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咧嘴一笑,道:“李渊的儿子都亲自上阵了吗?哈哈,真给我单某人面子,怎么,你们是要一起上吗?”
李世民微笑地说道:“单雄信,你别太狂了!要不是我四弟元霸不在,岂容你在这猖狂!?你还不值得我们联手对付,我兄弟刘弘基跟你过几招,我就在这儿给他掠阵!”
单雄信动了动脖子,道:“摆明了没把握战胜我,先行保底吗?未战就先输我三分!也罢,来吧,刘弘基,让我见识一下你那闻名并州和关中的马槊绝技!”
“如你所愿!”刘弘基心里也是一团火气,眼中冷芒一闪,双臂一运力,马槊在头顶舞了个大圈,大喝道:“单雄信,看仔细了,这一招叫蛟龙出海!”
刘弘基大吼一声,拍马而来,他的长槊在头顶风车一般地回旋飞舞着,飞沙走石,劲风荡漾,单雄信的神色严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招是极其厉害的战场杀招,如此在头顶丈余的长槊轮转,带起的劲气和攻击范围足以到两丈开外,这个范围内,极难有人接近,即使没有给槊尖枪杆击中,也会给这强烈的气劲切开肌肤,除非是全身重甲,或者是鼓起硬气功,才可接近。
战阵之中,敌我不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也不知道在背后甚至是躺在地上的哪个家伙就会给你来上一槊,砍上一刀,即使是自己的亲卫,也不能完全护住自己的身后,象刘弘基这样冲锋陷阵的时候以这样不分敌我的舞槊法,才能让敌我都不能近身,也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刘弘基来势汹汹,可是单雄信却是死死地盯着刘弘基的手腕,这一槊要往哪里刺,完全就是看这手腕的力量,以刘弘基的武功,可以在飞奔的骏马之上,让这一槊随心所欲地停下,刺出,所以这一招既然名叫蛟龙出海,那想必是在这种大回转之下,突如其来地一刺,以他冲锋的这个速度来看,这一刺,必然是势如千钧,动如雷霆。
一般人如果面对刘弘基这种一路狂奔而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再配合着他那铁塔般的身材和如雷鸣般的狂吼,早就退避三舍,甚至是吓得腿都软了。可是单雄信却是稳如泰山,峙岳渊停,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直盯着刘弘基的手腕,甚至没有看他的槊尖,因为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一切的槊头变化都是虚的,顶尖的战将甚至可可以抖动槊杆,让槊头如灵蛇一样地晃动,就是掩盖他瞬间突刺的这一下方向。
在营门上观战的李建成看得眼珠子都不转了,他并不是一名的武将,但是也多次见过这些一流武将的对决,他的手紧紧地捏着马缰,都快要捏出一把汗来,一边的刘文静不合时宜地叹道:“哎呀,刘将军这一下冲刺,实在是厉害啊,那单雄信原地不动,一下子就吃了大亏,我看,这一回他凶不起来了。”
一旁侍立的大将殷开山冷冷地说道:“高手对决,就是一下子的事,后发者看似吃亏,但可以制人,刘长史不要太绝对了。
李建成的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这时候只听刘弘基突然雷鸣般地一声大吼,两腿猛地一夹座下紫电驹的小腹,右靴的马刺重重地向着马儿的腹部一刺,殷开山失声道:“来了!”
只见紫电驹突然前蹄一扬,这一下,猛地掀起了一阵沙土,就在这十步不到的距离里,带着巨大的冲量,直袭单雄信的面门而去。
这一下乃是刘弘基真正的杀招,先是扬尘对着单雄信的面门而去,然后他的手中回转的长槊,突然猛地向下一沉,对着单雄信的座骑马腿就是狠狠地一扫,再强的武将,往往在这样的突袭之下,也只是防着自身要害,却绝难去防自己的战马,这一下蛟龙出海,名似大开大合的进攻,实际则是扬尘加扫马腿,端地是极为难防,战场之上,刘弘基还没有遇到能防住这一招的敌将呢,想当初,隋将宋老生也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了,也是被这一招直接打落下马,进而被砍了脑袋!
可是单雄信那双鹰隼般一样的眼睛,早已经看透了一切,马蹄的扬尘,他甚至只稍稍地扭了扭头,面当对他的脸部有着极好的防护,只要不是弓弩箭矢,这等尘土打在面当之上,根本不足为虑,而两只眼洞之中的两只瞳仁,却是盯准了刘弘基的手腕,当看准了他发力的动作之后,单雄信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几粒土渣,一下子打中了他的眼皮,生生地疼。
可是单雄信手中的长槊,却是如同闪电一样,顿时下格,这一下,单雄信有几个选择,一是纵马跳跃,直刺刘弘基本人,但这样一来,整个人身在半空之中,若是这一刺不能致命,而刘弘基有什么变招,那他就被动了,而且与单雄信相伴多年的闪电乌龙驹必然会被刘弘基的马槊伤及,这是单雄信不愿意看到的。二是就是这样硬碰硬地格挡,而这,也正是单雄信的选择,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尽管刘弘基气势庞大,看起来如天神下凡,但力量上,绝不可能压过自己一头!
“砰”地一声,两槊狠狠地格在了一起,刘弘基只觉得手上一股绝大的震力袭来,虎口一麻,几乎这柄长槊都要把握不住,脸色一变,连忙变震为卸,手腕一抖一转,槊杆“滴溜溜”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小圈,弃了马腿这一下,转敲为扫,借这一荡之势,横扫起沈光的虎腰来,这正是他的第二招杀招,横扫千军!
见此,单雄信眼中精光一闪,他的长槊在向下一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