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见丘行恭落马,在一旁观战的丘师利心下大急,一边急忙纵马飞奔,一边快速拿起挂在马鞍上的骑弓,张弓搭箭,对准单雄信就是一箭射去!
“嗖~!”
单雄信正欲痛打落水狗,却听到丘师利的呼喊,眼角的余光望见了正飞速向自己射来的利箭。
“铿!”
单雄信急忙后仰,呼啸而来的利箭贴着他的鼻子,飞而掠过!
随后,单雄信直起身子,挺槊向着刚刚勉强爬起来的丘行恭刺去。
丘行恭被扫落于马下,已经摔得头昏眼花,左侧大腿的伤口深可见骨,除了疼痛,他甚至感觉这条左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丘行恭还是凭他多年的刺杀经验,知道躺在地上是必死无疑,立刻靠着顽强的意志,强自爬起身子来,却刚好见到寒骨白宛如一条毒龙,正吐着信子,向自己袭来。
“吁~!”
“嗤~!”
千钧一发之际,丘行恭的坐骑竟然舍身挡在了丘行恭的身前,金钉枣阳槊锋利的尖锥轻而易举的刺破了马皮,三棱锥带着巨大的动能,狠狠地扎进了此马的肉身之内,直接将其一槊刺倒。
单雄信猛地一拔金钉枣阳槊,随即迸出的马血足足溅出半丈之高,随后,丘行恭的坐骑哀鸣一声,倒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见自己的爱马为自己挡槊而死,丘行恭目疵欲裂,但一想自己有伤在身,只得强忍怒火,一瘸一拐的向后跑去。
“哈哈,小子,想跑!?”单雄信快速驾着闪电乌龙驹,绕过丘行恭的坐骑,手中的寒骨白再次化身毒龙,直接对准丘行恭的后背心,就是一槊刺去!
“锵!”
“休伤吾弟!”丘师利堪堪赶到,以槊锋顶开了寒骨白的蛇信子,然后拦在单雄信的面前,冲着身后急道:“二弟你先走,为兄替你断后!”
单雄信眼中冷芒一闪,到:“那就要看你本事啦!”
说着,单雄信舞着金钉枣阳槊,大开大合的向丘师利杀去。
见丘行恭战败,站在营门上观战的李建成面色一惊,道:“想不到这单雄信竟然如此勇猛,连号称‘万人敌’的丘行恭都是他的对手!”
李世民焦急地问道:“丘师利的武艺还不如其弟,这样看来,他撑不了多久,诸位将军,谁愿接应他俩回来?”
“某愿往!”
“某也愿往!”
李世民闻声视之,率先出言的乃悍将慕容罗睺,其后出言的乃隋朝名将、上柱国李彻之子李安远是也!
李世民点点头,叮嘱道:“慕容将军去接应丘师利,李将军去把丘行恭接回来,不得恋战!”
“诺~!”慕容罗睺、李安远二人领命而去。
待慕容罗睺和李安远披挂出门,此时丘师利在单雄信接二连三的进攻下忙于应付,数次险象环生,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
“不行!”见形势危急,李世民直接点将道:“公孙武达,你与慕容将军一起去接应丘师利将军,切勿恋战!”
“诺!~”
见丘师利只是一味的防守并不断催动坐骑到处跑动,单雄信猛地自闪电乌龙驹的背上一跃而起,双手举起金钉枣阳槊,以槊当棍,对准丘师利的脑门就是当头一棒!
丘师利连忙以精钢马槊的槊杆横亘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运起全力抵挡。
“铿!”
“咔擦!”
“铿~!”
丘师利手中的以上好柘木制成,在以铁皮包裹的槊杆被金钉枣阳槊直接砸成了两半,而丘师利被这股巨大的力道直接震得虎口开裂,手中紧握的槊锋和槊柄接连掉落于地。
丘师利心下大骇,连忙打马往回逃去。
“丘将军快快退回,我来接应你!”慕容罗睺手举两把鬼头大砍刀,驾马来到单雄信的侧翼。
单雄信见此,立即拨转金钉枣阳槊,以槊锋挑起丘师利断成两截的精钢马槊的槊头,把金钉枣阳槊交于右手,往地上一插,左手抄起一把断槊,也不见怎么发力,对着慕容罗睺就是飞手一掷!
慕容罗睺正在向前狂冲,透过微微的晨曦和火光,却看到一物黑漆漆的,势如流星火石,直奔自己而来。
慕容罗睺心中一动,连忙举刀一格,只听“当”地一声,他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转而变得麻木,手中的一把十八斤的鬼头大砍刀,竟然把持不住,脱手而飞,而那黑色的断槊去势未尽,一下子打飞了他的头盔,震得他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
这一槊的力量如此霸道惊人,让也以骁勇自居的慕容罗睺魂飞魄散,哪还敢继续上前,伏在马背上,打马就向回逃,单雄信也不追击,哈哈一笑,一把抄起了插在地上的长槊,揶揄道:“跑快点啊,逃慢了我可要再掷槊了!”
一员红脸瘦长,面相粗犷的大胡子唐将大吼一声,道:“单雄信休狂,看我公孙武达来战你!”
说着,拍马舞叉,直取单雄信而来。
看见丘师利、丘行恭、慕容罗睺接连败于单雄信手上,这公孙武达虽然知道单雄信的勇武恐怕还在他之上,自己并无把握临敌,但他曾是关中的骁果,在骁果军中也是以勇武闻名,在他们那个营,难逢敌手,只要毕竟自己这一杆三股托天叉,上去走几个回合,拖住单雄信,避免己方将领被追上斩杀,不管胜负如何,也算小有功劳了。
单雄信大笑三声,高兴地道:“哈哈哈!来得好!”
说着,单雄信舞起长槊,一夹马腹,闪电乌龙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