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平也不怎么样啊。”听着公冶季的话,底下的叶舜华小声吐槽。
此刻的叶舜华就像是吃了药的疯子,就那样站在下面看着,也不敢造次了。
“陛下,请。”公冶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手里的祭器交给白子宁,顺便对着白子宁传音入密,“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就交给我吧。”
“那就麻烦公冶先生了。”白子宁笑了笑,道。
事情的大概想必宋祁言跟常晔也跟公冶季说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用她重复了。
“陛下客气了。”
白子宁见过祭器放在手上摇了摇,像模像样地对着鼎器拜了三拜,悦耳而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天坛,“苍天在上,如果皇后能够回魂,寡人原为皇后斋戒三月。”
斋戒三月这几个字在群臣的眼中已经算是劲爆的消息了,毕竟这个昏君可是以无情出名的,只怕这件事情过后,白子宁这个暴君除了暴戾意外,还得加上色令智昏了。
这场乌龙祭祀最后还是在群臣复杂的心情之下结束了,不过当天晚上,就有人给白子宁送了礼物。
“陛下,这是六小姐送来的。六小姐说了,这东西能碰,但是不能开。”
“不能开?”白子宁看着盒子,一脸疑惑。
盒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看盒子的花纹,像是从一整棵的紫檀木当中抠出来的一样,能用一整棵树做出这么个盒子来,只怕是价值不菲。
就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还写着四个字:太平广纪。
“是先帝的字迹没错。”
“这东西看着像公输昹的作品。我记得数十年前当时的淮南太守就是将这盒子作为贡品献给先帝的。”宋祁言在一边补充道。
“确实是公输昹的作品,叫良辰。”
公输昹是前朝有名的机关大师,他的作品大多小巧而精,最让人叫绝的就是小物间当中的千般变化。
这东西看起来虽然小而无奇,但是其中的精巧机关只怕不下数十种。
不过公冶季倒是不甚在乎,“公输自称鲁班转世,其实也就名声大点罢了。”
公输昹的作品虽然稀罕,但也不是孤品,他曾经见过不少公输縏的作品,破解起来虽然麻烦,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那就交给先生了。”白子宁看了看那个小盒子,最后道。
她其实也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让皇后这么有底气。
公冶季点头,将东西拿了过去。
只见公冶季的手在那小盒子上快速的翻腾了几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盒子就打开了。
“打开了。”公冶季将盒子交给白子宁。
常晔替白子宁接过来,道:“多谢先生帮忙。”
公冶季复杂地看了一眼常晔,最后笑道:“客气,客气了。”
白子宁将盒子接过来一看,只见里头放着一本薄薄的书,书页有些泛黄了,还有些纸被折了起来,里面的字看起来杂乱,絮絮叨叨地写了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札记一类的。
白子宁大概浏览了一下书上的内容,虽然字不好看,但是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这书按照常晔的说法,算是先帝的个人手札,上面写了一些关于蛊虫的记载、培养兽人的方法,还有一两句也提起了常晔,乍看之下倒有点像是皇帝的变态嗜好手册。
不过最让白子宁关心的是,这书的最后一页,在写到魔功两个字之后就戛然而止了,准确的来说是剩下的一部分被人给撕掉了。
“难怪皇后会说,有段公案的答案藏在阆城,原来指的是这个。”白子宁看着这书上的内容冷笑。
这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跟她有关的。
她曾经跟万公公还有常晔聊起原先那位梁帝小时候的事情,其中很多的细节都跟这本手札上的内容一致,甚至还有更变态的细节。
不得不说这老皇帝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下所有的细节都串明白了,皇后所说的所谓公案,指的就是皇帝藏在阆城的下半部分手札。
“陛下要去吗?”宋祁言看着白子宁,感觉有点不对劲,再扭头看看常晔,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两人最近看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去,为什么不去。”白子宁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不悦。
被人当猴耍了这么久,总该去看看真想吧,再说了,如果那本手札里面真的有记载关于毁掉这个奇怪的功夫的方法,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她真的快被这该死的功夫给折磨疯了。
“既然秘密已经解开了,那草民就告辞了。”公冶季站起来对着白子宁拱拱手,道。
他虽然喜欢听八卦,但是更稀罕自己的小命。
在公冶季走后,常晔跟宋祁言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偌大的御书房里就剩下白子宁还有坐在一边的万公公。
万公公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为了让万公公能舒服一点,白子宁特地在御书房的角落里给他放了个椅子让他坐着。
“被全天下抛弃……常晔……”白子宁点灯看着书上的内容,忍不住读了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被藏在阆城里面。”
为什么说常晔是被天下抛弃的?
“陛下,夜深了,喝完粥歇息吧。”万公公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勤政虽然是好事,但是太勤快的话对身子也不好,现在夜也已经深了。
白子宁也没有抬头,直接将万公公手里的粥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