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宁又将那本手札翻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此刻白子宁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各种思绪盘在脑子里面,理都理不清。到了最后白子宁索性放弃了,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白子宁心里有种预感,她想要的答案跟那本手札或许没这么快就能通过盒子里的手札找到,一切还是要先从身边的人下手。
那么首先就要找个人去负责调查。
白子宁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常晔跟秦苍的身影,但她最后还是否定了心里的想法。
白子宁渐渐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那些东西的来龙去脉。当然这首先,得让一个人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第二天,白子宁就把一个老妪请进了皇宫。
当然这件事情是交托给万公公秘密执行的,不过最后还是不‘小心’让宋祁书给发现了。
在老妪被请来的当天晚上,宋祁书就杀气腾腾地来到了白子宁的御书房。
这是宋祁书第二次主动造访,在过去的时候,白子宁还是跟上次一样在批奏折,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没了常晔,连万公公都被白子宁给支开了,就像是知道宋祁书会来一样。
“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子宁将准备沾墨汁的笔搁下,问道。
“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四下无人,宋祁书也就不跟白子宁来那套虚的了,“你非要这样步步紧逼吗?挖这么大一个坑,就是为了让我跳吧。”
先是切断叶舜华的供养,害他损失了不少钱,现在又抓走了他的奶娘,这个暴君是疯了吗?老是干一些不着调的事情。难道欺负她事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步步紧逼的人应该是你吧。”白子宁搁下笔,看着宋祁书发怒的样子,眼中有精光闪过,“是你把常晔要娶六小姐的事情告诉皇后的吧,皇后是你让叶舜华去寺庙里请回来的吧。你做的那些好事非要我一件件搜出来摆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吗?”
白子宁的一番话说得宋祁书半天说不上话来,那高昂着的头也低了下去。
宋祁书的声音瞬间就软了三分,“不是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情。”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宋祁书的眼神此刻有些飘忽,一会儿看书架,一会儿看花盆,就是不肯把眼神落在白子宁的身上。
白子宁对于这种怂废的男人向来是看不起的,宋祁书不想看,白子宁有的是办法让他不得不面对她。
“怎么?事情败露之后就不想承认是你的主意了?宋祁书,你可真给男人丢脸。”白子宁转着手里还没沾上墨汁的狼毫,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祁书,那语气要多讽刺有多讽刺,“你母亲应该很头疼吧,自己聪明一世居然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母亲!”宋祁书提着白子宁的衣领,脸上愤怒的表情昭示着宋祁书欲将白子宁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宋祁书这个人最注重孝道,最不允许别人侮辱的就是他的母亲了。
而白子宁偏偏要往宋祁书的痛处一个劲地猛戳。
白子宁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宋祁书,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猎人在思考如何将自己的猎物折磨致死。
白子宁冷嗤了一声,一双凤眸盯着宋祁书,看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看来是我往日太宠着你了,让你连尊卑都忘了。你能有今天这个位置究竟付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对宋祁书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宋祁书是侍卫出身,根据常晔的说法,就是前身那位当年被宋祁书救过,总之就是一番英雄救美的老套路重演,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英雄’只是个一心为博出名的沽名钓誉的小人,而被救的‘美人’则是男扮女装的皇帝。
这要是写成小画本的话,这传阅度只怕不比某瓶梅低。
不过沽名钓誉之辈总会为自己的忘恩负义找到合适的理由,“那你以为你现在宠着的常晔是什么好东西吗?看腻了我的脸,就想宠幸常晔那个妖精是吗?他被你调教得还真是懂事,就像条狗似得,我想单独见你,他就给我们制造机会。”
说到最后,宋祁书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当中还带着酸意。
凭什么这暴君对自己若即若离,之前还一副非自己不可的样子,现在转脸又对常晔投怀送抱了,要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家伙是皇帝的话,只怕早就被天下人唾弃而死了。
“你在说什么呢。”白子宁的脸冷了下来,眼中的愠怒之色越发明显。
她没听错吧,这丑八怪居然敢骂常晔,他有这个资格吗?
宋祁书接着为自己辩驳,“难道我说错了吗?是,没错,我的权力,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但是你就这样把它拿回去,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这就是你身为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吗?”
没错,他的一切都是白子宁给的,他能从一个不起眼的侍卫爬到现在摄政王的地位这都是靠着白子宁的恩赏,但是那又怎样,这一切都是白子宁自愿的,是这个眼里只有男人的变态在没经过他本人的同意之下私自爱上他的,然后用他的一厢情愿来绑架他,不觉得很恶心吗?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会爱男人,如此罔顾伦常付出点代价又怎么了?!
他没把这件事传唱天下,让天下人戳着他的脊梁骨唾骂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然呢。”白子宁一脸挑衅地看着宋祁书,似乎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