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谁也没说话,就看赖樱在那手舞足蹈,像磕了药一样。 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跳了一阵,赖樱猛然全身栗抖,随手一抄,有人把准备好的火把递给她。赖樱就像杂耍的艺人,使嘴对着火把猛地一吹,就看到一条巨大的火龙从火把生出,蜿蜒盘旋直冲天际。深夜里,突然这么一束猛烈火苗窜出来,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极深的印记,这一切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周围又恢复一片黑暗死寂。
“龙婆上身。”解铃喊道。
赖樱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面目阴沉,眼神深邃,完全不像个小姑娘。她掐着腰站在八抬大轿前面,对着龙婆班众人说:“猴崽子们,又遇到难题了?”
剩下七个人把轿子放在地上,一起下跪抱拳:“还请龙婆成全!”
赖樱背着手,走路模样有点奇怪,像是拱起的大虾,在七个人面前转了一圈,拍拍二龙的脑袋:“小猴崽子,是哪位?”
二龙目光灼灼:“报告龙婆,叫二龙,是龙婆班替补成员。”
赖樱点头:“名中带龙,暗合龙婆班,确实是机缘。”随后她又问:“解铃,老木呢?”
解铃沉默半晌才道:“老木舍身取义,已往生而去。”
赖樱转着转着来到解铃的身边,用手摸摸他光溜溜的脑袋,面色阴沉:“解铃,为龙婆班八家将之官首将,全身气血不足,真气涣散,还怎么激降魔大阵?”
解铃朗朗道:“禀告龙婆,虽然不行,但举荐一人可完成此行任务。”
“哦?”赖樱疑惑。
解铃站起身,拍拍巴掌,不多时有两个工作人员抬出一个蒲团。蒲团上端坐一人,正是刘洋的肉身。
“这猴崽子有何来历?”赖樱问。
“他叫刘洋,自愿进入无间地狱发愿堂,身在油锅心系亡灵,日夜诵咒,普渡众生。人间一日,地狱百年,如今已不知苦熬多少年月,身怀大慈悲,身具大智慧,有他代入阵,此事定然能成。”解铃说。
赖樱点点头,表情也有些动容:“不容易。那就请他上来吧。”
解铃围着刘洋的肉身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大家悄无声息地看着。偷眼去瞧王晓雨,这女孩咬着下唇,一脸的期盼,那种既希望又担心的小表情真真酥死个人。
解铃咬破中指,鲜血淋漓,他把刘洋的帽子摘掉,刘洋居然也是个光头。仔细打量他,这人说实话貌不惊人,也就是个普通人,扔进人堆就找不着,未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
解铃用滴血的指头在刘洋光头上画符,嘴里念念有词,他画出的每一笔都极用心,指头行走得极慢,重似千斤,没写几笔,解铃便大汗淋漓,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往下淌。比较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脸谱居然一点都没花。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慢慢收指,大口喘了几口气,看着刘洋的肉身喊:“老刘,回来看看吧,大家都在。”
话音刚落,一直闭着眼睛的刘洋忽然睁开双目,目光冉冉如炬。他为肉身时,就是个普通人,可一活过来,顿时就感觉这人全身流光溢彩,散发出很难形容的气质。刘洋深吸一口冷冷的空气,伸了个大懒腰,慢慢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铜锁在旁边嘀咕:“丫就是去了趟阴曹地府,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
刘洋从蒲团上站起来,一眼看到解铃,不禁苦笑:“老解啊老解,就知道,看见准没好事。”
这时,从人群里跑出个女孩,正是王晓雨,一下投到刘洋的怀里,一边哭一边捶他:“坏东西,终于舍得醒了。”
刘洋紧紧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长长叹了口气。
铜锁和李扬也来到了他的身边,能看出他们三个人有很深的友情,一起握着手,千言万语不如默默一视。
有人把风衣给刘洋披上,刘洋看上去还真像刚从地狱回来的人,全身散发着阴森之气,而且眉宇之间,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沧桑感,整个人的气质配上这件黑衣,简直帅到掉渣,就跟赌神似的。他一手拉着王晓雨,一手施礼:“老解,这么大的场面,到底要做什么,就说吧,心里好有个数。”
解铃道:“八家将已齐,大家先上车吧。在路上,说给听。”
解铃让刘洋开车,那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王晓雨都不能上去。他们两人先走一步,开着车在前面,龙婆班其他人也都上了车,紧紧跟在后面。至于其他事,都由相关工作人员善后。
看着解铃和刘洋上了车,渐渐走远,心里酸溜溜的,自己啥时候才能混到跟他们平起平坐。
上了铜锁的车,坐在副驾驶。后面坐着圆通和二龙,车上是一干**丝。叹口气说:“怎么不上来个美女呢。妈的,不是和尚就是猥琐男,也就这命了。”
铜锁嘿嘿笑:“这么有钱的富二代和这样的人混一起,说啥了。”
圆通在后面道:“两位施主为色所迷,不知开悟自省,小僧实在是痛心啊。”
铜锁回过头问:“大师,想不想女人?”
圆通道:“看女人是女人,看女人不是女人,贫僧已经到了看女人依旧是女人的境界。到了这层境界,想即是不想,不想即想。”
铜锁发动车子:“得,得,们和尚一个个全是卖嘴的,是说不过。”
一辆辆车子排成一列,借着无边月色,们驶出了朝阳寺。看去的这个方向,正是直奔工业园区的废弃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