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市的奇佳酒店总统套房。
套房进门是客厅,左是主卧,右为客房,宁少庭个白依依一人一间,飞机延误,他们到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可还是累,楼下随便对付了一下肚子就上楼,各自回房休息了。
躺在舒适软和的床上,白依依愣是一点睡意没有,脑海中仍在想飞机上的话。
为什么留她在身边?这个话,他说了不止一次,而每一次,他都没有明说,徐乘说是为了忠诚,可她以为也许多了些别的。
可答案让她不太敢相信,与其说不敢不如说是真怕了,感情之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先是许乔风,然后是宁少庭,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不,说起抛弃,她从小就是了,虽然未曾有过埋怨,可心里难免会难过。
宁少庭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动了心,她不知道,也许有一点,可她不敢再尝试,要是又有何变故,他的父母又不同意了,是不是又会闹一出?
再来一次同样的把戏,她能不能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情破裂?宁少庭的身体又能否受得住?她当众见过他发作,头痛欲裂,看着心都要碎了!
所以,无论从哪方便,她都没得选,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了。
就这样,脑袋七想八想的,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好在宁少庭说第一天没安排,时间随意安排。
她是愿意这样在房间里继续睡俩小时,可肚子……咕……
揉了揉肚子,掀被起身,洗漱后换上一身简装,丝质的白色衬衣,收腰的蓝色牛仔,微卷的长发扎起马尾,斜挎的方包,古典时尚,清新亮丽,愣是年轻了四五岁,看着就是个未出校园的大学生。
听闻靖江的小吃闻名天下,她一直向往,好容易有机会,定要品尝一番,出了房门准备出去时,看见那双手工制的皮鞋还放在门口,一动未动的样子,抬头看向左边那扇门。
房门没有完全关上,留有一条缝隙,像是怕自己会动摇,毫不耽误,转身就要换鞋出去。
刚换好鞋子要出去,左边卧房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像是申吟声,她转伸,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结果……
唉……
心中高叹了一声,最终还是甩了刚脱下的鞋子,朝着那扇门走去。
“咚咚”她敲了敲门,小声唤道:“总裁……宁少庭……少庭!”
名字换着花样叫,屋内竟是没有一点回应。
怎么了?饿晕了?
想到种种可能,她有些按捺不住了,“宁少庭,我进来了,你没有裸着吧?”
出口的话惹的人浮想联翩,屋内之人却是难得的尴尬,咳了两声。
白依依松了口气,却忘了他是不是装的,“那我进来了!”
房内漆黑一片,她想这屋内的灯应该是一样的,凭着记忆打开床头灯,宁少庭就躺在床上,白依依俯身就看见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因为只是开了床头灯,看的并不分明,她忙起身去门口开了灯。
再回到床边看的分明,床上的宁少庭侧身躺着,像是抱着肚子蜷缩着,脸色不是一点苍白,而是苍白到毫无血色。
白依依心下一惊,脸都白了,“宁少庭,你这是……病了?”
宁少庭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分明是:你眼瞎!
才刚翻开白眼又闭上,很是无力的样子。
白依依记得他之前有胃疼的老毛病,莫不是……“是不是胃疼?”
宁少庭睁开双眼,眼中多了一丝不健康的青色,眼尾带着病态的疲惫,“你进门的方式倒是很特别,经常用?”
声音嘶哑的像鸭子,难听的刺耳,之前有多好听现在就有多难听,
“我可没有乱闯男人闺房的癖好!”
说完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水还冒着热气,她故意拿来热一点的水,放在床头柜上,“能起来?药在哪儿?”
宁少庭似乎很没力气,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也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病了还这么拽!
白依依气的牙痒痒,暗道自己活该,找罪受,行了,你是病人,你老大!
他不说话也不能把人撂这儿,她抬眼在房间搜寻行李箱,没看见,那肯定是在衣柜里。
白色的衣柜,奢华而简易,行李箱就躺在里面,还没动过,打开在里面翻了又翻,犄角旮旯都没见到,不甘心的又翻了翻,“我说你到底放哪儿了,我怎么没找见?”
“我说有带?”
白依依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没带你直说,害我找了半天,成心的!”
等她合上行李箱回来时,床上的宁少庭又已经闭上眼睛,眉心微蹙,位置没动过,就是好像蜷缩的更厉害了。
白依依有些担忧,以前也见过他胃疼,可也不这样,莫非是更严重了?
“要不我去给你买药吧?你告诉我名儿。”
宁少庭连着吞咽了两下,微微叹了口气,泄气时好像有些不太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就你懂,酒店服务员说了,这边没那药。”
“那……”她话还没说完,一直闭眼躺着的宁少庭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白依依刚想问他要干嘛,才张口就见他蜷着身子往外走。
白依依不明就里,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儿跟上去搀扶,嘴上不忘问:“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要什么跟我说?”
宁少庭驻足,斜眼睥睨,“厕所,你也能帮?”
呃……
白依依脸刷的红了,扭头面前便是一门,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