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女来到刘稚面前盈盈一礼:“小女子樊氏拜见大将军。”
刘稚道:“千里迢迢而来,一路辛苦,快请坐下。上茶。”
“诺,多谢大将军。”
待樊氏坐下,程普这才上前行礼:“末将程普拜见大将军。”
“免礼,请坐。”
“末将谢座。”
待程普坐下,刘稚道:“不知乌程侯可好?”
正不知怎么跟刘稚开口的程普,闻言立即起身拜倒:“请大将军营救我家主公。”此时樊氏却没动,只是一双秋水明眸紧紧看着刘稚。
刘稚诧异道:“程普将军这是何意?乌程侯当世英雄也,何须刘稚相救,快快起来说话。”
程普一边简单扼要的将过程讲了一遍,刘稚的脸色就沉下来,猛的一拍桌子:“啪!”
“岂有此理!”
程普心中一喜,刘稚此番表态,就说明乌程侯有救。
“请大将军相救我家主公。”
刘稚面沉似水:“如南郡、南阳郡虽然只是两郡之地,人口却达四百余万,经济之繁荣在我大汉首屈一指,得此二郡,乌程侯竟然还不知足,不思如何厉兵秣马,竟然妄图夺取荆州,实在是可恶!乌程侯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啊!原来刘稚不是在愤怒孙坚被抓,而是在生气孙坚向荆州进攻,如此一来,希望刘稚相救岂不是妄想?程普就拿眼光往樊氏一扫,意思很明确:该您出场。
樊氏关键时刻没掉链子,盈盈而起来到刘稚面前拜倒:“大将军倾听小女子一言。”
刘稚道:“若是相救乌程侯之言就不要开口。”
樊氏微微一笑:“大将军,不知道大将军还承认与小女子的婚约否?”
刘稚双眉一挑:“莫不成你还想以婚约相挟我刘稚?”
刘稚那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大将,这一发怒,顿时樊氏就感到一股煞气扑面而来,樊氏就有些胆战心惊,但是为了相救乌程侯,樊氏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是想问大将军还记得这份婚约否?若是记得,小女子就与大将说一说理,如果不记得,小女子自当从哪里来的就回去那里,再也不来烦扰大将军。”
刘稚有些暗暗称奇,这小小的美人竟然此时还能侃侃而谈,厉害啊。看你能说些什么。
“本将军一言九鼎,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你且说出理由我来听听。”
樊氏轻轻松口气:“诺,多谢大将军,大将军,不提我义父为何要进攻荆州之事,开兵见仗不是儿戏,谁也不会轻易打仗,既然打起来了,自然有其缘由,小女子一直身处闺阁不懂这些事情,所以小女子不敢妄议,小女子只知道一件事:既然大将军还记得与小女子的婚约,小女子就是大将军的女人,小女子义父就是大将军的亲属家人。
此时,我义父若是被荆州牧砍了脑袋,于大将军面上也会无光,世人不知其他缘由内中情景,只会认为荆州牧不将大将军放在眼中,就连大将军的亲人想杀就杀,这对大将军的名声极为有损。今天,是荆州牧杀小女子的义父,明天,是否就会是祁乡侯杀白马将军,后天就会有人杀马腾太守呢?小女子学识浅薄,不知说的对与错,请大将军指点。”
这番话还真让刘稚心里别扭,因为现在公孙瓒还被困在易京,公孙宝月可是愁的茶饭无心,虽然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但是,他们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亲戚,不说樊氏,马云禄、公孙宝月可是自己很喜欢的女孩子,自己做不到拔鸟无情,就不能对她们置之不理。
现阶段,自己虽然没有正式迎娶樊氏,但是,订婚礼可是轰轰烈烈,谁都知道自己要娶孙坚的义女。
最重要一点:自己不能眼看着刘表得到南阳郡。
“报!”
正当刘稚沉吟之际,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刘稚向典韦一点头,典韦转身出去,不一刻,典韦转身走进来,向刘稚行礼:“启禀主公,三弟颜良取河南郡,二弟文丑被守军识破,没能夺取河内郡。”
刘稚点头:“总算听到一个小消息,胡车儿何在?”
“末将在。”一边闪过胡车儿。
“传令高览、武安国率兵进驻河南郡,封锁所有通往豫州通道。”
“传令张郃,火速率军五万回防晋阳,命田丰派徐晃进军易京,与公孙瓒隔河相望。”
“传令赵云驻扎中山郡。”
“命张辽率兵回晋阳。”
“传令颜良文丑陈兵河南郡与南阳郡边境,时刻准备进攻。”
“诺。”胡车儿接过金皮大令转身而去。
程普听着刘稚有条不紊的安排,心中却是一愣一愣的,最后听到颜良文丑两员大将率军准备进攻南阳,程普急了,刘表这边还没打理完,刘稚再派军,南阳郡哪里还保得住?
程普就轻轻咳嗽,意思是提醒樊氏快说话。
樊氏向着刘稚就磕头:“请大将军慈悲。”
刘稚一摆手:“樊氏,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虽然其中不乏强词夺理,但,念在你深闺弱质的份上,本将军也就不做追究,起来吧。”
樊氏道:“大将军,我义父怎么办?义父一家,对小女子有再造之恩,若非义母救我,小女不是死在乱军之中,就是沦为娼妓,请大将军慈悲。”
刘稚道:“想救乌程侯,首先就要让刘表感觉南阳已经不在乌程侯掌握之中,如此,本将军才好向刘表开口要人,否则,只能拿南阳郡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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