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商裔都把莲儿带在了身边,也许是她对莲儿真心的疼爱,就连商队的人都对她慢慢温和起来,有时候擦身而过,他们还会涩然报以一笑,渐渐地商裔对这些跑商的汉子也有了好感。
贫瘠的草原拉大了温差,到了晚上比京城要冷了许多。商裔就教他们把剪下来的羊毛搓成纱线,又用两根棒针织成毛衣。这在现代并不稀罕的东西,在古人眼中却是非常的新奇。
虽然这些粗鲁的汉子开始时手忙脚乱,但慢慢的也就一个个都熟练起来,尤其是体会到了毛衣的实用和温暖,一到晚上就能看见他们集体围着篝火织毛衣。害得商裔看着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织毛衣的壮观场面就忍俊不住想笑。
商队离纳尔金的国都越来越近,途中隔三差五就能遇到一些饥渴交加的牧民,甚至暴尸荒野的枯骨,这一切都让这旅途变得无比难过。
商裔时不时总是会想起,那些占地记者说起战争的残酷时咬牙切齿的愤怒,和地震灾祸后现场参救人员那种感同身受的悲伤。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元唐创建柜坊,是不是一个错误。战争是残酷的,可是为了生存而战,又是何其的悲凉和无奈。
这种心理折磨让她迅速消瘦下去,轩辕玺看着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几次想要开口宽慰她,却又隐忍了下来,只是关照纳兰明秀每天多给她做一些她喜欢的食物。只要有空,轩辕玺就会过来陪着她,看她一点一点艰难的吃下去。
对于轩辕玺的照顾,商裔由衷的感激,但这并不能消除她心底对他的怀疑。一切仿佛如轩辕玺所说,偶然救了她,顺道带上她,然后她离纳尔金国都越来越近。那些黑衣人绑架她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把她带回纳尔金,那么轩辕玺和这些黑衣人的目的不得不说是殊途同归。
商裔在帐篷里翻来覆去全无睡意,摸不透轩辕玺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他总是温文尔雅,对她也是彬彬有礼。自己对于纳尔金来说除了是破坏他们战争计划的头号坏蛋,并没有任何的价值。这样费劲心思把自己弄到纳尔金,难不成也想开个柜坊?可这柜坊的运作想来纳尔金早就分析的清清楚楚,并不能解决他们急需面对的生存问题。
完全理不出头绪,商裔想了一会儿开始迷迷糊糊的睡去。“叮当当”这声音几次下来,已经成了警示铃声。商裔一个翻身,缩到了帐篷最角落里,随手捞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护在胸口。
帘子一掀,借着帐篷外的篝火,看到闯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黑衣人,一个显然是商队里的侍卫,两人你来我往,商裔一动也不敢动,尽量把自己隐匿在阴影中。
片刻,又进来几个人,包括冷着脸一跃来到商裔面前的轩辕玺。轩辕玺弯腰一把捞起商裔抱在怀里,完全不管还在帐篷里厮杀的几个,直接走出帐篷,到了外面才停了一下脚步:“留活口。”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他自己的帐篷走去。
进的帐篷,商裔挣扎着下地,轩辕玺也没有阻拦,把她轻轻放下。商裔退了两步和他拉开一定距离,这才站直了身子。轩辕玺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走到桌子边坐下。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谁也不说话。
“报!汗王,人抓住了。”帘子一掀,一个侍卫进来跪在地上。
商裔虽然对于轩辕玺的身份怀疑已久,但还是不免吃惊,“汗王”是草原之主,也就是纳尔金的皇帝!
“是谁派来的?”此时的轩辕玺完全不是商裔熟悉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而是满身霸气,威严十足的纳尔金皇帝。
“是是”侍卫显然有些无措。
“是谁!”轩辕玺喝道。
“报汗王,是央吉大将军。”侍卫低下了头。
“胡闹!”啪的一声,轩辕玺一掌拍在桌子上:“看起来,带回都城。”
“是。”侍卫如得大赦,一溜烟跑了出去。
现在轩辕玺的身份明了,那么他的目的自己就算是猜不透,他也该说了。商裔有点紧张,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是懂的,何况现在自己面对的是敌国皇帝。
轩辕玺见她神色紧张,不由放缓了脸色,一伸手:“坐吧。”
商裔没动,说实话是想动都动不了,全身都是僵直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利,而且就算我要对你如何,你又能怎么样?”轩辕玺淡淡的说了句,又指了指椅子。
也是,就算轩辕玺要杀自己,自己现在就是粘板上的鱼肉,商裔一咬牙走上前坐了下去。
“你把我带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商裔尽量让自己不发出颤音。
看她竭力控制恐惧的样子,轩辕玺苦笑道:“你莫要害怕。我请你来,是有求于你。”
有求于自己?商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看轩辕玺的样子不像作伪,稍稍放心,但仍是警惕的看着他:“堂堂纳尔金皇帝,有求于我一个个小小女子?倒是愿闻其详。”
轩辕玺看她这样直白,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是没办法解除她心里的质疑。而且现在两国的情况已经白日化了,也容不得再拖下去。
“我很好奇,你在元唐建立这个柜坊,是怎么构想出来的?”
“原本就是在我脑子里,要什么构想。”商裔不能回的这个问题,在元唐皇帝态度不明没有问,现在轩辕玺问了也无法回答。而且商议说的是实话,这根本不是构想,而是自己从前年以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