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彪也是顺嘴一问,因为鹤郎中年纪也不小,二十都有五了,也许哪个姑娘眼瞎的能看上他呢?
不过刑部月银不高这点,应该说各司衙近几年的月银都不高这点,大家心中都清楚。
皇上都缩衣减食的,他们好意思嫌月奉低吗?
起码吃穿不愁,在京中也是有房一族。
至于媳妇。。。。。。
呃,他都是当了小队长后才有银子娶的,大家伙一起多当几年和尚,应该没问题的吧。。。吧!
有人来自首了,疑犯也不再是疑犯,这案子按理可以结了。
不过也不知是大司马府太将他们刑部当成小孩子玩家家,还是他们对自己太过于自信?
这里面的问题连个普通衙役都能看得出来,是认为刑部不敢细查吗?
呵呵哒。
子夜决定亲自去审问冯方鲁。
不是想给他面子,而是总有种感觉,从这人嘴里,他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货。
审问冯方鲁非常轻松,轻松到根本不算是审问,感觉冯方鲁就是进刑部来诉苦的。
“凭什么?都是孙子,凭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他,明明是他干的事情,现在竟然要我顶罪?
什么狗屁说清楚就没事,我他娘的是傻子吗?进了刑部哪里还有出去的,他们都当我蠢,既然他们不让我活,那大家就全都别活了。。。。。。”
冯方鲁是真不准备大家一起活了,发泄似的嚎骂了一阵后,后面就是有问必答,配合倒不要不要的。
“姓名?”
“冯方鲁。”
“祖籍何处?”
“攀州涵城山阳县冯家村人。”
“你与死者什么关系,又为何要杀死者?”
“呵呵呵呵~~~什么关系?是啊,什么关系呢?
那女人是我堂哥在外面养的外室,我堂哥是谁你们不知道吧?
冯世勋,就是那个娶了当官家的小姐的冯世勋,就是那个大司马夫人承认但大司马不承认的干孙子。”
冯方鲁的情绪很激动,本来是猥琐的长相因激动而扭曲变成狰狞。
“安静。”
问话的林泉一拍桌子,冯方鲁立刻安静了下来,对于刑部他还是害怕的,或是说,对于官府在这时代百姓的眼中都是令人惧怕的,更何况在场全是穿着官服,甚至还有子夜这样一个穿着王服的。
“继续说。”
已经确定自己离不开刑部的冯方鲁,早已不准备再为那些人隐瞒什么了。
“冯世勋本来不叫冯世勋,本来叫冯方源,他是我大伯的儿子。他从小读书就好,又会做人,很讨大伯和我爹他们的喜欢,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冯方源就是个小人。。。。。。”
一地科考的名额都有一定的数量,像县这样的地方,三年一次的科举名额只有两个,而这名额,就握个各学院院长的手里。
郑清玉的父亲郑夫子,正是山阳县唯一一所学院的院长。
冯方源虽说读书好,但也并不是在山阳县数一数二的好,如果方按学业来说,科举的名额是怎么也不可能落到冯方源的手里,于是冯方源将目光放在了郑夫子唯一的女儿身上。
冯方源并非是真喜欢郑清玉,而是要借郑清玉向郑夫子那儿求来科考的名额。
“能上京赶考又怎么样?呵呵,他不还是一样的落榜了?
什么被土匪给害了,考生都是被县衙里安排的衙役送到京城来的,哪那么容易被害?
他们以为他们瞒得很好,可是那信,我就是偷偷去看了。
他们也不怕招了报应。”
“什么信?”林泉问得有些急切,因为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只是他,在场不少人都有。
这里站着的除了子夜外,其它五人是封尚书、卫子儒、毛健民、严晧泽和郝仁义。也就是除子夜外,另外五人都是经过了科举才坐到了现在的位子。
尤其是除严晧泽外的四人,都是曾从京外来京赶考的其中一员。
炎習自立国开始,虽说是重武轻文,但这轻只是与武比轻了些,并不是真正的轻视,每任帝王都还是很重视人才的。
对考生也是保护有佳,每三年一考的科举,每个地方都会安排着身手教好的衙役一路保护进京,直到他们考完,若是上榜考生就会留在京城交接给专门的部门,若是落榜了,衙役又会一路将他们护送回去。
因此,林泉才会震惊。因为土匪都不傻,如果不是想与官府为难,不会去动由官府护送着的考生,所以冯方鲁说的信就很关键了。
“冯方源落榜了,另一个也落榜了。冯方源要留在京城,姑奶奶也愿意让他留在京城,可是家里还有个未婚妻要娶,如果只说冯方源留在京城了,那郑清玉要么退婚,要么就要送郑清玉进京。
退亲,冯家丢不起那脸,送进京,姑奶奶已经给冯方源找了个好岳家。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他们让冯方源假装回家,然后半路由姑奶奶安排的人假扮土匪,本来只是想弄个冯方源假死,可是假扮的人事情没办好,把另一个考生给杀了。
他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护送的三个衙役也一起都给杀了。
这事我是听大伯和我爹说的,他们后来还向官府要人,官府赔了五百两银子。”
大家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给反应了,真应了那句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冯方源娶的女人不能生,可她是官家小姐,冯方源不敢得罪她,更不能休了她。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