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白依依下意识的看向明峥,明显的,他只是愣了一下,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情,像是早知他会来。
对上白依依的眼神,明峥不自然的挠了挠鼻子,小声道:“哦,早上老头便说要来,让我事先告诉你一声。”
白依依看着他,挑眉,似在问:完了?
明峥不置可否的点头。
只有一个词形容他,马后炮,人都到了跟前,说了岂不相当于没说。
“那还真得多谢你!”白依依咬牙,阴阳怪气道。扭头面对门口的沈易却是笑脸相迎,要知道她对这个老人还是挺有好感的。
身体无大碍,又是长辈,起身相迎,“怎么好意思让您过来看我,请进来!”
沈易站在门口,一身唐装,松快又舒服,看着白依依时,脸上的笑容比昨天更甚,他身后跟着个人,在他进门后也进来了,手里拿满了东西。
白依依见状,指了指还空着一角的柜子,“东西放那儿,您受累。”
“应该的。”来人将东西摆好后就出了房门。
摆放东西的空档,徐乘,凌月,还有廖凯峻都借机离开了,似是有意给他们三人留下空间。
病房外,仨人离开,一路上还忍不住讨论。
凌月说:“那人是谁呀?我看着怎么觉着有点眼熟呀?”
徐乘也跟着附和,“别说,我也有这错觉,好像在哪儿见过,难不成五百年前我们仨见过,还有奇怪的约定?”
凌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唯有廖凯峻一点都不好奇,成竹在胸,凌月见他一副摸不在意的神情,用手肘顶了顶他,“认识?”
廖凯峻愣了一秒,他不想对凌月说谎,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会来这儿?
“沈易。”廖凯峻面不改色的扔出个名字,凌月和徐乘被炸的不轻。
“原来是他呀,难怪看着眼熟。”徐乘压不住心底的激动。
沈易,那可是他进入这行后第一个偶像,那时难得得到一张他的照片,现在是不知弄哪儿去了,难怪看着有些眼熟。
凌月若有所思,片刻后恍然大悟道:“两年前的一次聚会上,我见过这个人,当时我还跟我爸说,年纪和他差不多,气质超了他一大截,让他跟人儿好好学学,原来是魅力大叔呀!”
徐乘说:“你爸也够悲催的,年纪一大把,事业有成,人生也算圆满了,结果老了老了被女儿给嫌弃了,悲催!”
“你丫给我闭嘴!”俩人见面就吵,对徐乘的玩笑,凌月也没放在心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把说老沈一直单着,就只有一个干儿子,看刚才那情形,那个绑架犯,像不像?你说父子俩一起来找依依,”她突然捂住嘴巴,“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对于凌月的脑袋,徐乘和廖凯峻早已见识过了,徐乘只是“呵呵”的应付,廖凯峻却是多看了凌月一眼。
她这话玩笑居多,却是一眼看出沈易和明峥的关系,眼毒!
仨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医院,却没看到柱子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男人,刚才凌月的声音不小,说的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病房内,白依依在独-立沙发坐着,沈易在她的左手边,明峥在她的对面坐着。
白依依将凌月带来的茶叶给泡了壶茶,倒了杯递给沈易,“您喝茶。”
“好。”沈易笑着接过,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昨晚明峥回去的晚,问了才知道是送你来医院了,冒昧前来,没打扰你吧?”
白依依对沈易就是莫名的有好感,对他的到来丝毫没觉得不好,“您言重了,实话说,看见您比看见某人,心情畅快多了!”
房间里就三个人,明峥不用上赶着也知道她这话说的是谁,当即就黑了脸,“小野猫,说谁呢?”
白依依怼道:“我说小野猫呢!”
脸上那个得意就差在脸上刻上“你来打我呀”五个大字了,一天内同样的把戏被玩了两回,前后还不差一小时,这把明峥给挫败的,直咬牙。
明峥张口就要怼过去,临了看到白依依身上的病号服,一咬牙:算了,跟个病号较劲,算什么!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就此就算了,将矛头指向沈易,“我说老头,你来就是想听别人说我坏话的?不是跟你说了,等我电话,我都还没跟她说,你就上赶着来,猴急什么,着急看媳妇呀?”
“噗”白依依正喝水,浓茶她是不能喝,只能喝白水,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眼前五十岁的老人,一时没忍住。
好在这口水是喷在了茶几上,不然她真是糗大了。忙抽了纸巾擦桌子,一边擦还一边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沈易早就对他这个跟儿子的“调皮”免疫了,不以为意道:“没事,这小子就这德性,唉,我是管不了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管得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孙猴子?”
说这话,他的眼神时不时往白依依身上瞥,寓意明显。
沈易的心思简单,就是无论如何都想将白依依发展成为自家人呗。
明峥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白依依,见人家根本就没多想,心里也是一沉。
他哪里知道,白依依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眼下又擦着桌子,只以为这话只是人家的一番感慨罢了,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揣测。
明峥揶揄沈易,“少来,以前也没见你多管,现在说这话,想把责任都推我身上,没门!”
沈易说:“我倒是想管,可你一个半大小伙儿,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