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和老崔原本就是村里的老流氓,干这种事驾轻就熟,很轻松把我裤子扯掉。老唐呲着黄板牙笑,把烟头抽得红红的,对准我裤裆就要戳过去。
我赶忙说道:“你们别太过分。我可以报警抓你们。”
“呦呵,”老唐嘿嘿笑:“别以为俺们都是法盲,比你门清着哩,俺们顶多算是同乡之间开玩笑,警察才懒得管。”
“跟他那么多废话,弄了再说。”老崔在我身后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瞅着烟头就要烫上去,我大吼一声:“别,住手,我说。”
“说吧。”老唐停下手:“你们又洗澡又找女人的,钱哪来的?”
我叹口气,无奈地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老唐恼了:“耍我们?”他拿着烟头又要烫,我赶紧道:“可能和一个洞有关。”
我犹豫一下。把李伟挖路挖出一个地洞的事说了一遍。
老崔和老唐听愣了,他们松开我,对视一眼。老唐抽了口烟:“走,穿衣服。”木豆庄才。
“干嘛?”我愣了。
老崔一脚踹过来:“你说干什么,到那个洞看看。”
“大晚上的算了吧。”我皱着眉苦笑。真是倒霉催的,刚刚从杀人现场回来又遇到这么个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赶紧的。”老崔连踢带打。
我的心气也被晚上的这些事折腾光了,他们要去就去吧,我磨磨蹭蹭把衣服穿好。我们三人推开房门走出去,外面月光清冷,寒风呼啸。小风跟刀子似的顺着衣服吹进去,全身冷得发抖。
我在前面走。两个老油条拿着手电抽着烟在后面督促。我们三人顺着铺好的山路,穿过小树林,来到那个洞前面。
我指着压着石头的洞口说:“就是那。”
“搬开。”老崔说。
我犹豫,老崔过来就给我个耳光:“赶紧的,搬开!”
月黑风高。老唐和老崔面露凶光,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是又冷又怕,脑海里不住盘旋着胖子死在容敏出租屋的情景,心跳加速。
我走到石头前,用尽全力把石头搬开,里面露出黑森森的洞。我把石头扔在一旁,坐在上面呼呼大喘。
老唐和老崔两人走到洞前,把手电光亮扭到最大,往里照射。
两道光斑中,我们清清楚楚看到下面露出一截人工砌成的红砖墙。洞下好像是条长长的甬道,因为角度所限,手电光照不过去。隐约只见这条路延伸进深深的黑暗里,没有尽头。
“有点意思。”老唐和老崔对视一眼。
“行了吧,看也看了,知道你们也知道了,该回去了。我已经够对不起李伟的了。”我惭愧地说。
“既然来了,就这么回去,俺们不甘心啊。”老唐说:“与其回去闹心,还不如现在就下去瞅瞅。”
老崔踹我一脚:“你先下。”
我脑子嗡一下大了。腿肚子转筋:“哥啊,我,我就算了吧,给你们放风。”
“大晚上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放个鸡毛风,赶紧下。留你在外面俺们哥俩还不放心呢,一旦你拿石头把洞口堵死呢?!”老崔说:“快点下,不下打死你。”
两个老小子现在红眼了,那个劲头就跟嗨药了差不多,这大晚上我要真被他俩弄死,扔进深洞里一埋,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前后看看,想找个机会跑。老唐叼着烟,若无其事地扭着手电筒的前端,他拿的这个手电筒是特大号的,前端凸出,厚玻璃架构,还有钝角凸起。他一边摆弄手电一边冲我笑,我看着手电心有余悸,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手电筒要是砸过来,不用多,一下我脑袋就能开瓢。
老崔对我连踢带打:“赶紧下。”
我实在没办法,来到洞边。洞口很小,穿着厚棉袄没法下去。逼迫无奈,我把外面棉袄脱去,穿着里面的小毛衣,冻得瑟瑟发抖,硬着头皮跳了进去。
两米多也不算太高,落地有个缓冲,我打个滚站起来。
洞口灯光闪耀,一时刺得眼睁不开,一个人影随即跳了下来,正是老唐。老崔守在外面,蹲在洞口抽烟,老唐对外面喊:“要是我先出来那没事,如果这小子先出来那就说明我遇害了,你把这小子活埋在洞里。”
老崔懒洋洋地说:“放心吧。你要出事了我让这愣小子给你陪葬。”
老唐让我走在前面,他拿着手电在后面照亮,我们一前一后往前走着。这里实在太黑,即使有手电也看不到太多的区域,凭感觉来看,这条甬道两边是砖砌红墙,一直往里延伸。
洞里寒冷刺骨,没风,就是干冷,温度绝逼在零度左右,我哈口出气,抱着肩膀,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走了不知多远,甬道到了尽头,封着一道门。老唐把我拨开,他用手电照照,这一照我们全愣了。
无论出现什么门,我们都不至于这么吃惊,但是眼前这扇门实在怪得出奇。
这扇门居然是我们现在所住工棚的大门。厚木板质地,上面刷着绿油,门上爆裂的纹理,油的深浅程度和我们工棚的大门相似度极高,可以说就是那扇门。
门的正中,原先贴着福字,后来给撕掉了,还残存着一些胶水和纸片的痕迹。老唐和我面面相觑,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门上的这些痕迹。
“真是巧合。”我说:“为什么和我们住的那扇门这么像。”
“不是像,压根就是一扇门。”老唐冷着声音说,他用手电照着门上一块区域,光斑中