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不知道十九爷身边的夜影用了什么法子,反正那些上吐下泄的灾民,竟然不闹不吵的跟着他们走了。仅是不到两天,个个几乎都好全乎了。
这不只是林副院正这种医者看到了治疫病的希望,就是他这一个下人,也能看出贤王此次当这东南巡察使是有备而去。
林副院正已经是太医院的副院正,太医院院正大人已是七十高龄,若是此次他能在曲阳疫情上有功,回京后必是院正之位。
这时贤王让他回京,不是比抽了他的筋还让他痛苦?
林副院正立刻必恭必敬的保证:“贤王爷误会了,臣刚才只是去了下茅房。臣身子骨健朗,并不会影响两位王爷的行程,贤王爷请放心!”
子夜怀疑的看着他,“真的?不勉强?爷这辈子可是最不喜欢勉强别人。”
“不勉强,不勉强。能为贤王爷与靖王爷较力,是臣的福分。”不就委屈个几个月吗?等他回了京城当上院正,到时再一一的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给。。。。。。
子夜满意的点头,“那就好。也不知怎么的,虽然一直在赶路,可爷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渴。”
林副院正立刻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子夜与靖王还有林神医都倒满。
根本就没有去拿杯子喝水,子夜撇了眼窗外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令:“下令起程,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越城。”
“是。”夜影得令,立刻转身离开,到外面传令去了。
众人一一的跟着子夜离开,独留下林副院正黑着脸目光阴森的盯着子夜离开的方向。
“你这样故意的折腾林副院正,到底是何目的?”骑在马上,跟在子夜的旁边,靖王越发不解子夜一路的行为。
“本王不逼他,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告密,又怎么让本王抓到他的把柄?”这种会察颜观色之人,只要他一路保持着恭敬,到时还真有可能被他拿了功当上院正。
他子夜是个这么大方的人?
就算把这次的功送给那些灾民,也不会送给这种只会巴结而不干实事的货。
“告密?”靖王不懂,他们一路朝东南而去,主事人是十九弟,他也有话语权,林副院正能向谁告密?又有何秘可告?
“对啊,告密。从今天开始,五哥身边不要离人,若是有人有异动,让你的明六大叫。”
靖王越发的疑惑,还想再问,子夜已经一挥马鞭,白影扬长而去。
飞龙马又岂是他身0下这普通战马可追,便歇了要寻根问底的心思。
队伍不快不慢的前进,并没有因贤王的快马而去而加快速度,甚至连贤王身边的夜影都没有跟着贤王而去,而是在队伍的最前方,引着众人朝着越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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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是幽城前往向东南而去最近的一城,已属宠洋州境内。
炎習地域划分是州、城、县、镇、村。一州有三城六县九镇十八村,三城很好理解,六县是一城之下六县,九镇为一县之下九镇,村也同理。
唯一不同的是城,城有隶属于朝廷的州下之城,也有是某位有功之人的封地。
封地嘛,自然就是全权的送与有功者,除了及个别的永享外,一般都是等到那位受封之人离世,封地便归还朝廷。
除了京城之外为最后防守的五城,归于朝廷管理,却又由五个异姓王世代守护,并以他们的封号为城名。
越城算是离京城比较近的,快马仅要不到五天时间,是个繁华之城。
队伍到达时,已经过了时间,城门都已关闭。
城外的茶铺外,白影自由自在的在那左右溜达,众人便知贤王已经在里面。一路而来,贤王的白影从来不受拘束,却从来没离开贤王身侧三米远。
众人下马的下马,下马车的下马车,几十个灾民全都是不闹不吵的默默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到一边成堆的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这些灾民,只要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贤王是经过精调细选出来的。除了几个当时染了病的有两三个妇女,现在好了负责一路给大家做饭,其它全是满身腱子肉的壮汉。
和他们这些人成对比的是,他们对面不远处,那一样也挤成一堆,但人数比他们多了几十上百倍的灾民,衣裳破旧,面色肌黄,同样也是一片沉默。
只是他们这边是如受过训练般的沉默,因为夜影大人说过,贤王不喜吵闹,为了活着,他们自然不会去违背。
可对面明显是已经饿得不敢多说话,那样会让自己省些消耗。
不用问他们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们一路也是这样过来。只是他们最终运气好的碰到了贤王,现在有新衣服穿,有饭吃。
夜影大人还说过,看他们路上的表现,如果贤王满意,他们有可能能成为贤王的护卫。这可是几辈子烧着高香都得不来的好事儿!
靖王同样的看了眼对面那些难民,面色不大好的进了茶蓬,看到子夜坐在显眼的位置城门已关,整个茶蓬里就子夜一个客人,坐哪都显眼,手里举着茶碗却没有喝,目光也同样的看着对面,神色莫辩。
走了过去,靖王坐到他对面,“有何想法?”他问的是子夜对这些难民的想法。
他总有种感觉,十九弟是要在这些难民中挑选出优良来带走,似要做什么事情。否则门口那些壮丁怎么解释,总不可能说带这些人去曲阳帮他搞重建吧?
果然,子夜悠悠道:“三十一个不错,还有几个在观察中。”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