余家没有多少地,前几日刚好凑了巧,知府大人就让我们来余先生这里,给划出几亩地——”
余秋雨心中一阵狂喜!
真是瞌睡的时候给送来了枕头啊!
民以食为天,食从哪里来?地里来啊,她虽然有千百种赚钱的方法,但是在这什么都不发达的农村里,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土地!
她给了报信儿的人几两银子赏钱,一脸兴奋的冲进了余亦凡的床边。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身子显得有些单薄,手中抓着一卷书,这几天修养下来,他精神是真的好了不少,连带着脸色也变得红润。
“怎么了?”
余秋雨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有些不太自在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哥,我知道,按照你的性格,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