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那刀手已经是逼得如强弩之末,握剑的芊芊玉手,此时也已是在不住地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已经有些难易握剑了,如果真的等到那个刀手逼至近前,可想而知,那女子便只有被俘一途可走。
看着那女子焦急的模样,那本就让张俭甚是心动妙人,虽然掴了自己一巴掌,但是,这却并不失张俭对她那微微的仰慕之情,毕竟,对美女的向往,是每个男人都有的通病。
一锭散碎银子,掷于船家的小桌之上,滴溜溜的转动着,撕下道袍一角当做面巾遮面,张俭气运双足,八步赶蝉的轻功急转,似是一缕轻烟,身形闪动,眨眼之间,身影已至那二人之间。
张俭自小修炼太祖张无忌所留下来的内功心法,虽然没有乾坤大挪移那般牛逼,但那也是世间少有的顶尖内功心法。
同样是软剑,张俭手中的单锋软剑,在内力的灌注之下,剑身笔直,坚硬似刚,薄如蝉翼的剑身之上,泛着丝丝的红芒,张俭以一式最简单的苏秦背剑,背身格住那刀手劈下来的朴刀,反身一记边军中基本的刀锋上撩,瞬间削断那刀手持刀的右手,刀锋再转,锋利的软剑自那刀手的右颈斜斩而下,顿时,那刀手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喊出声,便被张俭手中软剑一刀两断,命丧黄泉。
打架归打架,一但出现了死人,那么当地官府便会介入其中,而一旦被当地官府发现自己的行踪,那么自己微服巡天下的目的,就会受到制约,因此,张俭在杀死那名刀手之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伸手抄起那女子,毫不客气的揽在怀中,脚尖只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影便飞一般的往湖边掠去,当然,在掠向湖边的时候,他还顺起一脚,踹掉了那领头痞子的一口门牙。
“好俊俏的燕子三抄水,在这世上,能用这么俊俏轻功的人,已是少之又少,看来,恩公你也该是个在江湖上有些名号的人物,要不然怎么还会以青巾蒙面,只怕是担心官府回头插到你的头上吧。”那女子知道张俭在救她,所以,伏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反而有些戏虐的调侃起了张俭,只是不知道她在见到张俭的真面目之后,还会不会是像现在这般轻松写意罢了。
“我叫司马轻雾,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你姓司马?”
“怎么,不行吗?”司马轻雾柳眉轻轻一挑反问道。
“行,当然行。”张俭这个尴尬了,一听说她姓司马,细细一端详,这个司马轻雾与兵部左侍郎司马荡寇倒是还真有七分相似。
张俭带着司马轻雾沿着湖岸滑过近十里远,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果园前面落了下来。
“公子,小女子尚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日不知如何相报,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司马轻雾见张俭放下自己便要离开,遂赶忙上前两步说道。
张俭看了看司马轻雾,无奈一笑,“姑娘可认识司马荡寇?”
“公子与家父相熟?”司马轻雾一听眼前之人认识自己的老爹,顿时开心的眉开眼笑,她甚至打定主意,一定要跟着这个武艺高强,且又救过自己的男子,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相熟不敢,见过几面而已,”张俭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四周并没有行人路过,遂又对司马轻雾拱了拱手,“姑娘,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公子始终不肯揭下面纱,难道是因为自己面相丑陋可怖,故而不敢以真实面目视人吗?”
“……”
司马轻雾看到张俭停下,以为自己一计得逞,遂继续出声说道,“再说,公子的名字也没告诉小女子知道,若是将来想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也是无从寻找,难道公子的姓名与您的模样一样令人惆怅,而使得公子难以启齿不成?”
张俭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司马轻雾,所以,故作生气的说道,“好一张利嘴,看来令尊大人对姑娘的教导还真是有待提高,告辞。”
话音未落,司马轻雾手中软剑仿佛化为一条毒蛇,便朝着张俭面门直刺而来,两人之间不过几步的距离,拔剑格挡已是来不及了,张俭只得下腰后仰,一个铁板桥躲过了那直刺而来的软剑,人虽没事,可是张俭脸上的面巾却被一剑挑飞。
张俭不知脸上面巾已被挑飞,单手撑地,一记双龙搅柱又再次的站了起来。
四目相望,司马轻雾眼中的戏谑和顽皮,在看清张俭的模样之后,一下子变成了愤怒,她还记得张俭,是那个在夫子庙大街上对自己出言调戏的那个登徒子,而且他还被自己狠狠掴了一巴掌的家伙。
“是你!?”
“不是我!”
司马轻雾一想到自己是被眼前这个调戏过自己的登徒浪子救了出来的,而且还是被人家抱着救出来的,顿时怒从心中起,手中软剑一下子就架在了张俭的脖子上,双目含泪,怒视张俭。
尴尬,而且还是尬了一脸血的那种,为了缓解气氛,张俭尴尬的笑了笑,没话找话的说,“轻雾小姐,今儿这天气真不错哈,您也出来遛弯呐,真是好巧啊呵呵……”
没有回答,场面继续尴尬中。
“轻雾小姐您看,您这宝剑……”
“不准叫我轻雾小姐!”
“好好好,司马大小姐,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看在刚才我救过您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出言轻薄,小可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其实已张俭的功夫来说,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