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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回事?”
十七长老一指自老者进来就安心的盘腿坐下调息的皇上,“六哥,你是知道咱们赫连家的规矩,他一个被赫连家放逐的旁系中人,有何资格修炼灵力?
就算你忘了赫连家的规矩,难到你也忘了灵曦岛的规矩了吗?”
老者懒懒的撇了眼十七长老,完全无视他的从袖子中掏出个药瓶丢给了调息的皇上,见皇上取出吞了后,这才转回来重新面对着十七长老,不过此刻已是一脸的讽意。
“规矩?这世间一向强者为尊,何谓规矩?规矩还不是强者定的。”
“那咱们就看看,规矩到底是谁定的。”
十七长老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吧。”
老者看了眼子夜,在子夜身上感觉不出有灵力的波动后,朝十七长老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能定下这世俗界的规矩。”先闪身离开了御书房。
十七长老给了子夜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追向老者而去。
这下御书房内成了子夜独自面对皇上与一纵的护龙卫,还有门口的夜王和那些士兵。
好吧,场面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不过,服过老者丢过去的丹药已经重新站了起来的皇上,脸上的气色已看不出刚才那受了伤的模样。
子夜。。。
那老头给皇上的药——好东西。
“小四,你现在迷途知返,朕还可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皇上理了下身上有些凌乱的黄袍,护龙卫已不知从哪儿搬来了把太师椅,皇上镇定的坐下,这才将目光施舍给了门外的夜王。
夜王此刻也在纠结,他今晚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所依仗的自然不会仅仅是皇贵妃与逸王。后手他当然有,可他想坐上那个位置是没错,但若是用了那个后手,他也担心被万民所唾弃。
不过。。。
现在似乎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若是败,父皇定然饶不了他,同时他更担心的是,父皇现在气色如无事一般,父皇刚才与皇贵妃那一对战令他明白他还是低估了父皇。
现在父皇,是否还有还手之力?
“父皇。”夜王哭得痛心疾首的跑进来五体投地的跪到皇上面前。
“儿臣错了,儿臣被猪油蒙了心,儿臣是被九弟和皇贵妃教唆的啊父皇,他们说父皇早已有除了儿臣之心,他们还让儿臣看了父皇要将儿臣调到边关去永不必回京的圣旨。父皇,父皇您明鉴啊,儿臣是被他们骗的,儿臣并无不臣之心啊父皇。”
皇上失望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平日里父皇是怎么教你的,遇事万不可只看表面,朕的圣旨,她一个后宫妇人又是如何能看到的?”
“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大错特错,求父皇原谅,儿臣从此以后定然闭府不出,好好学习识人之道。”夜王上前爬了几步,紧紧的抱住了皇上的小腿。
皇上慈爱中带着痛心的揉着夜王的头:“你们都是朕的孩子,朕自会是一视同仁,你这又是何苦?”
子夜就像个局外之人的看着这俩父子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光光。
这画风,子夜也是醉醉哒。
这时一道破空声而来,皇上的身边又出现了个白须老者,这人子夜认识,是世俗界赫连家族中的十长老。
皇上一见到来人,眉眼一松,再低头看着夜王的目光可没什么慈爱了,而是深深的厌恶。
抬脚就是一脚踹开夜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何敢配为一个皇子?”
这是。。。要废了夜王皇室的身份?
“父皇。”夜王依旧保持着被踢出动的姿势,不过声音毫无一丝受伤之意,反而带着深深的嘲讽。
“呵呵呵,父皇是以为十长老来了,父皇就真的高枕无忧了吗?儿臣本不想这样的父皇,您若是好好的写下了传位召书,儿臣必然是会将父皇您这个太上皇好好的供着,可现在是您逼儿臣的。”
“逆子。”父皇心中终于有了丝不安,但想到自己那完美的安排,他将那份不安埋下,瞪着夜王的目光已不再是瞪着自己的儿子,而是仇人。
“呵呵。”夜王翻身跃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再理皇上,而是转向了靠在柱子那儿不知从哪弄来了瓜子正在嗑的子夜。
嘴角抽了抽,夜王也不知这个十九弟到底是蠢,还是心大。
这种时候,他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外人出现在这儿,无论他与父皇今晚谁输谁赢,他能得好吗?竟然还如此有兴致的在这儿嗑瓜子看戏。
难不成。。。
十九弟他自己有何打算,或是有什么后招?
“十九弟,四哥与你并无仇怨,贤王忠的是炎習而非某个帝王。”
这是要他不要干预他们的事儿?
子夜本来也没想干预,他自己现在身在这儿也很憋屈好吗?要不是十七长老那个老变/态的把他扯了进来,他现在就是在外面拿着瓜子嗑着看戏了。
不过刚才夜王抱着皇上时洒的那东东是什么?
这戏这是比戏台子演的精彩多了,现场看也不错,子夜正等着反转中的反转着,哪会插手进去?
于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你们继续。”
皇上这次没有去在意子夜的态度,甚至连个眼神也没给。
夜王不置可否,说不上来是不是松了口气,但也不准备再将注意放在子夜身上了。
也许他们都认为子夜不足为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