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看着,脸色平静,那意思是懂了吗。她说:“此等神通名叫他心通,把的经历观照给。罗稻,这么做就是希望能理解的一片苦心。”
没有做声,内心却激浪滂湃,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句话:观音救难,满面慈悲。
现在的完全茫然,无法定义圣姑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历史上许多伟大的人物和她出于一个目的,都是为了建立人间净土,让众生过上天堂一样的生活,他们的手段比她更加极致,更加阴毒,结果也更加悲惨,千万颗人头落地,血雨腥风一片,可这些大人物现在却成了万人敬仰的圣贤。
谁能告诉,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定义。真是没法说。
忽然觉得此前发生的一幕幕,和解铃搭档寻找圣姑,要把她绳之以法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和她这般气象比起来,们所作所为真是格局太小了。
圣姑站起来,慢慢走到的面前,轻轻抚摸着的脸颊:“傻孩子,就因为的无知,知道害死了谁吗?罪孽太重了,打开鼎里的黄蝥看看吧。 ”
“黄蝥?”疑问。
圣姑指着鼎里的黑罐子道:“就是这尊炼罐。”
走过去,小心翼翼把黑罐从青铜鼎里取出来。水已变凉,表面并不烫手。当把它放在地上的时候,眼皮子狂跳,预感到里面很可能藏着无法言说的东西。
“打开它。”圣姑坐在身后,附在耳边,嘤嘤说道。
轻轻扭动罐子的扣盖,一扭即动,里面像是泻了什么真气,“噗嗤”一声,密封的盖子开了。缓缓旋转,慢慢扭开它,探眼往里看。
罐子里塞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像是一堆肉。这堆肉塞满了整个罐子的内部,严严实实。侧过脸看看圣姑,圣姑点点头,示意把那东西拿出来。
深吸口气,探手进去抓住那团肉,软软热热的,手感非常不对劲,让人头皮酥麻。咬着牙,使劲往外一拔,把它拿出来。
这玩意一出来,一声惊叫,瘫软在地上,全身像电流激过,赶紧扔到一边。
这竟然是上次见到的那只白猫!
这只猫此时已被扒了皮,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皮扒得很艺术,从猫脖子以下开始,一直褪到猫的四肢。可就算扒了皮,又闷在罐子里蒸,这只猫居然还没死,趴在地上如蛆虫一般蠕动,抬起猫头,一双蓝色的猫眼紧紧盯着。
圣姑蹲在地上,捡起木棍,用棍头拨弄着它。猫在地上翻了个,露出下面的肚皮。头皮顿时炸了,牙齿打架,吓得眼泪差点出来。
在猫肚子上,有两张清晰无比的人脸,一左一右并列。这两张脸,五官俱在,神态生动,看不出什么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带着一种死前的超脱和茫然。汗如雨下,认出这两张脸,左面的是范雄,右面的是黄珊珊。
猫还活着,它一动一伸,肚子上的人脸随着猫的动作也在动,表情有了变化,蹙眉撅嘴,似乎正在忍受着痛苦。
圣姑用棍子不停捅着这只猫,猫因为疼痛,一通就抽抽,左右挪动,那两张脸的表情也随之不停变化,或喜或悲,或嗔或怒。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红烛燃烧,猫的身后拉出长长的阴森黑影,配之眼前这诡异妖邪的一幕,简直让人抓狂。
圣姑笑嘻嘻看:“好玩吗?”
此时的简直就要昏厥了,坐在地上,全身关节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停下棍子,放到的手边,轻轻说:“知道吗,她们到了很关键的时刻,尤其范雄,她在炉鼎中以魂为丹,到了炼神返虚的最后一步,眼瞅着就要三千功满。来了,破坏了火候,导致她们功亏一篑。”
这时猫肚子上的黄珊珊,睁大眼睛,嘴不停闭合,居然发出了声音:“……害了。”
声音根本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虚虚渺渺,像猫叫又像风吹,听得人后脖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范雄也睁开眼睛,虚弱地说:“罗稻,为什么害,阻功德圆满!”
整个人完全崩溃了,所有的委屈内疚悲伤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根本控制不住,哭的泪流满面。圣姑取来一个圆溜溜的药丸递给,柔声说道:“罗稻,现在还有机会挽救,渡到净土。的肉身根骨不凡,可以留下来作为人身炉鼎,重新炼化黄珊珊和范雄,亡羊补牢,让她们达到更高的境界。”
接过药丸,全身一振,颤抖着说:“这,这是刘东那个瞎子临死前吃的药?!”
圣姑摸着的头发:“刘东是的道友,说话积点口德,他已经飞升净土去了,很快就能看到他。去吧,到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烦恼,有人爱,有人疼,没人会辱骂。还记得解铃吗,不要听他的话,有他在永远都会生活在他的阴影里,他是找到真的障。到了净土,能触摸到更高级的境界,能知道生命的意义。”
她把药丸含在自己嘴里,一俯身钻进的怀里,慢慢嘴唇上翘,贴在的嘴上,情不自禁张开口,感觉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混着香香的津液到了嘴里。
圣姑趴在的耳边:“吞下去吧。”
“在净土会有人爱吗?”喃喃问。
“净土就是由无限的爱组成,那里的每个人都是兄弟姊妹,都是知己爱人。安排种种针对们罗家,就是为了的肉身啊。的肉身留在人世,作为难得炉鼎,不知可以引渡炼化多少孤魂亡灵,这是在做大功德。”
慢慢咬碎药丸,这东西还真香,从里面散发出一股腻腻的香味。
圣姑摸着的头发,动作轻缓温柔,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